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沉而冷漠,是一個眼神就足以令人膽寒。
盛康不敢表現出半點其他的心思,賠著笑恭敬道:“我的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之,還請海涵,我也知道一頓飯不夠賠罪,不如這位小姐說說看,想要我怎麽做。”
慕星不需要他賠罪,也不想理他,靠在傅淩梟的懷裏,一副“小叔叔做主”的乖巧模樣。
傅淩梟睨著盛康,眼皮一挑,“那就拿你的命來賠罪吧。”
語氣不輕不重,卻帶著冷冰冰的威。
盛康的不控製的抖了抖,臉一片慘白。
這男人真是名副其實的活閻王!一開口就要人命,毫不顧念兩家集團多年合作的分。
盛康素來極其好麵子,但麵對著這位活閻王,也隻能放下麵子,乖乖求饒:“還請傅總高抬貴手。”
傅淩梟輕嗬一聲,“膽敢覬覦我的人,我還以為盛總已經活夠了。”
盛康後背冷汗涔涔,急急的否認:“不敢不敢,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覬覦傅總您的人。”
男人的眸卻是一冷,“所以是不敢,不是不想。”
盛康:“……”
在這等著他呢?這是存心要弄死他?
盛康正猶豫著要不要跪地求饒,一道帶笑的男聲突然傳來,“傅總!”
一西裝革履的盛子騫,滿臉笑容的從車上下來。
盛康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這個侄子,和這位活閻王還算有些,隻要他幫他求,活閻王應該不會太為難他。
“傅總,叔叔,您們怎麽在一起,真巧啊。”
盛子騫若無其事的打著招呼向他們走去,其實他是接到盛康保鏢的求助電話,特意趕過來的。
傅淩梟角含著一冷笑,“確實巧。”
盛子騫知道傅淩梟看出來他是特意趕來的,隻不過對方沒點破,他也幹脆繼續裝下去,“這段時間我們都忙,今天好不容易空閑一些,不如組個局消遣一下,傅總意下如何?”
消遣是假,賠罪求是真。
傅淩梟懶得應對,直接拒絕:“不必了,還有事。”
與盛子騫這些年的合作,還算不錯,他倒也願意賣他幾分薄麵,沒有教訓盛康,隻是對盛子騫丟下一句:“下不為例。”
說罷,帶著慕星離開。
沈瓊和沈掠隨其後。
此時紀良辰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但他還不願意離開,看向雲小妍,正要開口,就被折返回來的沈瓊敲了一個腦瓜崩兒,“腦子進水了?”
紀良辰:“……你是救了我,但請你放尊重點,男人的頭不給人隨便的。”
沈瓊又是一個腦瓜崩兒敲過去,“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還想讓別人尊重你?”
紀良辰:“……”
沈瓊怕他在這裏又挨揍,丟他們北華的臉,直接揪住他的領將他拽走,直到拽出酒店,才一把甩開他。
紀良辰渾是傷,被沈瓊這樣一甩,直接摔在地上,掙紮了幾次爬不起來,這一刻的挫敗,幾乎擊碎了他這二十年的人生所積攢下來的自信。
朋友棄他而去,跟了一個老男人,他被揍的毫無還擊之力,最狼狽的時候,被曾經自己三番四次要對付的兩個生給救了,這個世界上,找不到比這更丟臉的事了吧!
以往紀良辰都是以無腦囂張的樣子出現,忽然看到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沈瓊特別的不習慣,略帶嫌棄的看著他,拿話激他,“就這麽點小挫折,你就不了了?紀良辰你是不是男人啊?”
紀良辰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拉倒!”沈瓊也懶得再理他,過去和慕星道別。
慕星已經坐上車,趴在車窗上和沈瓊道了別,看向趴在地上的紀良辰,說道:“紀學長,雲小妍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一個足夠強大,能夠保護的人,你求是求不回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變強大,還有,下次再挨揍,記得把臉蒙上,省得丟我們北華的臉!”
紀良辰從影中抬起頭的時候,車隊早已遠去。
他捂著口從地上爬起來,回頭朝酒店看了一眼,邁著踉蹌的腳步離開,小不點說的沒錯,隻有變得足夠強大,他才能守住自己喜歡的人!
酒店門口,盛康大鬆了一口氣,抹著額頭的冷汗,看向盛子騫,“子騫,這回真的多虧你了,不然叔叔就完了。”
“叔叔和我這麽見外做什麽,應該的。”
盛子騫笑道,眼底早已泛起一片冷意。
盛世集團是家族企業,盛家所有人,不管有沒有能力,都在集團占了一席之地,而他這位叔叔,就是沒能力又惹是生非的典型代表人。
每次出了事都是他來屁,他早已對他心生不滿,如果不是董事會上需要他的那一票,他本不會管他。
“叔叔,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行,你去忙吧,我也要去休息休息了。”
不等盛子騫離開,盛康已經摟著雲小妍走進酒店。
盛子騫看著他們的背影,嫌惡的皺了下眉,轉上車,驅車離開。
-“小叔叔,你上有腥味,你真的沒有傷嗎?”
車上,慕星趴在男人的懷裏,那淡淡的腥味始終縈繞不散,讓很是擔憂。
傅淩梟沒想到小東西的鼻子這麽靈,他換了服,手也用巾了好幾遍,竟然還是被聞出來了。
他抬手了慕星白的小臉蛋,聲道:“真的沒傷,不信的話,你可以檢查。”
本以為小丫頭會害拒絕,沒曾想他話音剛落,小手已經開始解他襯的紐扣了。
傅淩梟勾輕笑,垂眸看著小丫頭解開他的襯,認真檢查他的模樣,並且十分配合的坐直軀,讓能夠檢查到他的後背。
慕星將男人上檢查了一遍,沒發現傷口,視線移向男人的下半,下一秒,忽然手過去解皮帶。
傅淩梟:“……”
小東西,離譜了啊。
坐在副駕駛的沈掠,從後視鏡裏瞥見後排,孩坐在男人的上,低著頭,手在男人的腰腹位置做著可疑的舉。
他的耳尖驀地一熱。
這……過於大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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