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夜從長生手中拿回草蜻蜓,繼續編織:「你莫要不悅。」
長生見夜那模樣,明白現下的夜還是難以真正理解何為不悅的緒,夜其實知曉各種緒用詞,也明白其含義,只是無法會那般,才會有些困。
長生心底莫名有了幾分嘆息之意。
雖然不希夜將當小或者小孩,拿好吃的或玩哄一哄,給玩,但這是否已是夜能給予的極限了?
夜道:「我不知何時才能編完,你到時若覺得睏倦了,便回去歇著。」
「時辰還早,我不困的。」長生道:「你要喝茶水麼?我給你去倒。」
「好。」
長生站起來,剛要轉,門口的師清漪,神,司函三人為免被發覺,立時離開房門,往裡屋行去。長生早瞧見了,面微笑,在後頭看著們的影拐裡屋,尤其是姑姑的背影,頭頂彷彿了幾斤烏雲。
等三人離開長生的視線,進到裡屋關上門,們的影陡然之間又消散了,裡屋空無一人。
長生去了廚房,石階上的夜卻依然存在,並未消失,編織草蜻蜓的同時,又瞥了一眼長生留下來的那塊銀的表。
手錶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夜裡七點半。
師清漪與神待在兆脈底下的氣泡之中,師清漪聽完神問是否想見姑姑,低下頭安靜了一會,閉著眼,聲音變得堅定起來,終於給出了明確的答覆:「我想見姑姑。」
神眼中一片溫,並與翻湧沉浮的慾念糅雜在一起,借著夜明珠的輝,瞬也不瞬地著。
師清漪坐在神上,子放,趴在了神上,腦袋枕在神的肩膀,說:「即使那是造出來的幻影,只能存在我的眼前,會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消失掉,並沒有真正地存在,甚至最終我還是要和分別,但是終究是能見上一面,這就很好了。」
說到這裡,師清漪已經微有一些哽:「我想姑姑,長生肯定也好想。」
神覺到緒的低落,手將攬了些,輕蹭著道:「我也想。」
師清漪聽見了,眼角潤,邊卻又帶著笑:「你以前可從沒當著的面說過想,姑姑如果知道了,雖然表面上還是會生氣,但心裡是很開心的。」
「嗯,是這般。」神輕聲道。
師清漪抱著,呼吸略顯紊地說:「只是現在不安全,我暫時還不能讓姑姑的幻影出現,得先把躲在夢場背後的布夢人揪出來才行,到底躲在哪裡呢?」
神的手繼續在的上輕游移著,道:「暫時不知,還得看夢鈴響起之時的境況。」
師清漪被得渾打了個哆嗦,說:「反正那個人不是布夢人,也沒這個本事,不過對方既然和布夢人達了合作,從那個人上手,準是沒錯的。布夢人不會離那個人很遠,應該就在附近,那個人如果要和布夢人進行流,肯定也是有途徑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麼途徑,究竟是直接見面,還是說能夠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進行通?畢竟布夢人是夢場的重要搭建者,不可缺失,在夢場里實在擁有太多許可權。」
神道:「煙娘當年作為布夢人,亦有一名夢主作為協作者,當時在夢場,與夢主之間皆是直接面對面談。但我並不確定是否有旁的途徑,或許只是煙娘尚未展示。」
「的確,布夢人雖人數,但他們一族的太多了。」師清漪嘆。
師清漪越想不通,糾結起來,就越百爪撓心地盼著想通,已經和神說起來了,又怎麼會停下,更何況氣泡里是唯一能和神毫無掛礙地通的地方,即使現在已經熱難忍,還是一面配合神對的輕,一面與神相商。
師清漪一邊沉溺的指尖,得到被摯之人的滿足,一邊聽神說話,獲得對真相探求的滿足。
這種滿足是加倍的,是從未過的別樣。
「還有快一個小時,夢鈴就得響起來。」師清漪息著說:「我們能待在這氣泡裡面的時間也不多了。」
估計很快就得出去,得好好珍惜。
「你想再久一些麼?」神吐息溫熱,問。
師清漪:「……」
這個問題實在難以回答,就將話頭轉了個向,說:「我想見姑姑,你想見誰?」
「自是與你一般。」
師清漪臉頰在神耳畔的髮蹭了又蹭:「我是說,除了姑姑以外,你最想見誰?」
神在那一瞬間,子微凝,輕師清漪的指尖也暫緩了,沉默了片刻,並沒有回答。
師清漪察覺到這突如其然的寂靜,更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心底也有些發酸。
世人想見的,無非是深之人,難以得見之人。
還有,永遠不可再見之人。
「我知道的。」對於這一點,師清漪同,聲音微抖地說:「我知道你想見他們。」
神擁著,不吭聲。
師清漪眼角微有些然,再加上被髮蹭著,有些發,之前一直遵守和神的約定,將眼睛閉得嚴嚴實實的,現在眼睛有些不適,下意識眨了眨眼,想緩和一下。
結果在眨眼的剎那,覺到氣泡里分明有微在流淌。
師清漪:「……」
睜開了眼睛,盯著神。
神與四目相接,立刻將裝夜明珠的袋子口束了,四周頓時陷昏暗。
師清漪簡直哭笑不得,一想到自己那舞娘裝扮都被神看盡了,神卻並不告訴,又有些氣悶地說:「你不讓我看你,我就聽你的話閉了眼,但我讓你也別看,你上答應得好好的,這又是在看什麼?」
神本就被氣泡纏得渾滾燙,遠非平素那般冷靜自持可比,這下被師清漪說得更是局促了起來,更難得有些聲討饒的意味,道:「……我只看了一陣。」
師清漪聽出了話語里的幾分可憐,心裡捨不得,上咕噥著:「看了一陣也是看。難怪你……難怪你能那麼準確地到我上的紅繩,我也是昏了頭了。」
神道:「……清漪,我錯了。」
這一認錯,師清漪心也跟隨塌了,傾靠過去,悄聲說:「知道錯了吧,都說不能看我的。」
「看你並未有錯,你好看,我自然看你。」神正經道:「我錯在答允了不看,卻未曾踐行。」
「這麼會說話。」師清漪總是輕易就能被哄得高興,黏著的子,不想分開:「不過作為對你犯錯的懲罰,我不閉眼了,我也要看。」
正暗喜,瞥見神蓋在上的狐裘廓,這才如夢初醒,回過味來:「等等,我讓你換上的嫁呢?」
神:「……」
師清漪這下真被氣笑了:「怪不得你之前說濯川是半主,本就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害我後面跟你討論了這麼多。我就說本來在說嫁,突然扯到半主去了。」
神悶不吭聲的。
師清漪湊過去咬著的耳朵,含糊問:「你說,你換不換嫁?」
神被輕輕咬了口,聲音里夾著幾分乖覺的微抖:「……換。」
師清漪滿意了,故意問:「時間不多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換?」
「……現下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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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我也寫得很明顯了,夢場轉場的切換大家也能看出來,是以時間作為標誌,因為時間都是同步的,目前每個場都已經過去了七個小時,所以在說完其它三個場的七小時后,又會接著繼續之前兆脈的場。
我看了上章的留言,得到了很多人的鼓勵,謝謝你們。其實走到如今,被人說得多了,我是有些自卑的,有時也會懷疑自己,自己是否真的如那些人說的那樣一無是,可能大家覺得我看起來好像讀者很多,覺得我不需要鼓勵,其實並非如此,一個寫了十年的文,是沒有多人會願意真正等我的,早已離開了大部分,甚至當初很多老讀者會因為一些原因對我失,反過來說我的種種不是,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有時候我也會因此覺得力很大,偶爾也會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像別人說的很差,是否真的能夠堅持,走到如今,基本上也是靠我對們的在支撐。
但是看到了一些鼓勵留言,我也會覺得很高興,會有走下去的力。
謝謝。
這是六月的最後一天,月底營養又要清零,如果有營養的還請澆灌,不然又浪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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