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香齋不是什麼正經路子,但至這個圈子里的人不會懷疑什麼了。
易鐵生恍然,之后嘆了聲:“你也是煞費苦心,不過好在一個孫二爺,不氣候。”
初挽:“對,況且,那不是還有豇豆紅筆洗嗎,我回頭出一筆錢,把那個豇豆紅筆洗買過來。”
易鐵生:“……”
他一時無話可說:“可以。”
這從頭到尾,一出又一出的,都被算到里面去了。
初挽:“當然了,只靠撿,也不是長久之計,本上來說我們還是得有個窯,現在我有錢了,你拿著十萬,去景德鎮看看那柴燒窯,如果可以,盡快盤下來。”
易鐵生:“這兩天,我手頭事辦完了,我就出發。”
以前心里沒準,但是現在有錢了,有底氣了,如果可以,那窯可以買下來了。
兩個人就這麼商量著,當晚住在香山別墅,初挽有易鐵生陪著,心里倒是踏實。
易鐵生找了找鍋,給初挽下了面條:“你結婚了,卻比以前更懶了。”
初挽:“反正他都會做,他不在就吃食堂。”
易鐵生看一眼,無話可說。
第二天一大早陸守儉派來的車來了,是一看車牌都讓人而生畏的吉普車。
初挽將東西搬上去,讓易鐵生拎著那個大皮箱子,兩個人上了吉普車。
吉普車漸漸駛離了香山腳下,上了公路,這個時候是香山旅游的淡季,公路上車輛并不多,只偶爾有通往香山的班車肩而過。
易鐵生和初挽間或說一兩句,商量著景德鎮那邊的打算。
這麼說著時,初挽視線無意中掃過窗外,卻見就在前方,有一輛車,卻是奔馳W126。
這輛車在這條路上特別顯眼。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通往郊區的馬路上除了馬車牛車,也就是方頭方腦的公車了,如果是小汽車,那十有七八是吉普車或者紅旗轎車。
這種奔馳,幾乎沒有。
就初挽記得的,奔馳進中國應該是兩年后,這個時候能開奔馳的,那一定是特殊渠道進來的,或者說,車主本來就是外商港商的,才能把奔馳車開進大陸。
易鐵生覺的異樣,順著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那輛奔馳車,他自然立即明白,對方份不一樣。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知道對方的猜測。
這個時候,這條路上,開奔馳的,應該就是刀鶴兮,或者刀鶴兮的屬下。
這麼看著時,那司機便來了一句:“這是什麼車,沒見過,不知道哪里來的暴發戶!”
初挽微靠著窗戶,留心著。
那輛車一直不急不緩地開,最后到了一十字路口,終于要駛岔路口。
初挽車上的司機見此,趕趁機超過去。
就在那輛車拐彎,這輛車超過的那一瞬間,初挽覺到,那輛車上的人,應該也在看向他們。
隔著兩層玻璃,誰也看不到誰,但是都能覺到彼此的存在以及打量。
刀鶴兮顯然注意到了,他也在暗中觀察。
力陡然而來,初挽甚至有瞬間的窒息。
好在也就片刻功夫,那輛奔馳轉彎,初挽乘坐的吉普車也開遠了。
初挽收回目,看向易鐵生。
易鐵生皺眉。
初挽:“以后得留心下寶香齋。”
吉普車一路順利到了市區,進了機關大院,初挽將東西安置在家中,又把錢都存在銀行里,這才稍微安心了。
從那一批錢中,一口氣取出來十萬給了易鐵生,讓他趕去景德鎮,見機行事。
自己則是要瘋狂撿了。
現在有錢了,只要有些投資價值的都可以上了。
瘋狂囤貨四五年,到了九十年代,才是真正起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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