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標準
眼見神沉默了好一陣子,師清漪更委屈了,說:「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回答嗎?」
其實在意的並不是自己好不好看,而是神覺得好不好看。
有句常話,如果喜歡一個人,怎麼樣都會覺得這個人好看,這就是名為意的濾鏡。師清漪現在問神這個問題,就如同之前問神喜不喜歡,是一個道理。
其實當然是知道答案的,但偏偏就要親口聽神說。
世間的人們大多都是這樣,即使彼此相伴著走過了一輩子,仍希能在重大的節日里,怦然心的某一天,聽到對方能夠說。
畢竟,這個字,又怎麼會聽厭呢?如果有一天聽厭了,也只有一個原因,不了。
往常師清漪斂,不方便問出口,如今酒醉,哪裡還有什麼顧慮,理直氣壯,就想聽神說好看。而且這次問的還是特指了服,神能看見,除去沐浴,自然是與親昵的時候。
師清漪話里的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想問神,是否滿意在床上時的模樣。
像這樣的直白骨,以前就算是打死師清漪,都絕不可能說出口。
但這又的確是心底的一個溫熱。用藤蔓將它裹了起來,如今酒麻痹了藤蔓,令它們紛紛放鬆警惕,鬆開遮掩,出底下的風月旖旎。
「不難。」神被這殷切熾熱的目晃了心思,略頓了頓,輕聲道:「但我想往後再答。」
師清漪下意識跺了下腳,氣道:「你……你又想存起來了。」
神道:「你今日存了一個我年時的故事,我卻沒有存你什麼,現下我存一個問題往後再答,如此才算公平。」
師清漪:「……」
「哪有這麼多公平的事。」見神又在繞的彎子了,但乍聽之下卻有那麼幾分歪道理,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只好說:「你這個小心眼,你人……都是我的了,這存來存去的,還非要跟我算得這麼清楚。」
「親媳婦,明算賬。」神一臉正經。
「這回能特別一次嗎?」師清漪見狡辯沒用,只好聲音放了,眼中含了水似的,看著神說:「今天讓我存一次,你就別存了,把剛才那個問題回答了。」
「不公平。」神道:「這便算是你佔了我便宜。」
師清漪走到面前,一把抱住了,腦袋在肩膀上蹭來蹭去,說:「你就讓我占你這次便宜吧,拜託了。我喜歡你占我便宜,你不喜歡我占你便宜嗎?」
此刻整個人實在是渾然天地放了,甚至到骨子裡,聲音里卻帶著幾分醉酒時的含糊糯,什麼都敢說,且又是求又是蹭的,神被抱得渾僵了僵。
過了一會,神才環住了師清漪的子,勉強道:「……好。」
師清漪聽鬆了口,趕抬起腦袋,無比期待地看著神:「那你的回答呢?」
「你先去浴室,我在浴室里告訴你。」神道:「你不是很困了麼,早些沐浴,我去替你準備衫。」
師清漪想了想,答應了,又說:「那我到浴室里等你,你記得把自己的服也帶過來,別只帶我的。」
「嗯。」
師清漪心滿意足,走路都帶飄,一路進了浴室。
神收拾妥當,取了兩人的睡跟著走進去,就見師清漪站在那十分仔細地用消毒洗手洗手,洗得手上都是泡沫。
神走到師清漪邊,默默盯著這洗手的作。
師清漪之前還說自己困,現在洗手的時候,卻斂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興,臉頰微紅,雙眸更是赤紅似,像要迫不及待地品嘗味了。
發現神在看,臉又有點熱,往旁邊挪了一步,給神讓了個位置,說:「你也過來洗個手。」
「不是沐浴麼?」神反問。
「是……是啊。」師清漪說:「但是我之前爬來爬去,手肯定比上更多灰的,當然要先洗手。你也是,你還去了雜間,雜間里有灰的。」
「所言倒是在理。」神諱莫如深地點了點頭,也了洗手,細緻地消毒清洗。
「要洗得非常乾淨才行。」師清漪一邊洗,一邊叮囑:「要遠遠高於平常的洗手標準。」
「那是何標準?」神洗手的作不停,饒有趣味地覷著。
「就……就是我們平常洗手的時候,會用到的那種嚴格標準。」師清漪閃爍其詞。
心裡卻哼起來,神明明最悉這個標準,偏要故意問,實在是黑心肝了。
「有多嚴格?」神認真著自己被泡沫裹著的手指,低頭道:「可是往常我替你包紮清理傷口之前,那般洗手標準麼?」
們有時傷很重,還得自己理,久而久之就練了。像是這種近似外科小手的理過程,必須得格外講究,消毒之類的要求當然也高。
「比這個還要嚴格。」師清漪抿了抿,過了會才說。
「竟有比此事所需洗手標準還要嚴格之事?」神卻道:「你說清楚些,我才好依言做來。」
師清漪臉上的熱度都快隨著酒氣衝到腦門了,氣得口而出:「你心裡都知道,還總是問我,那理傷口是在外面理,這個是要進去,當然洗手的標準更高了,你以前睡覺前,每次都是按照這個洗手標準來的,還在這……這裝。」
神之前的確是在逗,只是聽完這句之後,神自己的面都怔住了,只是盯著師清漪看。
師清漪:「……」
等等。
什麼……什麼進去,自己到底是說了什麼渾話啊。
即便喝了酒,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也有一個自己的線。過了這個線,就算醉糊塗了,也能覺到一層難以言說的窘難當。
神微怔片刻,肅然地應和道:「嗯,我曉得了,你確然說得很清楚。」
頓了頓,補充道:「過於清楚了。」
師清漪:「……」
臉漲得越發紅,低著頭在那洗得越發賣力。
還好困醉糅,所有的都是一段一段的,過了一段時間,那子意被淹沒,也就變得心安理得了,輕輕甩了甩手上的水,向神說:「可以洗澡了吧?」
「可以。」
師清漪走到神面前,攤開手,眼睛微垂,懶骨頭似的說:「我想你幫我,我不想。」
神難得猶豫了下,之後才道:「好。」
師清漪就站在那,等著神過來。今天穿得簡單閑適,外面一件薄薄的淡藍開襟針織衫,裡面是白的肩長袖衫,袖口溫婉地往上挽了兩圈。
神低下眉眼,手過去幫褪下,師清漪跟隨的作,抬了一邊手,神幫另一邊,就抬另一邊,跟兔子跟著主人的手勢耳朵似的,別提多乖巧。
但後面卻冒出了原本應該要藏起來的狐貍尾,茸茸的。這隻狐貍,披著兔子皮,準備晚上要吃人了。
神邊幫,邊問:「方才你洗手之時,怎地沒似這般不想,我看你洗得很是利索。」
這個時候,神的手已經到了底衫的下沿,師清漪就乖乖抬高了手臂,神將底衫往上輕褪,等過腦袋的時候,師清漪的聲音有很短的一段時間被埋在了服裡面,聽起來就更含糊:「……那是重要的時候,我當然要了。」
神卻聽得清清楚楚,目落到師清漪剩下的上。
師清漪的形狀飽滿,是最恰到好的,那裹在手中的盈在往常的夜裡,都讓神不釋手。明明已經悉那裡到了每一寸香甜都曾被細細嘗過,但現在看過去,卻讓神有了一種局促。
不能真的,自然得剋制著。
神眸子往下垂了垂,道:「現下更,沐浴不重要麼?你卻說不想,讓我來幫你。」
「也重要。」師清漪穿著被神看了,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手足無措,反倒很坦然,甚至盼著神多看幾眼,說:「但是你可以幫我,幫我洗,可另外一個重要的時候,你卻不能幫我,還得我……自己來。」
醉了就認死理,一條道走到底,今天想要拿到匣子,千辛萬苦,終於拿到了匣子,這才罷休。
同樣的,今天在門邊上想著要嘗嘗神的滋味。
就非得今天嘗了不可,這當然得自己來。
神眼神含了些許無奈,彎下腰來幫師清漪繼續長,低聲道:「你先前不是說辦完大事,便要問我年時踢被子之事麼,現下辦完了,你可要聽?」
師清漪激起來,本來要跟著神的作抬的,結果一高興,又放下去了,神只好配合地停了下,師清漪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將一隻腳抬起來,雙手扶著神的肩,輕輕地說:「要聽。」
神將師清漪另外一隻褪下來。
師清漪這下只剩下最後兩點遮掩,那雙筆直修長,腰線纖細,就這樣晃在了神眼前,腳趾更是玲瓏如玉,隨著高興而俏皮地微起來,自己倒是渾然不覺,還在要聽故事的喜悅浪中。
神偏開了目,道:「這是我七歲那年之事。」
師清漪喃喃著問:「你這次怎麼這麼乖的,我還沒問你,你就自己招了。」
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現在的這種吸引力是致命的,如同罌粟。危險,不敢去品嘗,卻又忍不住向靠近。
要避免在這花中沉淪,不去傷,只能轉移注意力,哪怕是用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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