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夢核

「此確是蹊蹺所在。」神仍在挑師清漪的墜飾，道：「若是半主,進小世界后,空凝時仍是態，無從站立,待空凝時過去的那刻，才會子正式復甦，為活死人。但濯川在空凝時的那一羅預時間，顯然是可站立的。」

師清漪面頰發熱,聯繫之前的況,接著說：「對，空凝時過去后,我們開始得以聽見兆唁說話,然後回頭看到了濯川。在空凝時里，如果濯川是躺著的狀態,而濯川又和別的半主不同，在這個小世界里竟然有自己清楚且完整的認知,若從地上爬起來，自己肯定會覺得很奇怪，絕不會那樣神態自若，所以當時不是躺著，而是和我們一樣，都是站在雪地里。在空凝時過去以後,和我們一樣恢復了意識,看向地上,發現了雪地里掩藏的墨鬼長傘，才蹲在地上去挖那墨鬼長傘，這就是最自然的反應。」

發現了一個古怪的，可怎麼都想不通這個的緣由是什麼，免不了百爪撓心：「從進小世界的那一瞬間，濯川其實就已經和我們沒有任何區別了，以至於在空凝時的時候也可以站立，而不是一暫時只能躺在地上的空殼。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神了，道：「對方將濯川從捉妖箱中抱出來時，必然也會瞧出這一點。」

這一，坐在大上的師清漪頓時也繃了子，息著問：「你覺得……對方是一早就知道呢，還是說只是在抱濯川出來的時候，才……偶然發現的？」

「這便不得而知了。」神的手在師清漪腰游移，尋到了那舞娘頭的束帶，輕聲道：「我解開……些許，可好？」

師清漪：「……」

這種低腰的舞娘，全靠頭邊側那裡的束帶束了，子才能穩當地穿在上。稍微松上幾分，子就得往下落，得更低。

「……好。」師清漪低垂了頭，囁嚅說：「但是你不要解得太開了，不然整個子……都要……下來的。」

「嗯，我會……注意分寸。」神道。

師清漪心裡驀地有些五味雜陳。

其實才不想讓神注意分寸，如果這是在家裡，神想怎麼鬆開的子束帶，都隨神心意。偏偏現在是在氣泡里，時間與地點都是那樣的不適合，只能淺嘗輒止。

神將師清漪頭的束帶稍微拆開了些，師清漪只覺腰一松，那舞娘紅頓時往下了一段距離。

師清漪有點慌，下意識想要按住，神卻先一步，將手搭在了的腰側線上，輕攏慢捻地著，同時道：「莫怕，不會……跌下來。」

師清漪放鬆了些許。

神著面上蒙著的紅紗，呼吸時深時淺，卻仍不忘繼續轉移的注意力：「你接著……往下說，方才分析得都很是在理。」

師清漪得到了的肯定，越發有些興，將子低了些，以便自己的手能更自如地繞到神背上，上說：「這個小世界，需要一個我們曾經記憶深的時間與場景作為開端，只有記憶與眼前的時間場景一致，當我們穿過間隙進其中，才不會產生懷疑。我們四個人從蘇州府回到凰都以後，有一次曾相約外出踏雪，它現在構築的就是我們四人踏雪那一天的場景，當時我們已經在凰都住了幾天了。」

「踏雪那日，正是我們當初回返凰都的第七日。」神幫師清漪更為清晰地確認起來。

手指卻往下繼續移。

「……是，七天。」師清漪腰那裡子鬆了，原本應該是愈發清涼，這下卻著了火似的燙，勉強忍著，說：「這個小世界就像是一個已經既定好了的舞臺，時間是踏雪那天，場景也是踏雪那天的凰都之景，而我們在空凝時……期間，所站立的位置，就是我們的初始點。在空凝時，我們四個人的思維陷凝滯，攜帶的武等東西盡數被人帶走，服也被偽裝了古代的裝束，相當於……是站在幕後被安排好了一切的演員，等待著上場。等空凝時的那2.4分鐘過去了，我們恢復意識，可以自主活了，但是一看到四周……悉的場景，就會據記憶深的意識，誤以為自己過去的時里，還停留在踏雪的那一天。」

神的手指緩緩往下，帶起的細細火焰已移到師清漪大與腹部銜接的那道人壑上，輕慢來回。

甚至因為頭鬆了，有個細小的掛墜因為之前神的挑，調皮地翻了進去，這會子正蹭在那壑。

掛墜的是冰涼的，與那火熱形鮮明的對比。

「唔……嗯。」師清漪彎下了子：「我們……我們當時的認知被迷，還會據深的意識，無銜接在踏雪那天之前記憶里所發生的一段往事，讓我們的……更為自然，更加難以分辨真假。我能很清楚地記得我們在蘇州府經歷的那些事，在青雲莊子裡面的可怖所見，莊子裡面遇到的那些戴面的人，包括回凰都后那幾天的事，都……歷歷在目。回凰都那天，姑姑還生氣了，我可是哄了好久才將哄好的。」

神手指霎時停下，聲音微起來：「從蘇州府至回返凰都這一段時日所發生之事，一件不落麼？」

「是一件……不落，它們在我進小世界以後，就自發地在我的腦海里浮現了，清晰到好像昨天發生的似的。你和……魚淺，濯川們肯定也是這樣，如果我們無法詳細地記住踏雪那天之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而只有踏雪那天的印象，只會覺得古怪，銜接不上，這個小世界就起不到欺騙作用了。」

師清漪覺到神話語里難以掩藏的起伏波瀾，卻是無比心酸。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

因為不敢告訴神的是，即使玄妙的小世界讓其中的一段記憶清晰如昨，但有一個人，始終看不清的影模樣，依舊還是只有一團空白的霧氣。

那團霧氣對說的話也是模模糊糊，似是離得十分遙遠，甚至都難以分辨的聲音。

但是知道，那必然是這世上對而言最重要的人。

對而言，這個人，肯定只能是神。

「是從……何時開始清晰的？」神道。

師清漪小心翼翼地說：「就是我們傍晚從墨硯齋出來，路上遇到阿瑩和一群小孩的那一天，而且半道上還遇上了那位……巫大人帶領的一隊人馬。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是這裡麼？畢竟是那樣久遠的記憶，如今不可能每個細節都記得住，但小世界里是將『過去』的場景偽裝『現在』，它必然會將你記憶深里那一段重新喚醒，而且是那樣的事無巨細。」

神頷首：「我亦……如此，自街上遇到那隊人馬那日開始，到踏雪這一日，中間的那一段記憶最為清晰，恍若昨日。」

「那我們四個應該都是這樣的，小世界只會重現主的固定的其中一段記憶。」師清漪心裡盼著神開心自在，並不敢將那團模糊的白霧告訴神，說：「不過對於踏雪那天之後的記憶，這個小世界並沒有進行任何更新，甚至會刻意地去藏它，畢竟讓一個誤以為踏雪那天的人來說，一旦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時間意識混，就會開始懷疑這個小世界的真實。」

說到這，有些嘆惋：「魚淺好像潛意識裡覺到了什麼，小世界對於踏雪那天之後記憶的藏越來越弱，如果想起了現代的一些事，小世界就再也騙不到了，很快就會明白濯川其實已經……」

神沉默下來，只是因為氣泡的影響，口起伏劇烈。

師清漪上的臉頰，似是在安。

神覺到的，微微抖了抖，將的子抱得更近了些，幾乎要進懷裡，抱住。

師清漪面紅耳赤，在這種大幅度的作之下，又擔心自己被拆鬆了的舞娘紅真的要掉下來，慌忙捂著子，趴在神上。

神這才有些忍俊不：「捂著作甚。」

師清漪閉著眼睛，慌慌張張的：「待會你再這樣抱我，要跟我提前說一下，我子……都要掉了。」

「無妨，我幫你遮著。」神將的狐裘取下來，似被衾一般蓋在自己上，並往師清漪上搭了搭，道：「萬一當真掉下來，你也……不必擔心，還能暖和些。」

「我不用太暖和的。」師清漪囁嚅一句：「我……我好熱。」

神著幾乎有些的長睫，呼吸急促，道：「現下到底是冬日，外頭還下著雪，縱然兆脈底下不似外頭那般冷，也得蓋著。」

「……好吧。」師清漪乖乖聽著。

神湊過去，吻在臉頰蒙著的面紗上，含糊道：「你接著……分析，我聽著。」

師清漪：「……」

這……這還能分析麼？

突然這樣來親，都快不行了。

「清漪，我想聽你……往下說。」神語氣，且清嫵。

師清漪聽了，頓時覺得骨頭都了，只好一邊微仰著頭，迎合著神親吻臉頰的作，一邊依言繼續：「剛才說到記憶，也……也正是因為小世界對於這一段記憶的重現太過真實細緻，幕後的人其實……嗯……也會覺到棘手。就像是踏雪那一天，記憶里的長生的確是去了祭殿找姑姑，但是真正的長生並不在這裡，這裡只是我們四個人的場，對方就得針對這點做出一些應對。」

隔著面紗的吻，彷彿比直接的親吻更為刺激一些，帶了些遮掩的朦朧與意。

師清漪得更深：「本來我看到這個場構築的場景是踏雪的那一天，長生當時也在凰都，就以為長生也跟我們一樣進到了這個場，但是漸漸的，我發現一直都無法看到長生的影，我才確定，長生並不在這裡。如果非要長生在這裡……現，對方只能偽造一個長生的虛假幻影出來，但對方知道我們對長生的悉程度，稍微有點不對勁我們都能看出來，所以對方本就沒打算讓長生出現在我們眼前，姑姑和十四的幻影也不會讓我們……見到，這太容易餡了。我們越見不到長生，就越說明真正的長生不在。」

神吻吻得更深了些，手甚至進了的紅里，到腰線以下的位置。

師清漪這下幾乎癱，腦袋依在了神肩頭，斷斷續續地說：「因為記憶過於真實，對方要顧慮的，其實還……還有武。當初去踏雪的路上，我們是不帶武的，對方必須將我們的武取走才行……而記憶里，我們的武都是放在凰殿，對方有心引我們……前往兆脈，脈井底下又危險，那我們肯定會去凰殿取武……武必須真實，偽造會暴，但是對方對凰殿的偽裝卻無法到位，一進去就要馬腳，只好偽造起火，散起濃煙，最後由一名神轉到我們手中。這樣武既……既……啊嗯……真正放在了凰殿，符合記憶認知，我們卻又不需要……進凰殿。從放武的位置，都能看出對方真是算計到了每一步。」

神開始輕輕咬的下，並往部走。

師清漪修長的脖頸抬起，出一道極的曲線，部隨著說話一一的，輕著說：「武可以……放在凰殿，但是我的軍刀呢……對方怕我看到軍刀這樣現代的武，是絕不可能讓軍刀出現的，還有我們的手機……」

喃喃著：「也不知道我的手機被弄去哪了。」

比起心軍刀，更心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