這個認知讓他痛得不過氣。

把房間打掃完，聶衍又將所有的窗簾全都拉上，窗戶也關了，似乎這樣有關聶茵的氣息就會消散得慢一點兒。

他頹敗的躺在沙發上，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聶家打來的，但是他並不想接。

垃圾桶裡落著幾個空的酒瓶，是他這兩天喝完的。

聶衍睡不著，也不敢睡覺，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起那個視頻，還有聶茵求饒的哭聲。

他隻覺得鼻子泛酸。

他起，去了主臥室，這是以前他們經常廝混的一張床。

他現在躺在床上，隻覺得每一個細胞都在著空虛，他把被子抱在懷裡，抱了個滿懷，那種難的勁兒才緩了下去。

手機一直在響，但他隻是抱著被子，怔怔的看著天花板，本不想理會。

半個小時後，客廳外麵響起了拍門的聲音。

聶衍的眼底出現了一抹希冀，他甚至去洗手間洗了個臉，拍了拍自己冇神的麵部。

來到客廳那扇門，他開始張，張的指尖都在微微的蜷。

可他也害怕，害怕來的真的是聶茵，害怕隻是來收拾的東西，然後徹底離開他的生活。

聶衍又痛，又怕，又想見。

現在每次去那邊見聶茵，都會被無視，或者是奚落幾句。

但因為想見麵，所以他能忍。

聶衍的睫了幾下，聽到外麵傳來華容的聲音。

“小衍，你這幾天到底躲在這裡做什麼？”

不是聶茵。

聶衍鬆了口氣，同時心底又傳來巨大的失落。

華容正要繼續拍門，就看到麵前的門打開了，眼眶猩紅的聶衍就站在門。

華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聞到屋的酒味兒，眉心皺。

“你都兩天不去公司，高層們都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聶家的其他長輩們也很關心你，你到底怎麼了？”

聶衍張張，突然想起那天華容與柳如是所說的視頻，會是他看到的那個視頻麼？

他和柳如是的婚姻，到底是什麼啊。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聶茵遭遇過的不幸，隻有他傻傻的以為是水楊花。

聶衍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有些無力的垂下手臂。

“媽，我要離婚。”

話音剛落，華容便抬手，一掌扇了過去。

“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了！要娶柳如是的是你，這才兩天，你要離婚！你讓咱們聶家的麵子往哪裡擱！”

聶衍的臉頰本來就痛，被這一掌打得直接偏過了腦袋。

他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裡嚐到了腥味兒。

這一刻，他眼底的消沉逐漸消去，對，他要離婚。

“媽，我真的要離婚。”

“你！！”

華容舉高自己的手，又要扇過去。

聶衍閉上了眼睛，結滾。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離婚。”

“休想，你敢離婚，明天見到的就會是我的！收拾收拾，去公司，還有柳如是也在家天天哭哭啼啼的，這是你自己招惹的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華容的眉宇都是不耐煩，拿出一麵小小的化妝鏡，補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我下午約了幾個太太去喝茶，你也老大不小了，彆總是說一些稚的話。”

的語氣淡淡的，將鏡子放回包裡，踩著高跟鞋就離開了。

華容一向便是說一不二的子，就像答應柳如是，讓對方嫁進聶家，一週之就能準備好婚禮。

聶家人不會輕易離婚，這是聶家的家訓。

聶衍站在原地，隻嚐到了滿的腥味兒，他又想起了聶茵的話，他和柳如是纔是該下地獄的人呢。

所以一直忍著冇說，直到他和柳如是結婚，纔在新婚的晚上抖出了那個視頻。

因為他迫於家族的力，暫時離不了婚，所以哪怕去糾纏，也冇有一個正當的理由。

越是想要挽回，越是去糾纏，就越能現他的自私。

這纔是聶茵最大的報複。

是有多恨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