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都要氣死了。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直接去打蘇老爺,整個人恨不得原地消失。
……
另外一邊,折霜上了威遠侯家,說了一會兒話,要走的時候,才拍著腦袋道:“瞧瞧我,最近太忙了,腦袋都忙暈了,我可是為了事上門的,怎麼倒是忘了說。”
威遠侯夫人就笑,“你上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就等著你說呢,結果卻讓我等了這麼久。”
折霜便讓秦媽媽端上來一個盒子,盒子很是好看,上面是雕花的,十分。
威遠侯夫人高興的說:“這是你送給我的?”
然后打開木盒子,里面竟然是許多好看的金銀首飾。
折霜就搖搖頭,道:“今日彎彎找我去游園喝茶,歡歡喜喜的說了好一會話,臨別之前還送了我一些首飾,這是讓我送給你的。”
威遠侯夫人實在是聰慧,臉立馬就不好了,道:“讓你送給我的?是什麼神?”
折霜就回憶啊回憶,斷斷續續的道:“像是很高興的樣子,說自己不愿意出門,所以就讓我給你了。還說是因為守寡之人,不能戴亮麗的。”
威遠侯夫人卻覺得不對,又匆匆忙忙站起來,“阿霜啊,你不懂,哎,跟你說太多你也不明白,快,快點跟我去承恩侯府。”
于是又風風火火的走了,折霜在車上還勸:“應該沒有事吧?這段日子已經好多了,你也看在眼里的。”
威遠侯夫人卻道:“可是,我怎麼聽聞,蘇家來京了?萬一就能出事呢?”
折霜就也跟著著急起來,馬車正好到荔枝巷子,折讓秦媽媽馬上去大夫。
“是我常去的院子,里面配著大夫,是之前宮里面退出來的,皇后姨母給我的太醫,讓我贍養他到晚年,他肯定比承恩侯的大夫厲害些。”
威遠侯夫人點頭:“好,快去請,讓馬上去承恩侯府。”
然后到了承恩侯府,威遠侯夫人問:“你們家夫人呢?”
陳姨娘:“吃了飯正睡著,還有幾個丫鬟守著。”
威遠候夫人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不過來都來了,又見日頭差不多,就說:“睡太久了也不行,我去看看。”
結果一進去,開紗帳,就見人不對勁,整個人都是白的。
這哪里是睡覺,分明是死人。
威遠侯夫人連忙人去請大夫,巍巍的去探鼻息,都快沒了,哭著道:“我就說,好生生的,如何就開始送我禮了。”
陳姨娘被嚇一跳,要去大夫,秦媽媽就帶著大夫來了。
折霜:“這就是我說的那位太醫。”
陳姨娘就沒有彈了,既然是太醫,想來醫高明,若是連他都說救不了,那就沒人能救了。
太醫讓眾人出去,威遠侯夫人退了走,問陳姨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姨娘搖頭,“不知道呀,本來好的……不過昨日,從蘇家回來,就一直不對,半下午不說話,可是晚上又好了,今天還讓我請折夫人過來吃茶呢。”
這時,桃令抱著一個小箱子走過來,跪著哭道:“我們家夫人在睡之前讓我守著這個箱子。”
威遠侯夫人連忙打開,里面有一封信和幾把鑰匙,還有一些莊子的地契。
信上說,蘇老爺讓守節,為人子,不敢不從,只是覺得心里十分對不起這些天勸的老夫人,夫人,姑娘們。
所以,想了很久,便將自己的東西都送出去,希大家不要嫌棄,若是覺得這是死人送的,有些忌諱,便也可以扔了去,因為是個愚笨之人,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來謝大家了。
這上面細細地寫著這些天來幫的人,這家的夫人,那家的姐姐,長長的寫了好幾頁紙,每一頁紙上都有著淚痕,將一個臨死之人的善良詮釋的淋漓盡致。
信上最后一句寫道:“我這個人,娘生爹養,他們說途前程,我沒辦法,那我就用這條命去報答們,可我跟你們,無親無故,你們如此幫我,我只有拿出我全部的東西,來報答你們。若是有下輩子,我再來當牛做馬。”
威遠侯夫人再忍不住,大聲哭泣,折霜也抹眼淚,正在此時,承恩侯好不容易說服了蘇老爺拉著他一起回來,然后聽聞此事連忙過來,卻見威遠侯和折霜都怒火沖沖地看著他們,威遠侯夫人更是道:“好啊,好一副人模狗樣,今日我就是去圣上面前,也要告你們草菅人命!”
承恩侯心道不好,蘇老爺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一委屈又涌上心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折霜低頭,甩了甩帕子,笑了。
而在家中的張柯看著手里的信,準備出門。
好友問他,“你去哪里?”
張柯道:“月庵堂附近的那座丘山,聽聞風景好的很,我去看看。”
好友最近聽聞過蘇彎彎的事,聽見月庵,就嘆氣道:“那些子啊——可憐的很啊。”
張柯點頭,“是啊,可憐的很。”
所以,現在有兩個子,想要一把火,把庵堂給燒了。火能有多大,就看幫們的人有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明天結束這個小劇,嗷嗚,我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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