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做了決定就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廢話,直接問道:“你說弄了個什麼祈天燈?什麼樣子的?”
劉談笑道:“現在還不能給父皇看,要等晚上才好看。”
劉徹點了點他的腦門說道:“又弄新鮮玩意了,也罷,正好晚上要去摘星臺,一起了吧。”
劉談有些詫異:“父皇看星星還沒看夠嗎?”
劉徹卻說道:“今天不看星星。”
劉談若有所覺:“那是什麼?不會還來一次祭祀吧?”
劉徹說道:“你給朕弄了個什麼祈天燈,正好搭配一下他們南疆的祭祀舞。”
劉談順著劉徹的目看過去,南巫跟劉談的目接了一瞬就移開了眼睛,端端正正行了一禮。
劉談挑眉:“祭祀舞?是做什麼用的?”
南巫垂頭開口說道:“是向上天祈禱壽數所用,此舞乃是駱越特有的祈禱之舞,很是靈驗,特地為皇帝陛下獻上。”
駱越?劉談若有所思,想來是百越其中的一個部族。
說實話這是劉談第一次知道南巫出的部族,之前他聽別人稱呼他不是南蠻就是百越來的巫,本沒人關心他到底來自哪個部族。
不過,歷史上有關于駱越的記載很,但是原本的趾國其實就是原本駱越的趾部,當年駱越最為強大的時候包括趾部、朱鳶部、武寧部、福祿部、越裳部、寧海部、泉部、陸海部、武定部、懷驩部、文郎部、九真部、平文部、新興部、九德部注1等諸多部族。
只是如今趾部為了趾國,也不知道其他部族如今還剩下多。
看如今連他們的巫都要跑來當劉徹的男寵,想來也不復當年的盛況。
劉談看著他問道:“我之前聽說你們部族的人大多都長壽?”
南巫立刻說道:“正是,不僅長壽,而且容永駐。”
劉談有些好奇問道:“那最大能活多歲?”
南巫說道:“我們部族年齡最長者曾有四百壽數。”
四百歲?足夠一個王朝的興衰更替了。
劉談頓時笑了笑,然后又問道:“是怎麼都死不了嗎?”
南巫本來想點頭,但忽然想起江湖傳言北境王心機深沉,不能輕易搭話,否則很容易就著了他道,便謹慎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劉談問道:“被捅一刀會死嗎?”
南巫瞬間驚恐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結結說道:“這……這個……還……還是會死的。”
劉談有些憾:“哦,我還以為能不生不滅,不老不死呢。”
南巫有些可憐地看了劉徹一眼,里說道:“我們向上天祈禱的是自然壽數……這個……這個外創不……不在其中。”
劉徹臉上帶著微笑沒有說話,表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南巫見得不到劉徹的回答也不敢再說什麼,更不敢去看劉談,只好依舊低著頭,看上去倒真像是劉談欺負他了一般。
劉徹轉頭看了兒子一眼,心中有些計較。
南巫自從到了大漢對外人就一直比較高冷,哪怕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也自帶一份清冷神。
只是自從他兒子回宮之后,南巫上的那份清冷神似乎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覺在之前還不太明顯,今天他們兩個同一室,南巫從頭到尾除了剛剛驚慌的時候,剩下時間都不敢看他兒子一眼,難道說他是察覺到了什麼?
若真是如此,劉徹倒反而覺得這個南巫有點意思。
一般的眼凡胎可也看不出他兒子的“真”來。
劉談有些失說道:“只是自然壽數,那若是生病或者遇到意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你們的神仙不太管用啊。”
南巫又是一驚,咬牙說道:“殿下不可不敬神。”
劉談輕飄飄說道:“我就算敬神也不敬你們的神,反正他也不保佑我,哎,對了,你雅言說得不錯啊,學了多久?”
南巫說道:“沒學多久的。”
劉談略有些驚詫,轉頭對劉徹說道:“看來這位還真是天賦異稟,阿懸已經算是我見過的比較聰明的了,當年學漢語漢字也是十分用功,就算到現在很多典故也不懂,南巫說話卻讓我覺得跟漢人沒什麼區別,真是了不起。”
劉徹點頭:“這倒是。”
南巫急急忙忙說道:“我……我自被選中為巫開始就在學習,只是我當巫的年頭比較短,所以才說沒多久。”
劉談幽幽問道:“那你們上一任大巫呢?”
南巫莫名看了他一眼:“自然是去侍奉上神了。”
劉談問道:“他活了多久?”
南巫謹慎說道:“他便是我族壽數最長的那位。”
劉談點點頭:“他活了那麼久,結果在臨死之前才選中繼承人,真是夠草率的。”
南巫直覺這里面有問題,忍不住說道:“想要為大巫是要有靈才行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
劉然輕笑問道:“所以四百年間就你一個合適的?你們部族也太慘了一點吧?”
南巫越發吃不準這位北境王殿下到底要如何,只好不回答。
劉談趴在劉徹的案幾上說道:“行了,別藏了,說吧,你今年多大了?”
南巫有些莫名:“十五歲。”
劉談笑道:“十五歲?前面還得加一位數吧?”
他說完也不等南巫回答轉頭對著劉徹嚴肅說道:“父皇,他們族人活得都長,上一任大巫又活了四百多年就這麼一個繼承人,我懷疑……您大概就是一草。”
嗯,老牛吃草的草。
劉徹的表……其實沒怎麼變,但劉談距離他比較近,而且他也算是比較了解劉徹的人了,在看到劉徹的眼神都從漫不經心變了警惕之后,轉頭忍住了笑。
他一轉頭就看到了表同樣很驚恐的南巫,南巫忍不住說道:“不是的,我……我真的就這麼大。”
劉徹拍了劉談后背一下說道:“起來,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何統。”
劉談只好坐起來說道:“了,您這管飯嗎?”
劉徹笑道:“缺不了你那口吃的。”
他轉頭看了卜凡一眼,卜凡會意立刻讓人去傳膳。
而坐在下面的南巫頗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他很想辯駁一番,但是皇帝父子已經開始在那里研究晚膳吃什麼,似乎這個話題已經過去了。
他恨恨想道:師父說得對,這個北境王果然是個變數。
誰也不知道劉談跟開玩笑似的一番話到底對劉徹有多大的影響,反正目前看起來劉徹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麼,更沒有中止晚上的行程。
天快要黑的時候,劉談一邊讓人將孔明燈都搬到摘星臺那里一邊轉頭跟劉徹說道:“父皇,讓他們給留道門吧,等等宮門又要鎖了。”
劉徹看了他一眼:“朕的寢殿放不下你了是不是?”
劉談淡定說道:“為了父皇的名聲著想,兒臣還是回去吧,要不然不定什麼時候又要傳出父皇藏了來歷不明的人的謠言了。”
劉徹頓時大笑拍了拍劉談的肩膀說道:“行了,人家那是在夸你好看。”
劉談幽幽看著劉徹說道:“可問題是謠言到了外面就不一定會被扭曲什麼樣了。”
他們老劉家在男、男男關系上一向比較沒有節,皇帝一支因為到的矚目比較多,所以還是比較收斂的。
像是各地諸侯王的后院那簡直就是群魔舞,什麼親姐弟親兄妹,還有跟父親的小妾,跟兒子的小妾什麼的,這些都是有記載的,至于沒有記載的父父子一類,就劉談所知也是有的。
不過這種事……他覺得還是別記載好了,簡直是毀三觀。
所以這種事,放到后世大家最多也就是覺得皇帝父子黏糊了一點,沒什麼病。
但是放到這個時代,特麼真會有人信的啊!
劉徹一想倒也是,便吩咐下去讓人留宮門,同時慨說道:“你大了,都不跟父皇親近了。”
劉談:????
他回宮的時候都已經十四了,那時候都沒親近,他現在都二十了還親近個啥!
他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南巫說道:“兒臣也是擔心到時候打擾到父皇雅興。”
南巫這個祭祀舞有幾分是為了祈禱又有幾分是為了別的,那就說不好了。
劉徹的表扭曲了一瞬,沒再說什麼,拽著兒子就去了偏殿用膳。
晚膳過后一行人到了摘星臺,劉談轉頭看向南巫問道:“你那個有什麼時間限制嗎?”
南巫生怕再橫生枝節便立刻說道:“現在星輝灑落,正是最好的時候。”
劉談詢問了一番流程之后,默默的退后了一步。
劉徹坐在摘星臺上問道:“你不來?”
劉談笑道:“若是天上的神真的回應了,到時候南巫祈禱到的壽數還得分給兒臣一些,還是算了吧。”
劉徹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劉談看著那位南巫,發現這位說跳舞就真的是跳舞,連點音樂都不帶樂師都沒有一個啊。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在南巫那一嚴實黑袍之下應該是帶著玉鈴的,那些玉鈴在他舉手投足之間了出來并且發出清脆的響聲。
劉談心里有些驚異,直覺這個南巫或許還真有點東西,他剛剛并沒有看到南巫去換服什麼的,想來這些鈴鐺原本就在他的上。
而剛剛在行走之間,這些鈴鐺竟然沒有發出任何響聲,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
劉談想著這些就忽略了那些鈴聲,只是過了沒一會,他就覺得眼皮有點發沉,很想就地睡上一覺。
就在這個時候,他覺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一白的人笑著問他:“聽說你是無神論者?”
作者有話要說:注1:引用史記資治通鑒等
明天中午十二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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