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有些為難了。
在船上的時間很長,所需要帶的東西很多,因此一些不太常見的藥就帶得很,剛好上次給他的一個同鄉張二牛用完了。
他著頭皮說:“藥暫時沒有。”
看見男人瞬間沉下來的臉,他又急急忙忙補充,“但是你放心,這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就是紅腫沒有那麼容易消退。等下了船之后,讓其他大夫開幾藥紅腫就消退了,不會留任何的疤。”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虞念清這時候才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梁景明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可就是這樣才更加憋屈,煩躁地將手揮了揮讓他直接下去。
“是我不好,是我沒想起來你對花生過敏,是我不好。”他原本想拉著子的手。
但是子這次過敏得厲害,原本白的纖細的手上都是大的紅斑,看上去猙獰可怕。
他的手忽然就不出去了。
不過他的心里仍舊愧疚著,做出了自己的保證,“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有第二次。”
“你怎麼保證,這次明顯是有人故意放了花生的。”虞念清背過去,面上沒有一點波,聲音卻帶著一點沙啞,“我還想好好活著,你給我的諸多保證,還不如讓我活著實用。”
梁景明目沉了下來,“我會給你一個代的,你先好好休息。”
說完之后,他就起離開了。
虞念清原本還在擔心,總覺得還有后手,可等了幾日見一切正常之后,才終于放下心,有時間去想想其他的事。
在船上的時候,梁景明都會過來,不過看到滿的紅疹都規規矩矩坐在一邊,沒有丁點兒過線的舉。
慶幸的同時又覺得諷刺,梁景明一會說這個那個,但是他最的從來只有自己一個人。
若是換做了梁知舟,他會將事追究到底,那怕是耽誤行程也會將船靠岸讓人去買藥,還會找一些偏方讓試試看有沒有用。
他太過好了,好到有些時候都習以為常,覺得對人好就應該是這樣。
現在有了梁景明的對比,才明白。
那些好是偏,是明目張膽的偏心。
有點想梁知舟了。
不知道梁知舟現在在做什麼,知道失蹤之后會不會四尋找,會不會也在想?
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一定要逃出去,想要回去見梁知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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