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之上
魚淺指著與濯川的傑作,道:「這個長方形的,是阿川背上背著的捉妖箱,自然是代指阿川了,而上面這個雪團是一條魚,這兩個雪人便是我和阿川,意思是魚在水中。」
師清漪:「……」
服氣。
濯川低著頭笑,估計也是心甘願隨魚淺堆了這麼一雙「雪人」出來。
不過還好魚淺這回學乖覺了,未曾似先前那般,將什麼「我在你子里」之類的私房話口而出,不然濯川那頭估著要低到雪地里去。
神凝眸瞧了瞧魚淺與濯川的那兩個「雪人」,淡道:「這雪團是擱在長方形的雪塊之上,比起水中,應是用水上來形容更為切一些罷?」
師清漪:「……」
這會子你怎地這般認真了。
只是這認真的點怎地聽上去那般彆扭。
不知為何,師清漪總覺得「魚在水上」與「魚在水中」總有一種異曲同工之妙,都能聽得人耳熱。
魚淺略一琢磨,向神道:「你說得倒是有道理,此番這雪人一上一下,瞧上去的確不算水中,而算魚在水上。我時常在阿川之上,說是水上,也很是不錯,但此事哪有定數,阿川也時常在我之上。但不管是我在阿川之上,還是阿川之下,我都能做到在阿川子裡頭,是以還是魚在水中比較好。多謝你提點,我要改一下這個雪人的模樣。」
濯川:「……」
師清漪:「……」
……什麼?
自個這又……又聽到了些什麼?
雖說師清漪心底對魚淺這番話有些地方很是認同,與神之間亦是沒有定數,你來我往的,不是在神之上,便是神在之上。
熱之際,兩人倒在榻上,纏在一,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分什麼上下前後,不過是跟隨自個心的熾熱,做出當時最慕之舉。有時盼著在上,有時沉溺在下,有時還歡喜從神背後來,再或者是旁的諸多方式,又如何能說得準呢。
但師清漪心底能這般想,卻不意味著能面不改地聽魚淺說出那般話來。
此時此刻,要多震驚,有多震驚。
濯川頂著一張快要冒煙了的腦袋,快步走到魚淺面前,捂住了魚淺的,手下作很輕。
魚淺眨著雙眸,看著濯川,上不說,眼神卻似是在問:「這也不能說麼?」
濯川面頰泛紅,很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魚淺又眨了下眼,表示曉得了,不會再說此事。
濯川才鬆開了。
魚淺低聲問道:「可是因著我方才說的,也是私房話?」
「……是。」濯川答得辛苦。
既然是私房話,還是得留在房裡說,這是魚淺今日學到的學問。眼下既是在外頭,魚淺便不再吭聲了,而是走到堆的那個「雪人」邊上,在那長方形的雪塊中間用樹枝挖了起來。
「魚,你做什麼?」濯川問。
魚淺笑道:「既然是魚在水中,我得將這指代捉妖箱的雪塊挖空,讓它更似捉妖箱一些,這樣才好將指代我的那條雪魚放進去。」
「好,我來幫你。」濯川雖不好意思,卻仍在旁邊也撿了一樹枝,一邊挖那雪塊中央,一邊配合魚淺道。
師清漪與神長立在們邊,安靜地著們,並為們二人舉著紙傘。
師清漪的肩挨著神的肩,手悄悄到神狐裘底下,牽住了神的手,在神手心又寫了幾句話,告知魚淺與濯川手腕上的形。
等覺到師清漪寫到濯川那部分,神側過臉來,瞧著師清漪,深邃眼中也斂了幾分的嘆息。
魚淺與濯川在那長方形雪塊中央挖出一個很是周正的凹槽出來,的確是越發像捉妖箱了,魚淺歡喜地將那條造型得拙劣的「雪魚」放進「雪箱」之中,卻突發奇想,又道:「還得需要一道櫃門蓋上,才算大功告。」
師清漪:「……」
神:「……」
師清漪還以為自個聽錯了,神微妙。
魚淺說完櫃門,也驀地一愣。
有些不明白,為何會突然說出「櫃門」這般辭彙。
原本是想說箱門,但櫃門這個詞竟好似自發地從腦海里蹦躂出來,且在們所的環境襯托之下,顯得那般格格不。
彷彿這個詞有了別樣的意味,並不屬於這裡。
那究竟是如何說出這個詞來的?
師清漪曉得魚淺恐怕也潛意識裡察覺到了什麼,未曾吭聲。
濯川笑道:「魚,不是櫃門,而是箱門,這並非柜子。」
魚淺神略有疑,還是道:「嗯,我說錯了,我本是要說箱門的。」
但心底總覺得自個說的那個櫃門,並非是指尋常櫃那般柜子的門,而是有著旁的什麼意思。
且這意思還是什麼人告訴的。
腦海里影晃,依稀記得好似是兩個著鮮的子站在面前,其中一名子笑意嫵,與解釋了究竟何為櫃門,另一子雖似高嶺之花一般端著面,眼中卻有局促,站在一旁。
除卻櫃門,那嫵子還向解釋了何為出櫃。
但一時半會竟想不起那兩名子的臉,只能依稀瞧見黑暗之中燈閃爍,到都是浮的燈海。有男子隨著樂聲高歌的曲調,更有無數人群山呼海嘯一般熱烈地呼喊起來,裡喚著那高歌男子的名字,那名字亦是模模糊糊的,依稀是喚做什麼慕。
只是為何會突然想起這些?
彷彿腦海里被什麼捂住,魚淺一時想不起細節來,便不再強求,而是又團了一個雪團,將它平,比著那「雪箱」的尺寸做了一道箱門,蓋在「雪箱」之上。
「這下便當真是魚在水中了。」魚淺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雪沫。
濯川便紅著臉,著笑。
魚淺瞧見了師清漪與神堆的那個小雪人,湊近去端詳片刻,道:「你們這雪人,又是何意?」
師清漪好笑道:「沒什麼意思,便只是我與神一同堆了一個小雪人罷了。」
魚淺問道:「哪部分是師師你堆的,哪部分是神堆的?」
師清漪走到小雪人邊上,隨口應了一聲:「腦袋是神堆的,而子是我堆的。」
魚淺哦了一聲,道:「腦袋在子上頭,意思便是神在師師你之上?」
師清漪腳下差點踉蹌一下,好歹穩住子:「……」
神垂眸不語,邊有幾分淺笑。
「哪能從雪人上看出這等歪理?」師清漪站在雪地上,卻燥出一熱汗,立刻道。
都怪方才神說了什麼魚淺在水之上,惹得魚淺口無遮攔,竟又說起什麼神在自個之上,實在是……實在是……
魚淺平素慣會說些傻話,但有時卻又很是狡黠,分不清是天使然,才至這般純粹,還是有幾分蔫壞。
「這是歪理麼,阿川?」魚淺問濯川。
濯川冷汗涔涔:「我不太曉得。」
師清漪:「……」
師清漪窘迫不已,悄悄眼風掃去,橫了神一眼,低聲道:「讓你胡說。」
神很是無辜地道:「我方才未曾說幾句話的。」
師清漪才不管,反正神在心中已是始作俑者,在雪地里招呼神道:「……過來。」
神腳步輕盈地行到邊,道:「何事?」
師清漪輕聲哼道:「你和我再堆一個雪人。」
「好。」神淡淡應允,隨師清漪一起蹲下來,在地上團起雪來。
師清漪團了一個圓滾滾的雪糰子,綳著臉道:「這次我要堆腦袋,你給我堆子。」
神眼底湧起幾分笑意,道:「好,你在上。」
師清漪:「……」
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也不是這般意思,我只是想堆個腦袋而已。」
「,反正腦袋在子之上,天經地義。」神道:「你想如何堆,便如何堆。」
師清漪見滿胡說八道,句句暗藏深意,實在說不過,只得低頭專心團雪。
團著團著,師清漪瞧著地面上厚厚的雪,想起天上那圓月在炫瞳之下,與尋常所見並不相同,那雪是否也有不同?
師清漪忖到這,將那雪撥開了許多,運起炫瞳,悄然去。
這一瞧,只見雪中出現了一道圓形印記,如同那月的外圍廓,而周圍鑲了一圈紅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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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導備註:1:魚淺想到的那兩名子,要看了我另外一本作品換才會懂,點我晉.江專欄可以進行閱讀。
2:雖說總是調侃師師,但師師和神是相互的,師師在上和在下真的沒定數,反正都是你來我往,不過呢在上也能做在下的事,在下也能做在上的事,也是沒定數的,咦,我怎麼這麼認真說這個【。
3:乖乖打分留言,君導挨個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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