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香甜

「還……還能在哪裡。」師清漪也奇怪神為什麼這麼問：「當然是在……我們小區啊。」

「今日周幾？」神又試著問一句。

「……周五。」師清漪雙手在神背上流連，如同了被子在懷裡，裡很不解：「明天周末放假……你為什麼這麼問？」

今天本是周三，神得到的回答，完全確認了。

別人是喝酒斷片，師清漪這何止是斷片，直接弄混了時間和地點。

可能是這樣抱著的覺太過安逸，讓恍恍惚惚，以為回到了們以前住的小區房子里，兩人相擁而眠的愜意時。

此時此刻，暫時疏忽了這個村子的無常郎君，地底迷宮，野草地，甚至是荒墳，祠堂，以及別的一切詭異祟影。

也只有現在，可以不用去想那些波譎雲詭，而是將自己妥帖地安放在神給的港灣里，短暫沉溺。

「沒什麼。」神不想讓這愜意的夢碎掉，順著的話哄道：「只是向你確認下時間。」

如果師清漪覺得這是在家裡。

那就讓這麼覺得。

師清漪臉更燙了，一邊蹭，一邊說：「那……可不可以……」

神瞧見這模樣，就知道的想法，卻問道：「可以什麼？」

「你……你不是說你不困嗎？」師清漪有點急，又睏倦得睜不開眼，其實是想睜開的，卻不明白為什麼眼皮重得掀不開，說：「那我以前問你困不困，你會……做什麼？」

神有些好笑起來，更多的卻是被師清漪無意之下撥的難忍，道：「做什麼？」

師清漪又有點氣了，心想自己怎麼渾發，大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悲愴，可又實在太想了，說：「我覺自己有點不對勁……使不上什麼力氣，那你要……你要主一點。」

的眼裡是藏不住的盼，可目直白又純凈，像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掩飾自己的綺念。只微微抿著，大概是對自己說出這番話而到些許潛意識的窘。

這樣純粹如白雪的，反倒更讓人慾罷不能。

神被這眼神攫住，看了好一會，呼吸漸深，趕垂下眸子。

心底的顧慮讓神的雙眸避開了片刻，之後才抬起臉，著手指，看向師清漪，微道：「你希我如何主？」

「我……我讓你主，你卻問我。」師清漪磕磕的：「這……這算什麼主？」

神看的眸越發，卻又有些黯然。

醉了，可之極。

而醉了以後，似乎忘記了自己所的危險境，一舉一全憑心覺而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要去做，無憂無慮，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酒對這樣的而言，或許是個好東西。

但這畢竟是短暫的。

如果能一直這樣，沒有痛苦，也沒有擔憂，行由心，該有多好。

「這怨我。」神聲道：「曲解了先生之意，先生莫要生氣。」

師清漪聽得怔了怔，之後立刻反應過來。之前教神學自行車，神就了先生，這下還是接了之前的稱呼來。

師清漪明白了，臉更紅了。是知道神的萬千手段，兩人親昵的時候，神的每一句勾挑語言，每一下磨人作，樣樣讓，不帶重樣的。

而每次這種時候，師清漪也很懂得配合，哼了聲，端著臉說：「……才沒有生氣，先生我為人師表，是不……不會那樣小氣的。」

眼底的卻是灼灼的。

哪有這樣俏的先生。

這樣的先生上起課來，好危險。

「那便好。」神又誠懇解釋道：「我心中有先生，卻更敬重先生，又怎敢造次？原本是盼著先生希我做什麼，我便依言做來，這才會問先生需要我如何來主。畢竟先生若未曾言明，我總是不敢僭越的。」

師清漪一顆心怦怦直跳，神這樣又乖又規矩的模樣，實在太喜歡了。

即使知道，這種乖是神裝出來的。

神近距離覷著，雙眸似含了冰雪。

師清漪鬼使神差地抬了手，了神的腦袋，又將頭髮了又，說：「……真懂事。」

神微微仰頭，在往下的手心裡輕蹭著，道：「不若我每一步，皆向先生請示。先生若是準了，我便繼續，先生以為如何？」

「準……準了。」師清漪只覺得自己的發梢尖尖都好像麻了，更別提別的地方。

神就牽了師清漪的左手，將的手抬起，到自己臉旁，道：「先從此來，先生覺得可好？」

師清漪腦海里的酒意發酵得一塌糊塗，說：「……好。」

神問過了，就托著的手，低了頭，上了的手背。

明明只是最簡單的一個手背吻，師清漪卻渾打了個激靈。

神的格外，比起以往，也更為溫熱。

手背上緩緩徜徉過後。

「先生覺得手腕如何？可想一試？」神抬了抬頭，離那手背有了一小段距離，呼吸呵在上面，有些。

師清漪暈乎乎的，卻像是發了燙，趕點頭：「……想。」

神就又拿著的手腕，將雪白的腕子翻過來，能看到底下淡青的管。

脈搏一下一下，躍格外的快。

神含在的脈弦。

學生每次做什麼，就乖覺地向先生報告，得到允許，才會繼續，手下一點點地逾越規矩。這種步調是緩慢的，師清漪明明知道要發生什麼，卻又無比期待，越發暈了紅。

真奇怪，明明都知道接下來是什麼，而且也只是點到即止的清風掠過，但反倒覺得這樣比有時候突如其來的驚喜更為蠱。

可卻並不知道神的良苦用心。

無論如何，今天晚上，神都絕不會真的。

師清漪是醉得糊塗了，但神仍舊清醒，面對師清漪這樣的盼，神又怎麼捨得讓失落難。

得幫著渡過這難熬的一夜。

師清漪現在不知道度，這個度，得由來把控。

無法準確判斷師清漪的承界限在哪裡，只能用這種方式慢慢試探。每一次作，都會提前告知師清漪，讓做好準備。

一旦師清漪承不了，就立刻停下。

野火燒到神的心尖上，卻還得勉強忍著，不能由著那子放縱竄出來。

必須要為步步為營。

「現在換到指尖，先生可能接？」神又問道。

始終保留了之前小心翼翼的習慣，每一次接，都會告知。或許這沒有驚喜，也沒有突如其來的戰慄和快，但這足夠安全。

師清漪又怎麼可能不接，這一瞬，在海浪中沉浮，只期待能接更多。

神含到了的指尖上，細細咂。

師清漪心裡覺得好喜歡。

越喜歡，就越心，越不知滿足。不止是手背，手腕，指尖。

可神卻總是遲遲不來吻的。

這時候，師清漪兜里的手機卻響了幾下，像是一連來了好幾條消息。現在可不想理會什麼手機，可神卻在這時候停下了。

之前神一直舉著自己的手機錄製師清漪騎自行車的過程，之後換推著自行車，載著師清漪回去，而師清漪就還是用神的手機，繼續拍攝。

再之後師清漪困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就把神的手機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神是知道師清漪拿著的手機的，這下聽到消息響起，大概也能猜到應該是一水給發了那位林哥的一些照片，並且催促去拿零食送過去。

意識到神被手機消息轉移了注意力，師清漪問：「是誰發消息了？」

神低聲道：「想必是一水，他催我去取零食。」

師清漪昏沉應著：「什麼零食，好吃嗎？」

「擱在客廳里那些，你嘗過的。」神重新住了的手腕，手指在上面輕劃。

師清漪舒服得哼了起來：「肯定沒我好吃……你……你嘗嘗我……」

神眼中的波瀾頓時晃開了。

師清漪夢囈般問道：「我……我好不好吃？」

神聲道：「好吃。」

師清漪現在完全不知道什麼是，直接又問：「……我香不香？」

「……香。」

「甜不甜？」

「……甜。」神的回答已經趨近無法控制的抖。

師清漪現在看上去很幸福，雖然醉了，卻能完全由著自己的心意來說話。自覺自己現在應該是香甜可口的，如果神能嘗一口，就要開心得冒泡泡。

而神看這純粹模樣，神尤為複雜，不想現在去提醒戾氣的事，免得擾了這夢。如果酒能帶走的一些負擔與痛苦，那就讓在這一刻，無憂無慮。

如果可以，也盼著自己，此刻能夠與一樣，同做一場夢。

也許是師清漪等了好一陣，也等不到神前來品嘗，這才意識到了什麼，直白地問道：「是我……不能吸引你嗎？你都不想來吃，我……我應該比零食好吃啊。」

眼裡都是委屈。

神怔住，也沒料到會這麼問。

怎麼會沒有吸引。

就是太吸引了，渾都散發著人的香氣，想將一口吞下去，又捨不得，只盼著一點點慢慢地品嘗。可現在，就連在舌上蹭那麼一蹭，都是一種奢。

神的微了，最終還是道：「怎會，我想。」

這個字眼像突然打開了某種開關。

神的聲音似乎哽了一下，將頭埋在頸窩，道：「清漪，我想你。」

師清漪發了昏，其實是有點茫然的，不知道為什麼神明明說想，卻不來親。往常神即使不說，也是人之極，一個眼波流轉，一點指尖輕挑，都能勾斷了的魂。

可看神這樣，現在再渾噩，也明白神是在痛苦，心裡也難極了。師清漪心口像堵著什麼，雙手拍在肩膀上，像哄小孩似的拍了起來，說：「不難，不難啊。」

的眼裡都是星，被長睫遮著，看過來的時候明亮極了，卻一點也不張揚。

裡則不斷哄著。

神的雙眸也像是隨而點亮，笑了下，親在的臉頰一側。

不過特意避開了的。

但這已經足夠讓師清漪開心了。

師清漪看上去有些愣住，跟著也湊過去，親了一下神的臉頰。

你來一下。

那我也要來一下。

像是有來有往，禮尚往來。

師清漪問：「還……還難嗎？」

「嗯。」神含糊應著。

「那……那怎麼辦。」師清漪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手機消息再度響起。

神眸瞥去，看到師清漪兜里的亮了起來。師清漪見看向了自己的兜，就以為神想要手機，為了哄神，當然第一時間將手機拿了出來，說：「我……我把手機給你，你……別難了。」

神被這模樣逗得微笑起來，隨手接過手機，只看了一眼，臉頓時像是冰霜凝結。

像是天塌了。

手機上錄製仍在繼續，已經持續了很久的時間。

原來是師清漪之前開著錄製，卻忘記關，直接就這樣揣進了兜里。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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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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