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漸漸升了，道邊的蔓草葉上生的霧氣在尖尖上凝聚，墜出一顆圓圓的珠，翠濃的葉片微微起來，啪，落進泥土裡面。

冷的鐵蹄踐過鋪了細灰的地面，道上的微塵悄悄震了起來。

但這一切十六都不知道，兀自睡得很沉。

四轅馬車又高又穩，關節都做了加固，裡鋪了厚厚的羊羔皮子，吸去了大半雜音，躺在絨毯上，被暖香烘得舒服，臉上慢慢泛起一點，像春日裡的樹上第一瓣櫻花尖兒。

歪了的冠裡松散下來幾縷頭髮，細細蜿蜒在茸茸的白毯子裡，十六睡得懶散，灰青的道袍皺皺地在下，層層疊疊的領襟微微開了一道。

偏偏有抹頭髮不知怎麼從那裡鑽了進去，睡夢裡覺得，便往地上蹭了蹭，可羊絨，細細地磨阻著襟，領口就愈發開了。

羊脂膏一樣的了出來，纖纖一點鎖骨勾勒一痕缺月，往裡延開來，卻又被寬袍掩住了。

越是灰撲撲的松垮道袍，反而越襯得那點瑩潤如溫玉，怕上去都能融化在掌心，膩依存。

燦爛的晨刺破了綿延的涼霧，散的斑投在石頭上的青苔，將涼都蒸發乾淨，馬車裡也薄薄進與熱，溫度越升越高了。

十六沉在夢裡，不知今夕。

的臉就靠在羊羔皮上，卷曲又細的絨拂著皮。

間或掃過鼻尖，便地衝上腦門，刺激淚腺，說不清是痛是，隻釀出一片曖昧的難熬，墜在心頭，慌得很。

可漸漸地，這滋味了開去。

的小不知何時從寬舊的道袍裡了出來，虛虛地在地毯上，皮那種特有的卷曲蓬松，溫地舐著細細的脛骨。

膝蓋在羊羔上，細細地將那絨平，可那短絨卻也反過來推著磨著細的皮。

息漸漸有些急促起來。

羊尖鑽進膝蓋下方的凹陷，那裡是最不設防的骨，說不上疼，卻更像麻，混合著酸的怪異，鑽進骨頭裡。

輕輕哼了一聲，糯地像要滴水。

十六還睡著，卻做出了反應，愈發在絨毯上蹭得厲害，將灰撲撲的道袍都弄松了，月牙一樣的鎖骨和半抹潔的肩頭，了出來。

怎麼這樣熱，暖洋洋的，烘得人骨頭都化了，恨不得癱一團泥，任人的手指來去，將骨頭全掉，就這麼化在掌心。

大概是心有所想，一隻手趁了的願。

那隻手比的溫要涼些，生得好看，虛虛地開松了的袍角，冰冷的指尖上皮的一瞬間就起了栗。

背心都出了汗，裡發著模糊不清的囈語，糯一團，聽不分明在說什麼，可下那隻作的手的覺就越發鮮明了。

像一粒冰，落在了的地方，被溫溫熱著化開，落下纏綿的水痕在上。

可它不會化，反而帶著繭，細細磨在膝蓋側，把玩了一會兒，便往上繼續攀了。

薄繭上的刻痕過，正好是大後側，那裡沒過磨，最細敏，即刻就有酸痛的脹竄上尾椎骨，地纏著，像藤蔓從那裡生長。

還沒有停，一路探了過去，上一團的隆起，那隻手停住了，終於滿滿握實，得了一手的溫香玉。

他握住十六白的，一把將拖了過來，不再是緩慢而磨人的折騰，多了些暴與直接。

“嗯...”眉皺了起來，雙疊在一起，膝骨彼此蹭，細細著，暗暗磨來蹭去。

有低低的笑傳了過來，潛進去輕輕地撓著耳，讓不自覺耳熱，在混沌裡生了一點恥，那點恥讓都放大，蒙上一層曖昧的霧。

十六掙扎著想醒來，可偏偏腦袋昏沉，如墜在深淵霧裡，怎麼都睜不了眼。

還不待反應，那隻手突然狠狠住的，將溫膩的得溢出指，滿滿地裹著指節，小心地舐著他的手指，好不痛快。

這樣的膩，怎麼丟得開手。

他盡著，讓那小東西在掌心滾來碾去，伏在十六上的氣息也漸漸了起來，低沉又帶著，讓人聽了連心尖都慌起來。

十六跟小貓一樣起來，聲音細而，地撓著耳朵。剛剛試圖掙扎著清醒的神智，又沉沉被的熱氣墜了下去，像掉進裡，滿都是抹不盡的黏膩。

不知道求什麼，不知道要什麼，隻覺得不滿足。

上的人似乎知道的心思，直接了當地剝起的服來，作敏捷又坦。

於是，不一會的道袍就全部松散開來，下被剝得赤條條的，直接上了短絨的羔羊。

十六在昏沉中生了抵抗之意，可手剛要推阻，才發現被綁了起來，彈不得。

的那點掙扎被上的人發現了，有熱熱的氣息覆了過來，在耳後輕輕斥道：“不聽話。”

語氣算不得嚴厲，甚至含了點笑意，可卻莫名讓十六生出些害怕，等待著，卻又不知道在等什麼。

那人將翻過來，捉住桃一樣隆起的兩瓣，一下子舉了起來。

這樣一來，十六的就這麼上了地上的羊羔皮，下懸在空中，兩條微微分開被人進中間。

恥蔓延開來，雙手捆縛著，無力地想用肘部支撐起，可支起一寸，後面的人便又惡意地將拖回一寸。

反倒是那如春日初發筍一樣的，因著姿勢，墜在半空，低低地懸在羊羔不過一毫的地方。

他倆仿佛推拉一般，十六的了皮做的磨，這磨不沉，反而泥一般。

他的從兩間嵌了進去，堅的骨生生刻過大側的細，骨頭刺著皮，像刀子劃過豆腐。

的兒了磨盤，可這磨盤太細，舍不得碾，隻虛虛懸著。

羊羔的細刺尖得和針一樣，每每眼看著就要挨到豆腐樣的，卻又到底差了一點點。

可即便不，皮上的汗也立了起來，似乎有靜電一樣，人孔都舒張。

十六額上起了細細的汗，從裡起了焦躁，每一都像放進正在變熱的溫水裡煎熬，想要個痛快，要個痛快就好，什麼都行。

可不知道什麼是痛快。

終於，手臂一寸寸了下去，脊背撐得發酸，單薄得像青竹一樣的肩頸，慢慢沉了下去。

地上羊羔尖細的刺終於得逞了，一下子刺進了細到看不見的眼裡面，隻淺淺一，便酸痛得不了。

“啊！”悶哼著墜落。

眼被刺了個痛快，無數細又卷曲的羊，地過白的，刷著敏泛紅的暈，還有一立得格外尖的，深深刺進小小的兒眼裡。

這羊羔好就好在細，如同舌頭舐著每一寸，可卻又沒有津潤，於是多了些乾燥，刺激得人頭皮發麻。

可壞也壞在它細，一便沉了下去，只夠無能地在兒上撥撚挑弄，沒法給個痛快。

忽輕忽重地磨著，像一條舌頭，故意作出虛無力的樣子，挑起，又沒法收拾。

“不要.....”十六掙扎著，終於說出了口，可吐字含混不清，得能滴水一樣。

後的人，手扣進白團子兒，突然猛地往前進了一下，一團東西就這麼隔著一層一層，帶著雷霆之勢，朝包子樣的水狠狠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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