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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第106章 獨自生活的第四十四天

 田掌柜那一瞬間,心里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塞的不行。

 遠遠看著,有人在門口攬客,臉笑得跟朵花似的。最氣人的是還真有人進去,也不知是因為店里的菜好吃還是別的。

 田掌柜捂著氣疼的牙,心里也想琢磨點壞水兒,可愣是想不出來什麼,火鍋店開業還得兩天,就這兩天都得讓人拉過去不生意。

 只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還真沒法沖過去說不能在這兒開鋪子。

 田掌柜不知道是房東開的還有人出價高另租的,看著架勢,早就有準備。

 天凍的人牙直打,田掌柜本來想走的,不知怎地想起鋪子里半個多月前有的兩個幫工,磨了磨牙,不信邪地在門口守著,等快下午,店里沒啥客人之后,里面走出來兩人。

 一胖一瘦,正是半個多月前離開的那兩個幫工。

 這倆人有說有笑地往外走,而田掌柜站得遠,倆人本沒看見他。

 啊呸!

 田掌柜沖著兩個人的背影忒了一口,然后跺了跺凍僵的腳,恨不得一人過去踹一腳。

 可他不打人,再說了,人各有志,走了也沒法說什麼,沒哪條律法說不能這麼干,只是自己心里憋得難

 田掌柜也不知道姜棠說的作不作數,開業那天狀元郎真能再來吃一頓?

 要是不來怎麼辦,難不就當啞一樣把這虧給吃了。

 要是這家生意越來越好呢,那怎麼辦,田掌柜覺得自己這輩子都邁不過這個坎兒了。

 本來跟風開鋪子的就多,這下好了。

 如今田掌柜也只能信姜棠,這邊開店的事兒他沒跟任何人說,就怕給姜棠心里也添堵。

 新鋪子只剩最后收尾了,剩下的那個掌柜和鋪子里的人都已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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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棠偶爾過來看看,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鋪子的生意,畢竟顧筱答應了要來,沒有意外應該不會食言。況且,做生意后頭跟著趕著的必然會有,自己走了一條路,總不能把別人的路也堵死。

 吃了得給別人留口湯,好像就是不文的規矩。

 現在最擔心的是永寧侯府,這都十一月份了,陸錦瑤十月上旬來了一趟,之后就再沒來過,姜棠不好去侯府打聽,白薇贖之后對府的事更是兩眼一抹黑。

 白薇讓姜棠別急,道:“我覺得倒是不必太擔心,四娘子聰慧,遇事也不會慌,肯定會沒事的。再說,侯爺和夫人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肯定會早做打算。”

 姜棠點了點頭,顧見山不在,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回來,離婚期還有三個多月,若他趕不回來,婚期肯定要改。

 從六月份他離開到現在,姜棠又攢了不銀子,看著聘禮里沒有的,添添補補,剩下的銀子沒,還有四千三百兩。

 能夠買一個大點的宅子。

 顧見山如今有兩座宅院,一套小的,和現在住著的差不多大,留著回來落腳。

 另一套三進三出,價值七千八百兩,留作婚房的。

 婚房姜棠去看過,鑰匙也有,有時會過去布置布置,不經意時會想起顧見山,想他在西北過得好不好。

 姜棠也惦著陸錦瑤,但陸錦瑤沒什麼大事,

 就是這陣子不好輕易出府。

 那次回侯府之后,沒過兩天,南香就請去了趟正院。宴幾堂離得稍遠些,到的時候,除了剛生產完的云氏,韓氏許氏都在。

 鄭氏頭戴抹額,臉說不出的蒼白,但目抖擻有神。

 陸錦瑤不地看了看韓氏的臉,卻見韓氏臉比婆母的還要難看,整個人搖搖墜,很像顧見山離開侯府那次,人都快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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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氏的聲音聽著不像病的,顯著中氣十足,“婉榕還在坐月子,就不過來了。你們三個來是想提點幾句,萬事別想著為何這樣,先想想自己做了什麼,想清楚想明白了,就沒那麼多疑了。”

 這句話說的云里霧里,陸錦瑤心有不解,很快又聽鄭氏道:“從今兒起,公中大小事務由錦瑤管著,奉玲從旁協助,奉玲多擔待些,去幾日佛堂。”

 陸錦瑤和許氏一同看向韓氏,韓氏手抓著椅子的扶手,角抖了抖,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陸錦瑤心下一驚,姜棠說的沒錯,韓氏這是犯事了,不然不會這麼地不留面。

 其實也留著面子呢,不然把各院丫鬟小廝到一,婆母親口宣布這事,才是真正的沒面子。

 對于鄭氏說的話,韓氏沒有反駁一句,興許已經反駁過了。

 陸錦瑤想,看著管家心有不忿來正院質問,結果正撞在婆婆的氣頭上。

 一氣,就把管家這事坐實了。

 如今只是奪了管家之權,以后呢,會做什麼?

 會不會廢世子。

 陸錦瑤不信韓氏犯的是小事,既然是大事,威脅到侯府的命運,怎可輕易揭過。

 顧見山為了娶姜棠什麼都不要了,那長房呢,總不能因為是長子就能隨意犯錯。

 鄭氏問道:“對這你們三個有沒有想說的。”

 陸錦瑤率先起道:“兒媳沒有。”

 許氏也道:“兒媳定會協助四弟妹管好家中,請母親放心。”

 韓氏沒有說話,鄭氏開口問道:“韓氏,你可有異議。”

 韓氏緩緩地站起來,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兒媳沒有。”

 這是在兩個弟媳面前,給留了面子。

 今早請安,韓氏來的晚了些,婆婆就質問做了什麼,怎麼這般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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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陣

 子婆母對態度都不好,韓氏本就因為管家的事心有不忿,一不小心就問了出來。只見從來都是和的婆婆、哪怕讓張管事設計姜棠、在壽宴上針對姜棠也沒大干戈的婆婆頭一回冷下臉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心里有數的,你父親如今是左都史,當初提親,你公爹尚未封爵,兩家家世相匹配。見風是長子,立世子雖然拖了幾年,但自我病后,府中也是你管事居多,從未讓人越過你去。

 韓家雖非世家,可也是書香門第,我一直覺得你子溫婉和,這些年和幾個弟媳相也不錯。我倒是想問問你,究竟有什麼不滿意,要拖著一家人下地獄。”

 鄭氏太不解了,“阿瑤是平侯府的兒,吃喝用度有娘家補,這個我管不著,而二房三房安分老實,從未招惹過你。侯爺數次叮囑不可攪和進黨派之爭,這些話你都當耳旁風了!”鄭氏猛拍了一下桌子,見韓氏一臉懼怕,心里最后一期冀都沒有了。從前還盼著是假的,長房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一切都是提前準備,多做準備沒有壞

 可看韓氏這樣子,分明是做賊心虛,確有此事。

 本來沒病的,見這樣子,鄭氏心口直疼,道:“一會兒我讓奉玲和阿瑤過來,以后你不必管家了。你直接稱病吧,宴安堂的丫鬟自己約束好了,別再往娘家傳信,一旦被我發現,你直接回娘家。”

 脂都蓋不住韓氏的臉張了張道:“母親……”

 鄭氏裝病這麼久,心里早就煩了,為何韓氏做的事,來承擔,“如今這般我已是顧慮著遠哥兒,下個月他放假,你要記著該說什麼不該什麼,別讓我再找你過來說話。”

 韓氏點了點頭,此刻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一件怎樣的錯事。

 心里又懼又怕,跪在地上,給鄭氏磕了幾個頭,“求母親別讓遠哥兒離開我……”

 鄭氏冷冷道:“我已讓南香南雪去宴明堂宴幾堂請人,你自己拾掇利索了,別讓人看了笑話。”

 韓氏手腳冰冷,這事瞞不住了,朝中的事不清楚,但顧見風回來越來越晚,眉頭日漸鎖,當初他在鴻臚寺時,雖然職不高,至每日都很快活。

 從前沒怎麼在意過的事也浮現在腦海中,包括顧見軒進督察院,以及……顧見山離開侯府。

 這兩件事撞在了一起。

 而后把臉干凈,聽著婆婆把管家之權給了陸錦瑤,才渾渾噩噩地回宴安堂。

 韓氏回來之后就換了裳臥在床上,腦子里雜七雜八的事撞在一起,腦仁兒直疼。

 沒以為會這樣,以為秦王會繼位的。

 可看樣子,秦王繼位的可能微乎其微。這不僅僅是黨派之爭,若是繼位的不是秦王,和顧見風不死也得層皮下來。

 怕的要死,不想死。

 而且,就算僥幸逃得一命,顧見風還能承爵嗎。

 韓氏想著后果,心里一涼。

 傍晚,顧見風下職回來,肩膀耷拉著,已然是累得不行。

 見韓氏躺著,就問思瑕:“大娘子怎麼了。”

 思瑕道:“大娘子病了,請了府醫,只說要慢慢養著。”

 顧見風眉心,怎麼也病了,母親病剛好點,韓氏又病了。

 還有,這診病連是什麼病都不說,怎麼做大夫的。

 顧見風讓丫鬟們都下去,換了裳,然后坐到床邊,“可難?”

 韓氏背對著他,翻過,一臉淚痕,嗓子啞的不樣子,爬起來,跪在床上,哭道:“夫君,你休了我吧,我對不住你,對不住遠哥兒,你休了我吧。”

 顧見風一怔,“怎麼了?有什麼事好好說,一塊兒想法子,說什麼休不休的?”

 韓氏哭著道:“你的職是我求父親的,后來我才知道,我父親是走了秦王殿下的路子,等我知道的時候你已經應卯了……父親千叮嚀萬囑咐,不許摻和進黨派之爭,是我的錯,夫君,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遠哥兒。這事是我一人所為,你休了我吧,還能保全家里。”

 顧見風一時反應不過來,秦王殿下

 ,怎麼和秦王殿下也有關系。

 顧見風心里一驚,一瞬間不知說什麼好了,他道:“你……當時沒說是因為秦王殿下,云姝,你怎麼能這麼糊涂。”

 韓氏淚如雨下,“我當初也不知道,后來知道已經晚了,我想著,若日后秦王殿下繼位,你也能得到好,誰想……”

 秦王繼不了位呢,那該如何?

 顧見風泄氣似的靠在床上,現在怎麼辦,休了韓氏?休了韓氏能保全顧家嗎,能嗎。做錯事的是韓氏,可升的是他,若是他早發現了,興許真會休了

 可歸究底為何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他。

 如果他爭氣些,像幾位弟弟一樣,韓氏就不會做這些了。看著韓氏哭的不能自己,顧見風心里也不好

 這麼多年的,他怎麼忍心休妻,再說還有孩子,為了顧寧遠,他也不能休妻。

 只是,不該牽扯侯府,他不僅是韓氏的夫君,是孩子的父親,也是兒子是兄長。

 顧見風定定道:“我會和父親說明此事,你還做了什麼,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不許瞞。你是我的娘子,也是遠哥兒的母親,我不會休了你……云姝,我知道,我沒有才華,不上進,不合你心意,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侯府卷進去。”

 顧見風頹然道:“父親那邊,什麼懲我都認,你別再想著權利地位了,我這個人,就是這副德行,只恨耽誤了你的榮華富貴,等事過去之后,你若不愿意跟著我,我們再和離。”

 顧見風怪韓氏,卻不全怪,是他自己不爭氣,不然韓氏也不會瞧著這個盼著那個。況且,他若能早點發現,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顧見風想拍拍韓氏的肩膀,手卻始終沒有落下去,“我去見父親,無論各種結果,我都和你一起著。”

 韓氏張了張,原本七分作假消失不見,心里全是悔意。

 顧見風雖然不上進,可是他有擔當,到了現在也沒想過把過錯全推給,為何以前看不見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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