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車站。

純黑的擺在接近地面的位置搖曳，猶如漾的波紋，帽檐遮住了蒼白的面孔，的雨水氣息從上不斷散發出來，偶爾有路人好奇地一瞥，也無法看到和懷里孩的相貌，只能覺到撲面而來的郁和冷。

雨中郎微微低下頭，將好奇的目隔絕在帽檐之外。

日常任務沒有難度也沒有樂趣，拉萊耶的注意力主要還是放在哥譚這里。

在確定的意愿之后，哥譚很快為拉萊耶提供了一個新份，用來為在哥譚的行打掩護——凱文·索瑟斯，一個不得志的私家偵探，三十多歲，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在哥譚東區的邊緣有一棟房子，四周沒有黑幫或者毒販的存在，監控還壞了，這樣的住在東區可以說是非常難得。

這個倒霉鬼在不久之前失蹤了，把他填進水泥的黑幫恐怕都不記得他的臉，不過目前還沒有人發現這點，而在登角時拉萊耶可以改變形象，所以完全可以以偵探的模樣直接住進他的住所。

唯一的問題是這位偵探是男，不過這對拉萊耶來說不算什麼。

“和代行者形象別相反有助于模糊視線，”哥譚解釋，“只要你今后不再來哥譚，不會有人把你和索瑟斯或者哥譚意志聯系起來。”

紐約提供的形象是瘟疫醫生，看上去就像是從游戲里跑出來的，只適合出現在漫展或者化裝舞會上，而哥譚提供的形象則更加低調。

——著黑長、戴著黑寬檐帽的士，像極了都市傳說里的雨中郎。

但是假如有人發現和哥譚意志的聯系，那凱文不就變了異裝癖的中年變態……

拉萊耶對于新份沒有任何異議，只是想想這個場景，不免有些骨悚然，更加堅定了絕對不能被發現的決心。

輕軌不久后到站，拉萊耶隨著人流離開車站，依舊在哥譚的指示下盡量避開監控，這比在紐約要更輕松一些，在哥譚因為各種理由壞掉的監控數不勝數，更何況是東區這種鬼地方。

哥譚東區比較像紐約的布朗克斯區，這座貧民窟就像是哥譚的毒瘡，瘡口里流淌著著足以養活半個地獄魔鬼的罪惡，而比罪惡更糟糕的是貧窮，貧窮就像是細菌，讓這道瘡口始終無法愈合，就連野貓都不會在這里出沒。

這里沒人會關心路人的打扮，拉萊耶順利找到了凱文的住所。

之前毆打殺人狂的撬最后被警方還給了，在這里，它終于發揮了痛擊敵人以外的作用。

在拉萊耶撬門時，哥譚若有所思，過了會說：“你需要一件更好的防武。”

“槍嗎？”拉萊耶撬開門，推門走進房間。

門后的房間只能在單漢的住所里看到，拉萊耶看了兩眼，覺比在紐約的公寓還糟糕——索萊達德殺人后也沒打掃過現場，還是拉萊耶回去親自打掃的，無法形容當時打開門時看到的那一幕的沖擊力，不過現在看來，新的競爭者出現了。

“槍。”哥譚說，“但是還不夠。你覺得撬怎麼樣？”

這句話讓拉萊耶有所預：“嗯……好用的？”

哥譚：“好。”

話音落下，拉萊耶覺到無形的意志從四周涌來，籠罩了自己手中的撬，哥譚的氣息洗禮著鋼鐵，手中的撬正在發生胎換骨的變化。

“現在你可以用它砸破墻了。”哥譚說。

【名稱：強力撬】

【重量：1.6kg】

【攻擊力：較強】

【作用：除了全方位痛擊你的對手以外，偶爾你還可以拿它砸破墻。】

【評價：經過哥譚意志強化過的理學圣劍，快去收割幾個腦袋試試威力！】

雖然知道哥譚是好意，拉萊耶：“……”

強化撬干什麼！這里還有個弱無助的我更需要強化好嗎！

“強化效果在哥譚之外也能生效，如果你想要更換武，記得和我說一聲，”哥譚說，“抱歉，我能提供的幫助并不多。”

拉萊耶：“嗯……”

其實已經多了，要是城市意志無所不能，還需要干什麼。

哥譚：“怎麼了？”

“沒什麼。”拉萊耶搖搖頭，用撬撥開垃圾，勉強找出了一把椅子，把自己的放上去，為了防止摔倒，還擺出了一個相當奇特的造型。

哥譚猜到了拉萊耶沒說出口的話：“你是想問為什麼紐約沒有這麼做嗎？”

拉萊耶的確在想這個問題，不過背后問這個好像在說紐約的壞話。但分明建立的時間相差無幾，和紐約比起來，哥譚能夠做到的事的確更多，如果說城市意志的力量和歷史有關，那麼哥譚和紐約之間總有一個是異常的。

“紐約和其他城市不太一樣，以前的他并不是現在這樣的，”哥譚淡淡地說，“你把他當孩子就好。”

拉萊耶：“……”

哥譚繼續說：“我們的力量和記憶有關，所以存在越久的城市能控制的東

西越多，但是并不是所有城市能夠歷盡千年而不朽，現在也不是所有城市意志都能以完好的狀態越時間的長河。”

拉萊耶：“……”

雖然聽哥譚主講解很開心，但拉萊耶覺得自己有必要打斷一下了。

直勾勾盯著眼前縹緲的半明人影，“這是個……幽靈嗎？”

隨著話音落下，閉的窗戶“啪嗒”一聲打開，房間里的垃圾無風自，從地面上飄起，搖搖擺擺飛出窗口。

這不就是恐怖片里最常見的鬼魂作祟場面嗎？

拉萊耶低頭看了看撬，十分想知道強化過的撬能不能打散幽靈。

“嗯？”哥譚見怪不怪，“這是我來的，瑞秋生前是個保姆，我讓來幫你打掃房間。”

拉萊耶：“……”

放下撬，仔細看了看漂浮在空中的鬼魂，發現這位保姆士有張相當討喜的圓潤臉龐，渾泛著珍珠白，看起來神狀態不錯。

注意到拉萊耶在看，瑞秋對笑了笑，隨后一枚小蛋糕從冰箱里飄了出來，停在拉萊耶面前。

拉萊耶：“……謝謝。”

雖然不知道小蛋糕還能不能吃，拉萊耶還是接過在手里，新奇地看著幽靈士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清洗工打掃房間，所有水龍頭都在嘩嘩放水，鍋碗瓢盆和盈的泡沫一起涌出水池，多余的水漬和臟污一起迅速被拖把拖走，桌面在來來回回的海綿下終于漸漸出原本的。

腦海里像是忽然亮起了一道靈。

“你能控制鬼魂？”

“算是吧，大多數鬼魂都必須依附載存在，大部分時候他們就依附在房屋上，所以才會有那麼多鬼魂捉弄新搬進房屋的住戶。只有惡靈才能相對自由一些，有些城市喜歡豢養它們為自己做事，不過我一般會消滅它們，留下比較安全的鬼魂。”哥譚說。

拉萊耶很快明白了哥譚的意思——不管是鬼魂還是活人都是租客，想要不被房東趕出去當然要安分守己一點，這點上鬼魂比活人更慘一些，畢竟城市意志不能人類，但是聽哥譚的意思，想要消滅鬼魂并不算難事。

但這不是拉萊耶關注的重點。

目不轉睛地盯著幽靈士：“我能和他們談談嗎？”

哥譚：“可以，怎麼了嗎？”

拉萊耶猛地轉過頭，神激：“我想雇傭他們作為主題公園的工作人員！”

之前還在發愁去哪里給主題公園雇傭員工，雖然考慮到目前公園開放部分不大，需要的只是一些做清潔、安保、服務工作的員工，但是短時間想要招齊員工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開業更是遙遙無期。

現在這個問題有解決辦法了，拉萊耶怎麼能不激。

“我可以給他們提供依附的房屋，”反正現在只開放海邊小屋，海邊別墅和酒店都于閑置狀態，放著也是放著，“如果還有其他要求，我可以盡量滿足，他們只需要做些在客人離開之后打掃房間之類的工作……”

服務人員不能用幽靈，不過清潔和安保人員還是可以的，這就相當于從哥譚這家集安保、家政、服務行業為一的大型公司雇傭員工，當然，還要挨個面試，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幽靈簽合同。

哥譚想了想，說：“這你要和他們獨自商量，如果你們達協議，我可以為你們提供見證。”

好的，這比簽合同還有效。

拉萊耶猛點頭：“沒問題！”

就在這時，拉萊耶手機響了聲，從自己口袋里出手機，看到奇異博士發了條短信過來。

“你的公園沒什麼大問題，不過以防萬一，我們還在繼續調查。附進度照片以供參考。”

下面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建筑是拉萊耶之前看到藤蔓覆蓋最嚴重的一棟，而現在它已經剝去了綠的外，出了被掩埋的銘牌。

除草工作的進度也十分喜人，拉萊耶心不滋滋，這樣就算斯特蘭奇幾天后發現主題公園沒有問題離開也沒關系，那時候除草工作估計已經完大半了。

一條條任務被代表完的橫線劃去，拉萊耶覺自己幾乎能聽到經驗到賬的聲音，假想中的經驗條和進度條嗖嗖往前竄，前方還有個大禮包在等著。

“拉萊耶。”

拉萊耶收起遐想：“什麼事？”

哥譚似乎在斟酌言語：“紐約說你可以代替我去做一些我做不到的事。”

生意上門，拉萊耶立刻端出殷切的態度：“當然，是修水管、撿垃圾還是救火？”

“修水管？”哥譚莫名其妙，“不，這種小問題我已經習慣了。我希……你能去救個人。”

輕輕嘆了口氣。

這座城市的氣息像是千百種原料調配出的香水，經歷了無數道繁復的工序，最終造就了的神與復雜。

“并不是說我真的喜歡這些……每天晚上在城市上空飛來飛去的男孩們，”強調了一遍的立場，“但是蝙蝠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