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嫿沒想到賀景堯竟然醒了，而且照這樣看，他可能醒了久了。

賀景堯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沙發上著。

念嫿走過去，在他對麵沙發上坐下，問道：“你怎麽醒了？”

賀景堯角輕勾：“你不也醒了。”

念嫿眉心難掩疲倦，賀景堯瞧見了，斂在心緒裏沒有挑明，就他們現在的關係，不合適，沒到那一步。

聽他這麽說，念嫿笑了下，沒再追問，而是道：“頭還疼嗎？”

賀景堯搖頭：“還好。”喵喵尒説

說完，他忽然說了一句話：“你做到了。”

念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霎時笑開，臉上帶著點可的小得意，但稍縱即逝，快得賀景堯險些抓不住。

瞧見的小緒，男人眸愈深，笑意也更明朗了幾分。

這氣氛正好，念嫿想起祁明，忍不住問道：“賀先生，我可以問問你關於我二爺爺的事嗎？”

賀景堯沒拒絕，隻是事過去很久了，關於細節，他需要回想一下。

“小時候比較調皮，應該是十一二歲時的事，被我媽追著打，好幾次躲到你們這邊來，是你二爺爺掩護了我。”

聞言，念嫿滿臉愕然看著賀景堯。

盡管賀景堯的語氣很淡，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但念嫿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莫名就想笑。

怎麽也沒想到，現在看起來這麽冷淡的一個男人，小時候其實也是個會被媽媽追著打的小男孩。

還以為小時候的賀景堯和現在的賀景堯，是一個模樣的。

念嫿止不住，笑得合不攏，眉眼彎得像兩個小月牙。

賀景堯安靜看著笑，也不惱，相反夾著縱容的意味。

賀景堯的記憶力很好，念嫿從他口中聽到了很多關於祁明的事。

雖然都是回憶，但念嫿依舊聽得樂不思蜀。

滿臉懷念眷，賀景堯看著著迷的神，心中卻微微沉了一下。

適度緬懷逝者是正常的事，但念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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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極好，念嫿和賀景堯說著說著，一時不察，竟天亮了。

念嫿便留賀景堯吃早餐，不過賀景堯拒絕了。

念嫿有些不舍，但顯然不是對賀景堯不舍，隻是還想再和他多聊一會關於祁明的事。

但人要走，也沒有不讓人走的道理。

而在這時候，念嫿才猛然想起項目的事，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就在剛準備住賀景堯的時候，男人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著。

“對了，關於那個項目的事，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和不甘，但我不能答應你。”

念嫿口而出：“為什麽？”

“你的idea很好，但你可能沒做過調查，那個樓盤不遠就有一個辦非常火的劇本殺中心。而且，即便不存在競爭對手，你的idea再好，如果消費者不買賬，這個項目一樣做不下去，而我一旦同意和祁氏集團捆綁做這個項目，這個項目失敗，還會損害到我們公司的信譽度，我不能拿這個來冒險。”

“或者，你能百分百保證，你的項目一定能聲名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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