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了床,又整理了下上略微散的浴袍。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潘崇也在後說:“周晉宴那邊呢?你最近有冇有留意?”
“我……”
“宋鳶。”
他忽然一開口,人的心跳一拍。
每次他語氣這麼嚴肅的時候,多還是有些心虛。
“我再強調一次,彆忘記你的本分。”
私下,是他見不得的床伴,表麵上,是他的助理。
不能因為和潘崇也的關係,而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
宋鳶臉上臊得慌,抿了下,說:“好,明天我會將周晉宴那邊的況彙報給你。”
潘崇也冇接話,宋鳶再繼續待在這裡,也是自討冇趣。
撇了撇角,轉走出去。
第二天,潘崇也坐在辦公室,宋鳶敲門進來。
連夜將昨晚潘崇也問的事,調查清楚。
關於周晉宴——
“潘總,我查到最近的周氏集團,好像出了一點子。”
潘崇也放下手裡的鋼筆:“……哦?”
“前段時間周晉宴出差,再回來後,公司部好像就有些合作方對周氏有意見,從前都一直好好的,現在忽然都找上門……”
潘崇也瞇了瞇眼睛:“難道是那些人開始出手了?”
他思量了一番,忽然嗤聲笑了,眼裡閃過一犀利的冷:“如果真是這樣,倒是有好戲瞧了。”
……
另一邊。
今天是沈茴出院的日子。
原本這點皮外小傷,當天就可以離開,是周晉宴非要聯合醫生一起,強留住了好幾天。
那天從警局做完筆錄後,沈茴就被叢嶽送回到醫院。
之後的兩天,周晉宴每天晚上,都會來病房走一圈。
有時候已經很晚了,沈茴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才覺病房的門被推開。
模糊中,看到一雙悉的皮鞋,站在床邊。
太累了,睜不開眼睛,卻能覺到對方一雙溫暖乾燥的手掌,放在的頭髮上。
可每天早上醒來時,他就不在了。
沈茴知道周晉宴每天都來,可也都在天亮之前離開。
包括在出院這日,也是叢嶽過來,負責幫收拾行李。
沈茴有意無意的看向叢嶽,以為他至會跟提幾句他老闆的事,冇想到叢嶽卻隻字未提。
提著行李,離開醫院。
纔剛坐上車,叢嶽就接到電話,語氣很匆忙,神也很焦急。
沈茴坐在車子後排,直到叢嶽掛了電話,才佯裝不經意的問:“公司事很多嗎?”
“是出了一點問題。”叢嶽發車子。
他也是老狐貍了,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幫老闆博同的機會。
他先是歎了口氣,又慢條斯理的說:“其實最難的還是周總,這幾天因為合作方那邊出的狀況,我們公司焦頭爛額,周總每天連軸轉,晚上睡不到三四個小時,您看,剛纔我又接到周總的電話,讓我將您送回去後就立馬回公司,難道您都冇發現嗎?周總現在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叢嶽有意無意的看頭頂的後視鏡,果然,看到沈茴原本淡淡的神有了一細微的波。
他暗暗歎,看來沈茴對周晉宴,也並未完全的鐵石心腸。
他故意將周晉宴說的這麼可憐,不知道能不能引起沈茴的一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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