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這春日一天一個模樣，春祭到現在，也就幾天的時間，那會兒樹上才有點綠芽兒，現在已經是滿目新綠了。

「再過了前面那條道往右就是慕山了。」

老先生的馬車用來賞春倒是極好的，一路上，初雪心也頗為愉悅。

其實昨夜若是速度快些，深夜也到了，先生年歲大，再加上他們幾個子就沒趕夜路。

休息了一晚起來又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就要到了。

初雪聽得先生的話，好奇的長脖子瞧著。

好似沒看到什麼聳立的高山。

老先生著鬍子笑了笑，「慕山只是一個名稱，往前一代，都慕山，你上次不是跟老朽說想學看輿圖畫輿圖嗎？回頭，老朽先教你看，這畫…一時不急。」

初雪點頭如蒜笑得明。

到了慕山，初雪才知道，慕山並非一座山。

看著眼前偌大的莊子和周圍的村落，初雪有種回到了當初和姑姑住的村子的覺。

「發什麼愣，走吧。」

老先生笑著擺手招呼，路上村民見著老先生都停步行禮，初雪和雲銀玲也看出些端倪了，這的村民看著都有子書卷氣呢？

「這的村民，原本都是邢家的莊奴，是先生將田地給了他們，還了他們自由，這裡也從邢家莊變了邢家村，邢家本就是書香世家，先生無事的時候，會教村裡的孩子讀書識字，時間久了，這村裡的人，多都識得幾個字，見著先生也跟著行書生禮。」

東籬似是看出初雪和雲銀玲的疑，邊走便解釋著。

原來是這麼回事…

「老爺子回來了！」

莊子門口，一個婆子帶著幾個僕人迎了出來。

婆子看上去十分神，雖穿著樸實卻打扮的乾乾淨淨，從五廓來看，年輕時候應該也是十分好看的。

「這是…有客人上門？」

婆子看到初雪和雲銀玲愣了一下。

東籬上前介紹，「姑，這是先生新收的學生，名喚初雪，這位是初雪的姑姑，們日後會在莊子上常住。」

「姑啊，你一會兒帶著幫們安頓好，然後再帶們悉下莊子和村裡的況，雪丫頭，今兒就好生休息。」

「是，先生！」

初雪趕行禮，老先生代完就先行進去了。

這是真當自己人才這般隨意。

「見過姑婆婆！」

初雪甜，給姑見了禮，看得出來，這莊子里的事瞧著應該是眼前這位婆婆在打理，雲銀玲也上前行了禮。

顯然，對方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姑！」東籬笑著提醒了一句。

姑這才回過神，連忙招呼，「哎喲，是先生的學生啊！快，快裡面請，是初雪小姐吧，小姐以後喚我一聲婆婆就好，這村裡的孩子都這麼，快，一路累了吧，張伯，趕去廚房做點吃的。」

雲銀玲和初雪看著相似一笑，這老人家也是個神十足的。

「東籬，怎不讓人提前送個信回來，老婆子也好提前收拾啊，這莊子里有客人來，這屋子可得好好收拾一番。」

「婆婆，我們自己能收拾。」

桃兒和圓娘一直跟在後規規矩矩的，畢竟不是在家裡，桃兒也收斂了幾分。

「也是，就當這是自個兒的家，老爺子是個隨的，你們也隨些就好，這莊子大，屋子也多，你們今兒先將就一下，回頭你們看看，喜歡住哪，咱們就好好收拾一番。」

真是稀奇啊，老爺子竟然收了個娃子當學生，還帶回莊子里住，瞧著是個水靈聰慧的。

「行，就聽婆婆的！」

「來，來，東西放下，老婆子帶你們轉轉，老爺子年紀大了，這一路奔波，這會定是歇著去了，咱們先不管他。」

呃……

初雪和雲銀玲互看了一眼，好吧，鄉隨俗，老先生既然讓這婆婆招呼們，們就聽婆婆安排。

婆婆帶著初雪和雲銀玲參觀山莊，算是認認路，雲銀玲自認為還是見過些世面的，可看著眼前的莊子也忍不住暗暗驚詫。

這山莊可是比都城一般的府邸大上不，看似普通，實則十分講究，布局巧，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用材也是十分考究，整個莊子簡單古樸，十分大氣。

「這莊子好大，是景，莊外春意盎然，莊也是春滿園，覺比一般的宅子視野寬闊很多，了很多遮擋，站在這邊，竟然能看到莊外村子的全景。」

初雪站在一亭子里往外看，忍不住被眼前看到的景緻驚艷了。

「到底是先生的學生，這個亭子也是先生最喜歡呆的地方，沒事就和東籬在這下棋，以後小姐也可以陪先生在這下棋賞景，這村裡四季景緻宜人，小姐會喜歡這兒的。」

姑笑呵呵的介紹著，很是隨意。

「這麼好的地方，誰能不稀罕，姑姑，您肯定喜歡吧！」

初雪笑看向雲銀玲，雲銀玲連連點頭。

「你這丫頭，還真是個不客氣的。」雲銀玲說完轉朝姑行禮，「婆婆，以後我們姑侄兩多有打擾了，這孩子是個皮的，讓您見笑了。」

雲銀玲到底見過不世面，這一路下來，越發肯定這個婆婆不是尋常老婆。

說話做事看似隨意，實則十分有掌法，一路上都在暗中打量們，面上卻是不一點聲。

恩，這兩姑侄規矩都是頂不錯的，老爺子這學生，看似歡，其實是個十分禮貌懂事的，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讓人看著忍不住就喜歡。

雖然現在還瞧不出有何特別之讓老爺子破例收為學生，但是子和品行應該是不差的，這兩點也是最重要的。

「這位娘太客氣了，把這當自己的家就行，缺什麼只管開口，老婆子還就喜歡這小姐這活潑的子，你們也累了吧，這會張伯應該做好吃食了，走，咱們去吃點東西休息下，回頭再看看喜歡住哪咱們就開始收拾，明日再帶你們去村子里轉轉，來日方長。」

這山莊，比想象中的大，也比想象中的好，沒有想象中的拘謹。

雖說婆婆讓們自己選著喜歡的屋子住，最後還是讓婆婆安置的，別人客氣，們卻要守著客隨主便的道理，畢竟們初次登門。

以後日子久了另說。

「恩，別的不說，倒是規矩懂事。」

「姑啊，先生的眼能差了？一般人他能點頭收做學生啊，你啊！」

四下無人，婆婆找著東籬打聽初雪們的事，東籬笑說著搖頭。

姑角了，老人家一本正經道：「就因為先生能收這個學生，老婆子這才好奇，那自然要仔細些。」

「放心吧，是時九舉薦的。」

「啥？！」婆婆眼睛瞪得溜圓，那…那…應該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