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軍事歷史 蜀漢之莊稼漢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聲北擊南

《蜀漢之莊稼漢》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聲北擊南

“王,王將軍,我,我家大人,我是說,左驃騎將軍,在哪里?”

看到眼前的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神復雜,魏昌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心里也不知怎麼的,就是一沉,同時還有些許的慌

魏昌雖說久隨魏延,但天賦委實不怎麼樣,只能說是普通。

可以說,放棄高都城,退兵高平關,可能就是他這輩子所做出的最大的決定。

而且還得有魏容的慫恿和推,他才能做出如此舉

但魏昌知道,自己送過去的軍報,本不可能瞞得過自家大人。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要被大人打死的準備——最多只剩下一口氣的那種。

王含本是對魏延有著極大的不滿。

因為魏延的意氣用事,工程營不得不陪著他,在全軍覆沒邊緣一直徘徊。

只是眼前這位有些憨厚的魏小將軍,偏偏又一舉挽救了工程營的人。

再想起魏延最后的舉,王含心里不由地嘆了一口氣,他低聲道:

“魏小將軍,魏老將軍他讓我們先行撤退,他自己領軍親自斷后……”

“大人,親自領軍斷后?”

魏昌臉一變,下意識地就是舉目向著后方看去。

延綿不斷的隊伍,正向著高平關撤退。

看得出來,將士們神有些萎靡。

這種喪氣的氣氛,在大漢軍中,這些年來,是很見的。

“魏小將軍,你要哪里去?”

看到魏昌重新翻上馬,一扯韁繩,王含連忙上前攔住他,問道。

魏昌神焦慮:

“我要去接應大人。”

“魏小將軍不可!”王含一聽,頓時就急了,“魏老將軍有言,撤退下來的將士,皆由魏小將軍所統,守高平關,萬不可有失。”

“魏小將軍當前之務,乃是趕快收攏將士,重整旗鼓,免得賊軍趁虛而,到時萬一高平關有失,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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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將軍讓我帶來了令符和令劍,轉給魏小將軍,方便魏小將軍統軍……”

王含不說這話還好,魏昌一聽,心底頓時就是一沉!

他不等王含說完,就極其失禮地打斷了王含的話:

“什麼?大人真是這麼吩咐的?”

“自然,這等軍中大事,我豈敢妄言?”

魏昌在看到王含果然拿出了令符和令劍后,他只覺得突然間天地在旋轉。

他死死地抓了韁繩,不讓自己掉下馬去。

“大人……”

魏昌對魏延可謂極為了解。

別人不知道,但魏昌知道,自己這位大人,對兵權看得極重。

大人一定要與中都護爭個高低,有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獨鎮一方,獨領一軍,證明自己。

當年丞相北伐時,收編了漢中的軍隊,同時也把大人收丞相府中。

從此以后,大人就失去了獨領一軍的機會。

這些年來,這個事幾乎已經了大人心里的執念。

特別上黨這些將士,可是他親自帶出來的將士。

大人會是在什麼樣的況下,才會把兵權出來?

魏昌恍恍惚惚間,已是心如麻。

再想起自己對大人的命令違,擅自退守高平關,這才導致得大人迫不得已退兵,親自斷后……

魏昌在馬上再也坐不穩,子晃了晃,終于翻摔下來馬來。

“魏小將軍?”

“魏小將軍!”

王含等人大驚,連忙上前把魏昌扶了起來,著急地大喊。

魏昌的素質不錯,畢竟是常年有在練抗擊打能力。

這一摔,僅僅是讓他背過氣過,被王含按了幾下,就又悠悠轉醒。

他一醒過來,“哇”地就是哭出聲來:

“大人,孩兒不孝啊,是孩兒害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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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幾聲,可能是氣還沒順過來,咳了幾下,這才掙扎著站起來,又要翻上馬。

王含連忙喊道:“魏小將軍?你這是……”

聽到王含的喊話,魏昌似是想起了什麼,轉過來:

“王將軍,令符與令劍,且由你暫管,待到了高平關,你盡快把撤下來的將士收攏起來,守高平關……”

王含一怔,然后就急了。

不是,這不是自己轉述給魏昌的話嗎?

怎麼魏昌跟自己重復這個話?

看著魏昌臉上淚痕未干,王含知道他意何為,連忙勸說道:

“魏小將軍,魏老將軍是讓你守好高平關,定然是早就考慮好了的。”

“你若是不聽魏老將軍的吩咐,到時壞了魏老將軍的安排,豈不是白費了魏老將軍的一番苦心?”

魏昌搖頭:

“王將軍,大人被迫親自斷后,皆是因為我任之故。如今大人陷險境,我若是坐視不管,豈是人子哉?”

他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向王含:

“王將軍,我知你久隨中都護,曾得到中都護的指點,領軍之能遠超于我。”

“故而在我看來,守高平關的人,你比我更合適。”

他說完,對著王含深深地拱手行禮:

“王將軍,一切都托付你了!”

說完,他翻上馬,喊過親衛,吩咐把魏家所有部曲,還有這些年來大人培養出來的軍中營隊全部帶上。

待人馬召集完畢,魏昌便領著這兩千來人,向著長子逆行而去。

王含勸不住,只能是任由他去了。

誠如魏昌所言,他跟隨中都護多年,自然是學到了不東西。

上黨眼下的局勢,高平關地位的重要,不言而喻,王含又豈會看不出來?

再加上保護工程營的重任,由不得他不應下魏昌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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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長子方面不好說,但高都城那邊的魏賊,恐怕旦夕便至。

魏延父子皆不在,王含只得擔任起守衛高平關的重任。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魏昌把魏延的老部下全部帶走了。

倒是讓王含省了不事。

不過事有利有弊。

魏延的親信,基本都是軍中的銳。

他們的離去,讓高平關的殘兵的戰斗力,有些堪憂。

王含一邊布防,一邊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分別通知長安與河東。

就在并州風云變幻的時候,遠在南方的荊州,戰況也發生了變化。

陸遜先是讓諸葛瑾領軍攻打柤中,又寫信給馮永,吸引了荊州刺史毌丘儉的主力。

自己才在最后出其不意率吳國水軍逆漢水而上,干脆利落地截斷了襄與漢水北面的聯系,讓襄為了漢水南邊的一座孤城。

雖然諸葛瑾已死,但陸遜讓步騭繼續領軍,猛攻襄南部的柤中。

與漢水北面失去了聯系的襄,又被吳軍連夜破了城外的水寨。

最終不得不把兵力全部收到城

本沒有辦法派出援軍支持柤中的魏軍。

陸遜來得太快,導致襄城的守軍在最開始的時候應對失措。

連護城河里的水寨都能在一夜之丟失,更別提能與柤中魏軍有所配合。

雖然柤中的魏軍極力想要阻止吳軍渡過蠻水北上,但步騭利用優勢兵力,一面正面佯裝強行渡水。

而另一方面,又派出奇兵,繞到下游,在魏軍兵力所不及的地方渡水,然后再從側翼包抄過來。

面對吳軍的包圍之勢,柤中魏軍雖然頑強抵抗,但最終還是寡不敵眾。

大部分或戰死,或被俘,只有極一部分逃回襄

步騭攻取了柤中之后,繼續領軍向北,進

城三面環水,唯一的一條陸路,便是南邊方向。

如今柤中失守,步騭領軍從南而來,開始對襄城形全面包圍之勢。

待步騭攻下柤中的消息傳到陸遜耳里,饒是陸遜這等沉靜人,都抑制不住自己的狂喜之意,忍不住地附掌大笑:

“襄終于要落吾等之手矣!”

柤中之所以是襄的南邊屏障,就在于它的特殊地理位置。

這一帶屬于丘陵地貌,又有夷水與蠻水為依仗。

正好卡在江漢通道——也就是南郡與襄道要道——的西側。

當年赤壁之后,關羽曾與北方曹魏的樂進、文聘之間,有過一場有人知的青泥之戰。

戰事的地點發生在青泥一帶。

建安十七年(即公元212年),曹進軍濡須口,攻打江東,孫權向劉備求援。

鎮守荊州的關羽派部將蘇非北上,意擾襄,牽制荊州魏軍,避免襄和江夏的魏軍順流而下,夾擊孫權。

誰料到蘇非被樂進所敗,關羽隨后親自領兵與樂進相拒于青泥。

后面江夏的文聘也領軍過來,夾擊關羽。

關羽不得已,退守南郡。

樂進趁機攻打江陵附近的臨沮縣、旌縣,皆獲勝。

這場戰事,規模并不算太大,甚至可以說,對當時的局勢無關痛

關羽沒有失去任何土地,而樂進文聘等人,所獲得的實際戰果,也不過是讓“南郡諸郡山谷蠻夷詣進降。”

也就是說,青泥之戰,讓南郡北面的蠻夷,徹底倒向了曹魏。

但正是這一場無關痛小規模戰斗,卻對七年后的襄樊之戰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因為柤中這一帶,正是蠻夷盤據的地方。

青泥之戰后,曹魏得到荊蠻的支持,輕松控制了柤中這個江漢通道邊上的戰略要地。

想要從南郡走江漢通道北上攻打襄,柤中是繞不過去的,否則后路堪憂。

襄樊之戰,關羽沒能及時攻下襄,除了兵力不足,襄城堅之外。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他沒能完全包圍襄,僅是利用漢水三面圍住襄

甚至連完全截斷漢水,斷絕襄與漢水北面的聯系的兵力都不夠。

更別說派兵攻下柤中等襄南邊屏障,從而完全包圍襄

這就讓襄有了足夠的回轉余地。

有了柤中的掩護,襄南邊江漢通道的諸縣,就可以源源不斷地給襄輸送資人員。

再加上無法截斷漢水南北之間的聯系,樊城又久攻不下,襄城自然是死守不降。

從水面上包圍三面環水的襄本沒有辦法攻城。

關羽一味攻打樊城,卻不去攻下襄,不是他不想打,而是本沒辦法打。

這也是為什麼陸遜在諸葛瑾死后,仍然強行讓步騭領軍繼續進攻柤中的原因。

得知步騭從南面兵臨襄城下,意味著陸遜的布置,已經功了大半。

他自然是掩飾不住心中的興

“賊子見吾親領大軍而來,以迅然之勢斷絕漢水南北,又以不及掩耳之勢破了城外水寨,肯定只道吾是要從北面攻城!”

陸遜一掌拍在帛絹織的簡陋輿圖上,臉上微微有紅之,顯示出他此時極為的心

甚至相比于夷陵之戰,石亭之戰,他的緒,都沒有如此波之大。

畢竟此二戰,雖是大勝,但終不過是守土之戰。

但此戰若是能拿下襄,那麼自己就是繼周公瑾、呂子明之后,替大吳開疆拓土的第三人。

更別說拿下了襄,那麼就相當于破去了魏賊加于大吳上的枷鎖,意義重大非凡。

朱然等人,聽到上大將軍的話,不由地大吃一驚:

“上大將軍的意思是,我們是要從南邊攻打襄?”

“然也!從水上攻打襄,何其難也!”

陸遜語氣鏗鏘有力:

“我們并非從北面渡漢水攻打襄,而是從南伐北,為何要棄南而從北?”

關羽當年一定要攻下樊城,是迫不得已。

因為拿不下樊城,就沒有辦法斷絕襄與北面的聯系。

同樣的,若是北軍南下,想要攻下襄,也必須要先攻下樊城,借此破掉襄樊的犄角之勢。

“如今我們出其不意,已經完全隔絕了漢水,取不取樊城,對于我們來說,意義不大。”

陸遜點了點樊城的位置:

“當然,我并不說樊城不重要,只是眼下,攻取襄,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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