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謝澄商猛的回頭,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孟對晚。
謝澄商嚇一跳,猛的站了起來:“你,你怎麼在這里?”
“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我問七皇子殿下嗎?”孟對晚臉冷淡,眼里還帶了幾分殺氣,“七皇子殿下一言不發直接到我們嶺南來,還闖下這麼大的禍事!”
謝澄商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趕拿起一旁的劍,指著孟對晚:“你個賤人,一個從鄉下地方來的賤貨,竟然還敢質問我!”
孟對晚皺眉:“我是賤貨,那你呢,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我可是皇子,我的父親是天下至尊,你一個在鄉下地方被一個農婦養大的賤人,竟然還敢對我說這些話。”謝澄商指著孟對晚,破口大罵。
孟對晚也不惱,只是冷眼看著謝澄商:“咱們的陛下啊,實在是個好皇帝,寬厚仁慈,是個實打實的仁君,只是可惜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
“你在說什麼東西?”謝澄商皺眉,“我的父皇如何也用不著你來這里評判。”
“那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向來寬厚仁慈的好皇帝,為什麼忽然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毒手?”孟對晚看著面前的謝澄商,“七皇子,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什麼?”
“為什麼?自然是我那位父皇聽信了太子殿下的讒言!”謝澄商滿臉的憤恨,“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太子殿下的任何東西,可是他倒好,記恨我外家得利,陷害我母妃,害死了我母妃不夠,還想要我的命,他何其歹毒,你們這些為他辦事的走狗又何其歹毒!”
孟對晚聽他說這些話,倒是半點都不生氣:“走狗?七皇子怕是不知道吧,我們娘子軍可從來不歸任何人管,除了陛下,我們不給任何人辦事!”
謝澄商瞪著孟對晚:“我父皇被太子蒙蔽,你們替父皇辦事……”
“七皇子!”孟對晚有些不耐煩,“你可知道,你母妃真正的死新?”
“你什麼意思?”謝澄商愣住。
“你母妃,是自己懸梁自盡的!”孟對晚看著謝澄商,冷聲說道,“白綾是陛下給的,一個盛寵的妃子,得犯了切莫樣的過錯,才會被陛下一丈白綾賜死呢?”
“加之罪,何患無辭。”謝澄商紅了眼,“我母妃這一生何其的苦,嫁給父皇多年,才得了我這麼一個兒子,世人總說榮寵不衰,卻沒人記得,也是一點一點爬上去的,可是還沒有過幾天好日子呢,就被人誣陷,死了。”
孟對晚看著謝澄商,見他真的是毫不知的樣子,忍不住皺眉:“你把所有的錯都怪在太子的頭上,那你可知道當時你母親被賜白綾時的罪名是什麼嗎?”
謝澄商抬頭看向孟對晚:“你想要說什麼?”
“你并不是陛下的兒子。”孟對晚也實在是沒有工夫和他在那里來來回回的扯,便直接說道,“你是你母妃,和郝正威,生下的兒子!”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謝澄商震怒,“孟對晚,你知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是可以被誅九族的。”
“我可以告訴你這些話,我就算是當著陛下的面說出來,我也不會有一星半點的做法。”孟對晚看著面前的謝澄商,眼里流出幾分憐憫,“其實當初在冬獵場,那些刺客,的的確確是太子殿下安排的,但是太子殿下的是陛下的命。”
謝澄商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胡說八道!”
“我也沒有胡說八道,你可以跟我回京城親自問陛下!”孟對晚嘆了一口氣,“你母妃,和郝丞相,在你母妃宮以前曾經就有義,只是后來,天公不作,你母妃進宮做了妃子,這才斷了來往!只是沒想到,后面郝正威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得了陛下的青睞,可以宮,也就在那個時候,有了你!”
謝澄商瞪大了眼睛,舉起手里的劍,猛的沖了過來:“賤人,不許你侮辱我母妃!”
“拿下他!”蘇敘白在這個時候沖了進來一把摁住了謝澄商。
孟對晚看著被摁在地上的謝澄商,眼里滿滿都是憐憫:“你可以從獵場上跑掉,無非就是因為陛下覺得你無辜,想要給你留一條活路,可是你偏偏想不通,偏偏要回來找麻煩。”
“你胡說八道!你這個賤人,我要撕爛你的,我從小就是在我父皇的懷里長大的,我怎麼可能會是別人的兒子?皇家脈,怎麼可能被人混,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一定要撕爛你的。”謝澄商被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咆哮著。
孟對晚瞧著,并不覺得害怕,只覺得他實在是可憐:“我告訴你這些,無非就是希你死的不會不明不白,其實太子殿下什麼事都沒有做,他未來,也會是個寬厚仁慈的好皇帝,他不會做出殘害手足的事,你如果實在是不可信,等你回京,你可以好好的問問陛下,問一問你到底是誰的孩子?”
“孟對晚,你不得好死,你胡說八道,毀我母妃清譽……”
一旁的蘇敘白看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本就犯不著跟他說這麼多!”
“我只是不希了,他死的不明不白。”孟對晚看了一眼被摁在地上的謝澄商,“如果我們也不告訴他,等他回到京城,為了遮蓋丑事,想來陛下也不會主提起這件事,那麼他就永遠都會有怨恨,永遠都會覺得自己是平白被人害死的。”
蘇敘白看了一眼地上的謝澄商,然后看向菘藍:“把人帶回去吧。”
菘藍應了一聲,抓起謝澄商,將他綁了起來。
這一行幾乎所有人都被活捉,連翹已經帶著人去半山腰抓人了,只剩下幾個人押著這些人先回去。
孟對晚剛剛走到院子里,忽然聽到一聲斥罵,下一瞬,就被突然出現的蘇敘白推翻在地,而他的口上,一把劍,刺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