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談深深覺得劉據比劉徹還不食人間煙火,為了報復他將事丟給自己,劉談甚至在晚膳的時候暗的讓劉徹給劉據加點作業——讓他多研究一下農作。
連老百姓立之本,甚至說是大漢的立國之本都不了解,怎麼能當好皇帝呢?
劉徹想了想好像對于太子的教育在這方面的確有所缺失,是,每年的先農禮劉徹都會帶著劉據去,但問題是那個時候只是開墾耕地,還沒開始種呢,等開始種之后皇帝跟太子就不會去——誰也不敢讓皇帝跟太子真的下地啊。
田地里面有各種蛇鼠蟲蟻,有個什麼萬一誰擔待的起?
所以導致劉據對于大漢在稅收方面的數據十分敏,也多知道一些糧食產量之類的,但是對于農作的況基本上是一概不知。
甚至連一些食材原本的樣子都不知道。
劉徹直接聽了劉談的建議準備讓人明年在太子宮給劉據種上一些莊稼,讓劉據好好觀察。
眼看快三十的劉據萬萬沒想到他這個歲數還能得到來自他爹布置的作業,一臉懵地看了劉談一眼,看到那小混蛋笑的見牙不見眼之后立刻惡向膽邊生,輕聲說道:“兒臣的確了解不多,不如阿弟,可也正是這樣才想讓阿弟去鉆研一下,當初移栽葡萄的時候朝廷上下那麼多人也沒個能為父皇分憂解難的,最后還是阿弟出手才了解了這件事。”
劉徹一想也是,而且他兒子是小神仙嘛,雖然沒聽說有什麼點石金的本事,但在折騰農作上似乎還真有點本事,于是大手一揮:“行了,此事就給談兒吧。”
說完之后又擔心他兒子力太大,其實在劉徹看來,就算種不出來也沒什麼的,他想吃就買嘛,反正他也不缺錢。
于是劉徹又叮囑一句:“能種就種,不能種就算。”
劉談:……
互相傷害的兩個兄弟對視了一眼,都蔫了。
實際上這一波還是劉談比較輕松一點,畢竟劉徹都已經說了都種不種得出來都無所謂。
劉談回去之后就給自己的日程加上了一項,等他弄完之后看了看深深覺得,研究糧食作這件事可能要往后排一排,甚至要等他回北境國之后再說。
這要是在長安折騰的話,萬一到了明年春天正是關鍵時刻,他還怎麼回去?
若那個時候回不去可能就要等出果才行,那他恐怕真的就回不去了。
劉談第二天帶著劉徹派給他的人一路溜達著出了宮,先是回了王府一趟。
他過去的時候,陸懸似乎剛用完早膳,正在理一些比較重要的文書。
在聽說劉談來了之后立刻將文書放到了一邊迎了出去。
劉談見他站起來便說道:“你起來做什麼?仔細傷口!”
陸懸握住他的手笑道:“陛下派人來送了上好的膏藥,用上之后已經好了許多。”
劉談牽著他的手回到寢殿問道:“父皇派人來了?”
陸懸說道:“是,我剛到王府沒多久陛下就派人來問了。”
劉談一頓,忍不住角一,覺他好像又被套路了。
他回到宮里之后先是去膳房做了一道菜,轉頭才去的宣室,那個時候劉徹派來的人估計都已經回去了,所以劉徹就知道陸懸的傷勢如何,結果還裝模作樣的問他陸懸傷勢的問題。
劉談想了想若是自己為了別的緣由夸大了陸懸的傷勢,那恐怕真的就是要迎接來自老父親的的教育。
他坐下之后問道:“昨天我派人送來的東西吃了嗎?”
陸懸看著他笑道:“好吃!”
劉談立刻警惕:“我昨天可是特地叮囑過不能多吃的,你沒吃多吧?”
雖然不知道鴨子對于傷口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但養傷期間的確不適合吃太油膩。
陸懸可憐地看著劉談:“沒有吃很多。”
劉談見他實在太過可憐忍不住笑道:“等你傷好了想怎麼吃怎麼吃。”
一邊說著一邊還了一下陸懸的臉,一瞬間又勾起了他對呴犁湖的恨——陸懸瘦的兩頰都要凹陷下去了!
這次他是真的吃了不的苦,都怪呴犁湖!
要不是呴犁湖帶兵打過來陸懸就不會傷,陸懸不傷就不會瞞著他,不瞞著他,他也不會在知道之后跑出去見陸懸,也不至于他們兩個現在一個宮里一個宮外。
總之就是非常生氣!
不過劉談在心里已經記了呴犁湖好幾筆帳,反正回去早晚都要清算,也不差這一份。
陸懸握住他的手親了親他的手心,甚至還輕輕咬了咬劉談的指尖。
一瞬間劉談什麼都扔到了一邊,忍不住臉上一熱——他跟陸懸許久沒見,也許久沒有親熱過,兩個人都正是氣方剛的年紀湊到一起自然就會產生各種反應。
那天在馬車上劉談直接把陸懸給按了下去,今天就有一瞬間的猶豫。
陸懸這個人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更何況現在。
要不是劉談還記得他上有傷,只怕今天他是別想去施翮苑了。
等他費了全力氣把陸懸從上下來的時候,上的服都了。
陸懸抱著他的腰十分不舍說道:“你在那里呆多久?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劉談略有些猶豫,他這次過去估計搞不定就不會回來,那麼問題來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多長時間能搞定。
陸懸見他態度搖便加說道:“你看我一個人留在城也沒什麼意思。”
他若不說這句話劉談或許還會同意,可他這麼說劉談就覺得真讓他過去,自己怕是要“從此君王不早朝”。
劉談果斷說道:“你得就在這接下來一段日子番邦使節會陸續進京,大鴻臚也有了新的人選,太子可能會提前見一見。”
陸懸耍賴抱著劉談的腰,把臉埋進他口說道:“我又不算番邦使節!”
劉談他的狗頭:“那你也得去。”
多好的招牌啊,正是展示的時候,無論是劉徹還是劉據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陸懸:……
他不顧傷勢晝夜奔馳就是想多跟劉談相一段時間,結果老婆要去忙別的不帶他!
劉談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角:“好了,等過完年就好了,到時候咱倆一起走。”
陸懸警惕問道:“回去你是不是又要忙?”
劉談這一出來就將近一年的時間,等會去他肯定要先理積的事,尤其是還有一幫學子等著他回去殿試呢!
劉談本來想說有霍在他也沒什麼要理的,但是想一想好像……也的確很多事,便干脆說道:“過完年到正月十五這段時間我又沒事做。”
陸懸算了算哀怨說道:“還有一個多月啊。”
劉談再次充當了一次渣男,轉頭無離去。
等在門口的苗瑞和畢高顯然有些驚訝——他們兩個本來已經做好了他們家殿下今晚在王府留宿的準備了。
劉談看著他們的表心想:留下干啥,看得到吃不到不是折磨嗎?萬一他倆都沒把持住,陸懸的傷口再次惡化,傳出去他面子要往哪放?
不過哪怕是這樣,從寢殿到王府廣場陸懸也一直黏在劉談上。
上了馬車之后劉談才算是松了口氣,他剛剛是真擔心陸懸分分鐘把他扛回去。
只不過等回到施翮苑之后他才發現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之前那個難題他走的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這幾天他忙著做孔明燈,忙著搞南巫,忙著接陸懸,忙著給他爹弄點新東西嘗一嘗,哪里有心思考別的?
結果就把最重要的事忘了,所以現在的況就是他哪怕回到了施翮苑也沒辦法立刻進行下一步——不能讓熱氣球的熱能進一步增加,熱氣球就始終無法飛的太高。
劉談頗有些頭痛的了眉心開始思索到底怎麼才能讓熱氣球順利上天。
鼓風機……這年頭其實也不是沒有,只不過現在人家不鼓風機,風箱。
劉談那些金屬冶煉作坊里這種風箱很普遍,如果不是有風箱的出現,在煤炭找到之前,也不可能冶煉出品質不錯的鐵。
風箱的效果的確不錯,可不適合放在熱氣球上,如今熱氣球剛剛起步,能不能載人都不好說,就算能夠載人也是有限的。
怎麼可能再多加一個風箱?
而且就算加了風箱也還不夠,得有人作,這樣就增加了風箱和一個力士的重量,熱氣球的力也太大了一些。
最主要的是劉徹站在前面欣賞風景,若是開心說不定還詩興大發,結果這時候后面有個人還在不停拉風箱。
咋滴,還帶伴奏的嗎?
畫不看!
劉談想了一下,現在最簡單的就是在火焰的下方放置一個風扇,風扇高速轉產生的風將火焰吹的更加旺盛。
那麼問題來了,加風扇容易,讓風扇轉起來卻不太容易。
在沒有電力的時代,他能夠利用的要麼是自然之力要麼是人力。
人力肯定首先排除,他就是不想讓熱氣球的吊籃里人數過多。
那麼只能依靠自然資源,在半空,能夠借助的力量似乎也只有風力。
劉談想到這里直接就笑了,用風力轉化風力,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