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幾乎一夜未睡。
向宇去醫院後,本想回房間給趙瑜或者鍾宇軒簡單說下現在的況,讓他們去查下這幾個保鏢後的人,提前預防別人對賀寒川不利。
但回房間之前,就被保鏢們要走了手機,而且他們要求晚上不能鎖門,說是怕逃走。
向晚翻來覆去到天亮,仍舊沒有半分睡意,反倒保鏢敲門進來,把手機遞給了。
“向的電話。”
向晚接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早上八點了。
“向小姐要是不想讓你哥哥發覺什麽,把他牽扯進來,最好現在就接電話。還有,記得開免提。”保鏢說道。
這種時時刻刻被人監視,每一步都要按照別人指揮走的生活,幾乎要把向晚瘋。
但除了忍,本沒有別的辦法!
向晚皺著眉開了免提,“哥,怎麽了?”
“爸沒醒。醫生說,大概這輩子都是植人了。”向宇聲音中滿是痛苦。
向晚愣了一下,隻覺得耳畔嗡嗡作響。
先是媽自殺,然後是嫂子斷臂,現在爸又了植人……這些,全都是因為有人要整跟賀寒川。
如果當初沒有喜歡賀寒川,也沒有纏著跟他在一起,事是不是就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你來公司一趟吧,我把律師找來了,他會把爸的份平分給我們兩個人。我在公司等你。”向宇接著說道。
向晚皺了皺眉,剛要說話,他就把電話掛了。
再打過去,沒人接。
哥這是要做什麽?!
“你先出去,我換下服。”向晚把手機扔到一旁,抬頭看了眼保鏢。
保鏢沒。
向晚著怒氣,咬牙問道:“怎麽,我換服,你也要守著?”
“我可以背過。”保鏢說完,轉過,看樣子完全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向晚攥著拳,盯了他一會兒,沉著臉在被子裏把服換好了,起下樓。
“向小姐是要吃早飯還是直接去公司?如果您要吃早飯,我可以吩咐人去買。”保鏢跟在後,並未因的冷臉相待有任何緒變化。
向晚頭也沒回,譏諷道:“不敢勞煩你們,不然我怕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您還有用,我們不可能殺你。”
“哦,那我還得謝一下你們?”向晚冷笑一聲,拐彎進了廚房。
心裏有事,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懷著孕,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孩子考慮。
向晚熬了點粥,快吃完的時候,林娜璐下來了。左手拉著兒子,而一旁的兒,隻能拽著空的袖。
向晚本就沒多胃口,看到這一幕,剩下的小半碗粥也喝不下去了。
“怎麽隻喝粥,不吃點別的?”林娜璐神間帶著幾分愧疚,還在為誣陷賀寒川的事到抱歉。
“吃飽了。”向晚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林娜璐,“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站起來,拿上大往外走。
林娜璐在後麵喊住,“晚晚,姚淑芬給你打電話,然後呢?把那兩個人帶走,是不是你答應了什麽條件?”
“沒有。姚淑芬也就是上厲害了點,沒什麽實力,趙伯母一出麵,就嚇得把人回去了。”向晚垂下眸子,斂去了眼底的緒。
已經連累嫂子失去一條胳膊了,不能再把嫂子拉下水了!
林娜璐看著的背影,神複雜地嗯了一聲,“那你多加小心。”
晚晚明顯隻是拿個借口堵塞,但是……原諒的自私,不能拿著兩個孩子去賭。
向晚扭頭,衝笑了笑,什麽都沒說,出門上了車。
車子在向氏集團門前停下。
向晚下車,進了公司,聽見幾個員工們在議論——
“聽說向總植人了,那公司以後是不是就全都歸向管了?他那種不學無的富二代,能管得過來嗎?”
“說不定再過幾年,他就把向氏集團給敗了。反正我不看好他,已經準備跳槽了!”
“你們也太消極了!現在誰給向撐腰?那可是封家老爺子!臨潁集團你們聽說過嗎?它現在可是向氏集團靠山!”
“要跳槽你們就跳,我跟芳姐可不打算跳!有賀氏集團跟臨潁集團當靠山,向氏集團怎麽能垮?”
有個員工一偏頭,剛好看到向晚,趕捅了捅幾個同伴,示意他們別說了。
“向小姐好。”幾人打招呼聲音很低,生怕向晚找他們麻煩。
不過向晚隻是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向晚下電梯後,一路走向總裁辦公室。抬手準備敲門,又停了下來,“我們向氏集團的私事,你們也得跟著聽?”
“我們隻是為了以防您說什麽不該說的話,至於其他聽到的事,我們不會對外說的。”保鏢恭恭敬敬說道。
向晚攥了攥拳,收回目,敲門,得到應允後走了進去,幾個保鏢跟在後。
向宇坐在辦公室裏,旁邊是幾個律師,李英,還有公司幾個高層。
“把這個簽了。”向宇站起來,把權轉讓推到了向晚跟前,又遞給一支筆。
向晚隻是看了眼文件,又塞到了他手裏,“這些份你拿著吧,我不要。”
現在姚淑芬掣肘,還不知道未來到底怎樣,這些還是留給他比較好。
“讓你簽你就簽,哪兒來的那麽多事?”向宇臉上盡是煩躁,把筆和文件塞到手裏,“趕簽,簽完我還有一堆事要理。”
向晚正要想借口拒絕,他便堵住了所有退路,“親兄弟明算賬,你以後還會有孩子,涉及到的東西更多。趕簽了,別耽誤我做事。”
向晚接過文件,掀起眸子看著他,嚨發。
他們兄妹兩個一直很好,他平時最喜歡說,親兄妹,分那麽清楚做什麽?
可現在,他卻要跟分得清清楚楚了。
向晚眨眨眼睛,把眼角的酸了回去,在文件上簽了字,遞給他。
“爸植人這件事遲早會出去的,想好怎麽理了嗎?公司的事,你能不能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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