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是故意挑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倒要看看,在薛庭遠心裏,是他小姨重要,還是白月重要。
如果他為了喬玉蘭問白初薇的罪,那麽所謂的“白月”,想來也就那麽回事兒,今後他該沒臉往人跟前湊說喜歡人家了。
好事兒。
如果他為了白初薇,讓喬玉蘭忍了這事兒,雖然對以後的劇發展不利,但至今天喬玉蘭會膈應死。
不管薛庭遠偏向誰,對喬玉蘿而言都沒損失。
眉梢微挑,好整以暇地等著看戲。
薛庭遠糾結的要死。
之前在小姨家,春花左一句“小賤人”,右一句“小賤人”,罵得他還沒見到雙子巷這位繡娘,心裏就恨不能給兩個大耳刮子了。
結果到了一看,竟然是那個讓他一見傾心的姑娘。
他打聽過,這位白姑娘之前一直在家裏照顧病重的老娘,得空了就做些繡活到縣裏來換錢給娘抓藥。
現在竟然在縣裏有了自己的小繡坊,應該是最近的事兒。
白姑娘這樣的人,又是剛來縣裏做生意的,腳跟都沒站穩,怎麽可能坑騙別人的銀子?
“小姨,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薛庭遠回頭看了看喬玉蘭。
白初薇是他心裏的白月,白月是不容許別人玷汙的,哪怕小姨也不行。
喬玉蘭已經看出來了,薛庭遠認識這位白姑娘,而且看眼神,八是喜歡人家,否則他也不會進門前進門後兩副臉,變得比翻書都快。
可來都來了,喬玉蘿又站在後,喬玉蘭不想再丟一次人,索又著帕子摁著眼角泣起來,“我之前就說了,不過是區區二十兩銀子而已,再說了,那帕子是送給你娘的,你娘是我大姐,我能舍不得這麽點兒錢嗎?你非要拉著我過來……”
白初薇聽懂了一部分,但沒完全聽懂,一臉好奇地看著薛庭遠。
薛庭遠白淨的俊臉一黑。
他不過就問了一句是不是有誤會而已,小姨說這麽多做什麽?而且那話,說得好像他多蠻橫不講理似的。
喬玉蘿笑了,“三郎,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小姨跟我三十多年的姐妹,難得送我一塊帕子,那是我們姐妹深,錢多錢都是個心意,你跟著瞎摻和個什麽勁兒?難不,你個當小輩的還見不得我們好?”
他娘這話,像是隨時都要往他頭上扣屎盆子。
薛庭遠不想在意中人跟前崩了人設,急忙喊住喬玉蘿,“娘,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啥意思?”
喬玉蘿角帶了幾分笑,可那笑,總著幾分看破一切的邪。
薛庭遠頭皮發麻,他竟然有種在他娘眼皮子底下無所遁形的覺。
“我……我就是聽小姨說買了塊帕子二十兩,想著是不是弄錯了,跟來問問。”
薛庭遠的聲音弱了下去,明顯底氣不足。
“三郎,你這話是大不敬啊!”喬玉蘿一臉的煞有介事,“你小姨怎麽說也是你長輩,都三十出頭的人了,上街買個東西還能讓人給忽悠了?你這話,是在罵腦子不好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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