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淺眼前一亮：「這麼說，這冊子上畫的都是我麼？」

「……嗯。」濯川點點頭。

魚淺又驚又喜：「那冊子上的圖我豈不是都未見過？阿川，我想瞧一瞧。」

「今日已瞧過不了。」濯川低眉道：「這些往後再瞧罷。」

魚淺倒也不強求，問道：「我很好奇，你平素將這些冊子都放在捉妖箱的哪個暗格里？我一直都不知曉的，你告訴我罷。」

濯川的捉妖箱里大有乾坤，暗格極多，機關遍布，聲道：「在壬字格里。裡頭有機關，雖然我已將拆解法告知過你，但你還是得小心些，切莫傷到了手。」

「我會在你在的時候打開它，不會來的，你這般說，莫非是以為我會看？」魚淺道。

「……沒有。」濯川翻開冊子，仔細觀察魚淺的臉，道：「我怕我有時不在，你又好奇想看，便提醒一聲。」

魚淺著笑，又道：「以往你都是背地裡畫我，不讓我瞧見，如今當面畫我，覺可有不同？」

「會……更張些。」濯川坦誠相告。

「我要擺個什麼姿勢麼？」魚淺又問：「可要給你出魚尾？我見你以往畫的圖，多是有魚尾的，你歡喜我出魚尾麼？」

「……不可出。」濯川慌忙道：「這樣坐著便好。」

「好罷。」魚淺雙手擱在膝蓋上，坐得乖巧。

濯川在認真給魚淺畫圖，師清漪知道濯川在畫圖的時候比較，畢竟如果被人盯著自己的畫筆，肯定會不自在，師清漪也就沒有往濯川那邊看，探了探子，將目投向遠方的角落。

神還在那筆直地站著，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得那麼神。

師清漪心細，卻發現神的左邊袖往上挽了幾圈，但看不到神的小臂，被神的子擋了起來。

盯了一陣，目收回來，往另一邊掃去，看向了兆唁所在的方向。

兆唁還是在之前那塊脈晶石邊上，頭垂得低低的，師清漪看著看著，卻發現兆唁似乎在神經質地喃喃著什麼，好像是做了夢，在說夢話似的。

仔細聽了聽，即使是那麼敏銳的耳朵，也聽不到半點聲音，可能是隔得太遠，而兆唁聲音又很輕的緣故。

師清漪沒有猶豫，很自然地側躺了下來，一手撐著下。

看著是躺下來閉目養神，實際上的雙眸微開了一道隙，朦朦朧朧地向兆唁去。聽聲音是聽不見了，兆唁的頭垂得低，幾乎看不清口型，師清漪躺下來，自的高度會明顯降低，從躺下的位置看去，就有可能從語上判斷兆唁自言自語的容。

但可惜的是，師清漪躺下后，兆唁就不再說夢話似的，閉著眼蜷在那，變得安靜起來。

師清漪總不能剛躺下，又立刻起來，這種舉過於反常，必須得表現得隨意，於是還是繼續保持著側躺的姿態，假裝在睡。

期間時不時會微睜開眼，但都沒有再看到兆唁說夢話了，看兆唁那樣，似乎是睡得沉。

過了一陣，師清漪覺到自己的後頸過來一隻手，另外一隻手也索到了背部，跟著上半被人托著，輕輕抬了抬。

師清漪睜開眼，看見了傾靠過來的神，上的香氣幽雅，總能讓師清漪覺到安心。

神將師清漪的腦袋枕在自己大上，著的髮，道：「接著睡罷。」

師清漪只覺得渾輕盈起來，懶地蜷了下子，趴在神上，問：「你在那裡怎地待了那般久？瞧見什麼蹊蹺了麼。」

神道：「那裡有一條通道，應是通向深，我便在那附近多瞧了一陣，看是否有什麼東西蟄伏。」

師清漪笑了笑：「那倒是。之後我們便要沿著那條路往裡走，那裡瞧著可安全？」

「暫時未有不妥。」神道：「也不曾有風。」

師清漪卻手住神的左腕，不讓。

「做什麼？」神道。

師清漪沒說話，將左邊袖往上起，仔細看的小臂。

小臂線條勻稱，一片晶瑩雪，近在眼前。

師清漪這才將神的左袖放下來，說：「你方才將袖子卷了上去，瞧得那麼認真，我也要瞧。」

「瞧見什麼了？」神輕笑道。

「沒什麼。」師清漪這才放下心來。

神將自己左邊袖再度挽了挽，小臂略微一側，給師清漪看剛才看不見的部分，只見上面兩枚極淺的痕跡，泛了些青上來。

師清漪：「……」

腦子一時發起燙來，這痕跡當然認得，之前在氣泡里，不已，曾在神的手臂上吻了許多下。不止手臂，不地方也都吻過了，有時候可能沒有控制好力道，過於重了些。

「瞧見了？」神遮好袖，道。

「……嗯。」師清漪低聲道：「你……還好罷？」

「……好得很。」神道。

師清漪回味了下神在氣泡里的種種，枕在大上，渾都似發了，心裡更是清甜，暗自攥了裝夜明珠的那個小袋子，裡頭的小氣泡，就似紊的小心思，在裡頭溜來去的。

「清漪。」神彎下腰，將師清漪的腦袋往上託了托，在耳邊低語一句。

「好。」師清漪聽完，點點頭，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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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氣泡我多得是，用完一個毀一個，不差氣泡。」

君導：「只差錢。」

被千鱗鞭死，卒。

師師：「古董我多得是，這世上最好的古董都有了，不差古董。」

君導：「只差氣泡，就那麼一個，還得存起來。」

被金箭死，卒。

君導爬回來，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說：「魚，你把你那麼多氣泡都賣給師師，師師那麼有錢，再給你錢，你就不窮了，你說是不是很有道理？」

魚：「天才。」

君導擔憂：「等師師買回來，那麼多氣泡，神如果要每一個都驗，也是很辛苦的，但是我想看！想看就要大聲喊出來！」

神：「……」

君導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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