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均讓余傑拿給南池看的是星繁和傅函蕊的照片。
南池掃了一眼那照片,神微微一頓,隨即將頭扭向一邊,「張警,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和人生個孩子,就是上面的小孩,我說了很多次,你還沒聽夠?」
張浩均搖頭,「聽夠了,但沒聽到我想聽的。」
余傑冷嗤,「生而不養,你覺得很榮?」
南池明白他們的意思,也知道他們想要知道什麼,但是打定了主意一個字都不說。
張浩均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他又讓余傑拿了一摞照片給南池。
這些照片里是星繁和田夏陪著傅函蕊去遊樂場的照片,還有星繁參加舞會應酬,有不同的伴。
伴個個花枝招展,貌如花,和星繁在一起十分的養眼。
南池看到這些,心底泛酸,現在在這裏盡煎熬而星繁卻一直在外邊逍遙快活,心裏不舒服在所難免。
一度希星繁會帶著傅函蕊來看看,哪怕見一次也好。當然明白星繁不可能來看,因為他來看,無疑就是在暴他自己。
可是,人之將死,也會到孤獨與恐懼,雖然不怕死甚至覺得死是一種解。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巨大的孤獨會侵襲的每一寸與神經,會整宿地睡著,也被人關。
上次傅辰來看,雖然他的目的是套話,但是還是高興了好幾天,因為,至沒被忘,至被看的那一刻沒有那麼孤獨。
張浩均仔細觀察著南池的神態變化,余傑小聲說,「這次會撂嘛?」
「不好說,」張浩均垂眸,「人狠起來,比男人狠。南池這次要是什麼都不說,我們還得主攻雲磊。」
不待南池的緒沉澱完,張浩均主出擊,「南池,星繁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好,他利用完你,他依舊是執掌大集團的老闆,而你卻是階下囚。」
余傑也附和,「你在這難卻一點都不耽誤他花天酒地。聽說,他前幾天還和一個頂流星傳緋聞上了熱搜了。」
南池回神,空的眼睛依舊沒有亮,「張警,余警,我困了,你們明天再問吧!」
余傑,「......」
張浩均,「......」
這麼久了,兩人和南池掰扯來掰扯去,結果就是關於星繁一點有力的證據都沒掌握,而今找了這麼多照片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們都不知道南池對星繁是比金堅,還是被星繁洗腦了?
兩人對視一眼,而後才說,「當然可以,明天我們繼續,說不定星繁又換人了。」
余傑給獄警使了個眼,那人便將南池帶走了。
張浩均鬆了下筋骨,他起對余傑說,「走吧,出去給你偶像打個電話,分析一下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對一個男人癡這個樣子。」
說完,張浩均和余傑就離開了審訊室。
兩人下班后找了個東北菜的小酒館等徐白羽,徐白羽倒是來得快,只是他那氣浪轟鳴的跑車哄得余傑筷子都掉了。
他讚歎,「這車好帥呀,我這點工資是不是買個胎都要攢個十年錢?」
張浩均搖頭,「不夠。」
余傑,「......」
車門懸了起來,徐白羽從裏面走了出來,小酒館不大的鋪面,裏外里六張桌子,見到開蘭博基尼的人過來吃飯,他們都有點局促。
徐白羽卻信步走了過來,坐在了張浩均和余傑對面。
他解開西服的紐扣,「點了什麼呀?我想吃鍋包,點了嗎?」
余傑點頭,「點了,鍋包,地三鮮,豬燉條,小燉蘑菇,鮮蝦黃瓜水餃還有三鮮水餃都點了,我師父還給您點了一份溜腸。」
徐白羽點頭,「都是菜,不錯,你們兩個以往摳得花倆鋼鏰兒都心疼,今天怎麼這麼大方?」
他笑得爽朗,「捨得請我吃超過兩百塊的飯菜了?這飯吃得我真有點惶恐!」
余傑了眉心,他看了一眼外邊的跑車,「偶像,我要是像你這麼有錢,我一餐請你吃兩萬的都行。」
徐白羽輕笑,「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不信,」余傑笑著說,「我得請示我老婆才能做主能不能吃兩萬!」
張浩均開了一瓶東北大白梨給徐白羽,「這家店吃的是懷,這是我小時候喝的汽水,一般地方找不到了。」
徐白羽點頭,「行,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倆的請客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我也沒啥好辦法。」
他垂眸,「還是主攻雲磊吧,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一定沒有男人和人之間穩固,這是數據表明的。」
余傑,「......」
他不解,「什麼數據?」
徐白羽指了指手機,「網上關於同頻繁換伴得病的數據,懂了嗎?」
張浩均點頭,「懂了,只是,我們要不要放出風聲,說雲磊撂了,這樣星繁說不定會自陣腳。」
徐白羽搖頭,「不行,還是要先審問雲磊。星繁是外籍,他收到風聲跑了,去了沒有引渡協議的國家,怎麼辦?」
張浩均點頭,「對對,差點忘了他是外籍了,你說他現在怎麼不走?」
徐白羽又指了指手機,「因為他放心不下他的生意還有他現在正在積極彌補傅函蕊,想彌合父關係。」
他說到這垂眸,這點他有會,徐文解一直都想彌補他,也想彌合他們的父子關係。
前兩天,徐白領著宴霆回家,還打電話讓他也回家吃飯見見未來的妹夫,徐白羽拒絕了。
徐白羽什麼都不想要,他只希徐文解不要來打擾他和他媽冷思敏就行了。
張浩均點頭,「這麼說星繁也還有點人味?」
徐白羽輕嗤,「他綁架南藝,害流產這一條,再有多人味都不值得原諒。」」
余傑點頭,「對了,看熱搜了嗎?南藝給傅辰生了龍胎,這真是天大的福氣,傅辰怎麼這麼會找老婆?」
張浩均也附和,「可不,南藝家世好,長得漂亮,材好,年齡小,而且格潑辣有趣,還會生雙胞胎,這樣的老婆上哪找去?」
徐白羽把飲料喝嗆了,嗆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張浩均和余傑對視一眼,沒再說話。
吃完飯,徐白羽開車回家,路過一個酒吧的時候,見一個人被幾個混混給圍住了。
人哭得很可憐,徐白羽放慢車速,打開車窗聽了一下,儘是人的求饒聲。
他停下車,推門下車,冷聲呵斥,「你們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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