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黑暗中，神好像是在笑：「那我說個故事與你聽。」

「催眠的故事？」師清漪有點想笑。

很難想像，像神這樣的人，還會說睡前故事的。

神道：「我們古時的故事，聽不聽？」

師清漪心愉悅，笑道：「那你說。」

神聲音清寡地開了口：「唐懿宗年間，有位秀才京趕考，途徑一客棧。那秀才正睏乏得，便向掌柜要了一間房，剛巧，亦是最後一間房。那房間是雙人榻，分置左右，秀才用過飯，早早便上榻睡了。」

神頓住。

師清漪聽得有些迷惘，莫名覺得這故事有點怪怪的味道在裏面，不由說道：「然……然後呢？」

神接道：「睡到半夜，秀才覺得中乾，便起了。他睡的是右邊的床榻，坐起來一看，就見左邊那榻上，端端正正地坐了一個人。那秀才本就是一人住的，此番多了一人，甚為不解，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師清漪突然覺心裏有點抖。

神繼續道：「那人卻不說話。秀才心中有些惱了，下得榻去，卻聽床邊那人低低道：『你為何要睡我的床榻。』秀才走近去看，發覺那邊床榻，分明又空無一人了。」

師清漪：「……」

果然預沒有騙，這睡前故事，是……鬼故事向的。

神聲音幽幽的：「那秀才大駭，一人卷了被衾，徹夜無眠。及至清晨，秀才將昨夜怪事說與掌柜聽，掌柜這才言辭閃爍道：『右邊那席榻，曾經死過一個住宿的趕考秀才。』」

神的聲音實在清幽極了，低而空靈，在半夜裏說起這種故事來，簡直就是無法抵抗的大殺。

師清漪本來膽子很大，對鬼神故事從不放在心上，不過現在四周黑漆漆的，神又開始沉默，氣氛就開始變得微妙起來了。

再加上這地方是醫院，醫院每天都有人在病床上死去，本來就是怪事多，氣重的場所，於是那種涼颼颼的覺就越發明顯。

更要命的是，這個病房裏也是兩張床。

師清漪還好巧不巧地，睡在右邊那張上面。

……太應景了。

……太要命了。

「你不是要說催眠故事的嗎，你看看你剛才說了個什麼……說了什麼東西呢。」師清漪輕聲抗議。

「我甚時候說了我要說催眠故事？我只是說，我要說個故事。」神淡道。

師清漪：「……」

神道：「我睡了。晚安，清漪。」

四周重新陷一種死寂狀態。

師清漪躺一樣繼續躺著，想翻個，卻又不敢，心裏那種被抓撓的瘮人覺反而越來越深。

糾結了很久，師清漪掀開薄被一角，說：「神，我覺得有點冷。」

「冷的話，便將空調關了。」

「可是關了空調，我又會覺得熱的。」師清漪聲音變得糯起來。

「所以？」

師清漪將薄被完全掀開，索著找到拖鞋穿上：「……所以，我決定和你睡。暖和些。」

黑暗之中，人輕輕地哧了一聲，不用說，愉悅到極致。

「……笑什麼。」師清漪挨著神那邊的床坐下，出左手到潔的臉，悶聲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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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聖誕，也是農曆的十一月一十三，剛好是神的第2255個生日。姐是戰國人，當然是過農曆生日啦。

神生日快樂。

生日禮就是師師了，現在躺你床上了，你怎麼樣怎麼樣吧【等等，好像兩個人都是傷員，怎麼破……

畫了聖誕和神生日賀圖，就不丟在這了，微博里有=3=

順便大家也聖誕快樂~【我每一章字數都很足嗷，這算不算禮￣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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