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端起第二碗,第三碗。
那托盤上的幾碗藥水,被他當水一樣,幾口幾口的喝完。
楚妙反應過來時,蕭容瑾已經喝了五碗湯藥。
端著藥水的侍衛,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楚妙則驚呼道:“阿瑾!”
正當蕭容瑾端起第六碗藥水時,楚妙上前,手按住了蕭容瑾的手腕,阻止他的行為。
“阿瑾,不可以。”
蕭容瑾微微回頭,說道:“他們不是懷疑你在藥水里投毒嗎,那本世子陪他們一起喝,若真有毒,就把本世子也一塊毒死好了。”
話落,蕭容瑾把手里第六碗藥水也喝了。
楚妙的眼眶漸漸紅潤。
看著蕭容瑾準備喝下第七碗藥水時,楚妙自己拿起了藥水,喝下了第七碗。
營帳所有老百姓,都被蕭容瑾與楚妙的行為弄的無言以對……
他們心里慌了。
怕楚妙真的不再給他們藥。
怕蕭家的人再也不管他們。
一位年輕的男子,突然從床榻下來,跑到楚妙面前,拿起了剩余的一碗藥水,悶聲喝完。
其余人也搖了。
只是楚妙與蕭容瑾就把藥水喝的只剩下一碗了。
“我……你……你們把我們的藥喝完了,讓我們喝什麼?”一位頗為年輕的姑娘說道。
楚妙看了一眼,道:“我會讓人再送一碗藥給你。”
其他人聽到這話,心里不樂意了。
“怎麼就送一碗,營帳里又不是只有一個病患,那我們的藥呢。”另一名中年男子說道。
“還有我……我的!”
剩余的人,也紛紛舉手,表示愿意喝藥。
楚妙都送藥人讓下,只給那些舉了手的,跟要藥水的病人。
獨獨丁氏,死咬著牙,沒吱一聲。
楚妙走向丁氏,言語警告道:“你為什麼要找我麻煩,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求你在行事之前,能夠問心無愧。”
丁氏眉頭蹙,心頭微微揪。
楚妙未等到回話,就轉看向蕭容瑾。
蕭容瑾道:“蕭良軍醫說你生病了,我不放心你,就過來找你了,如今看到了,我更加不放心把你留在重癥病營里,與這種婦人共一室。”
楚妙沒有瞞,也不想瞞著他:“對。”
“那跟我回去好好躺著,這里的事不用你再心,他們若不惜命,我也不會縱之。”這就是他蕭容瑾現在的態度。
他們了他的底線,還想讓他和悅的勸他們吃藥,那簡直是可笑。
而營帳的兵兵,在看到蕭容瑾這般態度時,心里大驚又懼怕。
蕭容瑾以往的形象,在他們心中,第一次顛覆了。
他,并不像外界傳的那般溫和。
楚妙應了一聲“嗯”,就隨蕭容瑾走出了營帳,回到觀察區。
只是剛走到觀察區,楚妙胃里一陣翻滾,沒一會兒就吐了。
“嘔——”
滿腔的藥味,沖的楚妙頭暈目眩。
胃里的痛,讓無力的倒下。
蕭容瑾猛地從椅上站起,抱住了楚妙:“娘——”
躺在他臂彎里,說:“我沒事。”
“你吐了。”吐出來的藥水里還滲著水,怎麼可能會沒事呢。
蕭容瑾不顧一切抱著楚妙站起,大聲呼喚道:“軍醫,蕭良,讓軍醫過來為世子妃看看。”
他命令四周的蕭家軍,然后抱著楚妙走營帳里,把楚妙放在床榻上。
楚妙雖是整個人很暈沉,卻一心想著如何保護好蕭容瑾,不被瘟疫傳染:“走,你走,等會軍醫會過來看我,你自己也留在自己的營帳里,我會讓人送藥水給你清洗……”
“你不要管我!”蕭容瑾的緒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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