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裴家的新生意,讓二小姐嘗嘗,裴湘嘗著可好吃了。
虎子說二小姐要是想吃,就去城南巷口那找,好多餡兒呢。
裴湘想給嫂子拿點東西,現在能的就是布,布坊別的不多就是布多,布和棉花嫂子肯定需要。
裴珍不知道這些,兄長馬上就被立為世子了,以后嫁人,就多兩分底氣,子不就是這樣嗎,嫁人可是一輩子最重要的事,看看顧筠,嫁給了裴殊,這輩子就毀了。
裴珍挽著裴湘的手,小聲道:“哎,我還不知道嗎,你放心,過陣子盛京的人就把裴殊給忘了,以后你的兄長是裴靖,再也不用擔心丟人了。”
裴湘臉不好,以前是覺得丟人,那是因為兄長賭錢,現在兄長就算走街串巷,也不覺得丟臉。
“六妹妹,我這兒還有事,勞你和母親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裴珍皺著眉,“你能有什麼事……”
裴湘道:“母親給了我一間鋪子練手,我得過去看看,六妹妹好好玩兒。”
裴珍看著裴湘離開,母親給了裴珍一間鋪子,怎麼不知道,憑什麼給裴湘!
裴珍把這事兒鬧到徐氏那兒,徐氏說閨小家子氣。
“一間鋪子算啥,你也看得上眼!”徐氏敲打自己閨,“給裴湘的是布坊,生意不好,一個小姑娘能翻出什麼浪來,過陣子就該因為經營不善關門了,以后只能租出去,每月賺點租金罷了。”
裴珍撇了撇,“那也是呀,兒也要鋪子,娘幫我,肯定比裴湘的生意好,賺得多!”
徐氏疼兒,自然答應得爽快。
“娘把酒坊給你,酒坊最賺錢,你只要好好經營,一個月就能賺不零花錢呢。”
裴珍在徐氏前撒了一會兒,然后也去轉鋪子了。
酒坊是裴家生意最好的鋪子,每月都能有銀子進賬,差不多能有六七十兩銀子。
看著是不多,可別的鋪子更不行,照徐氏的話來說,布坊都快賠錢了。
裴珍心里滿意地不行,轉完鋪子,打算去布坊看看,布坊地段不好,布料也不是時興的,國公府做裳,都不從自家拿料子。
可想而知,布坊生意是多麼慘淡。
然而,裴珍看布坊有許多人,進進出出,進去的三兩相攜,出來的手里還拿著料子。
也是所悉的,有心的藕荷,裴湘穿過的石蕊紅,還有顧筠穿的雪青。
裴珍一時慌了神,的料子是顧筠送的,那日丫鬟說……夫人得了好料子,六小姐年輕,適合穿這種。
就歡天喜地地收下了。
難道料子是從國公府布坊拿的?
裴珍提著擺進了門,柜臺前頭不人在挑布,三種的布三十兩一匹,比起云坊五十兩一匹的布,這些做工不差,更好看,久洗不掉,料子穿磨,買的人自然就多。
連帶著別的的布,也賣出去不。
布坊積的布一匹五兩十兩銀子地賣出去,倉房已經沒有多存貨了。
掌柜的和伙計都喜上眉梢,布坊賺錢他們當然高興哩,幸好有公子和二小姐,才能讓布坊起死回生。
沒錯,在布坊里,裴殊就是大公子,裴湘是二小姐,現在二小姐管事,生意蒸蒸日上,大公子能讓布坊起死回生,他們才不管外頭的風言風語呢。
工人每天染布曬布,裴湘在家里學習琴棋書畫,幫著大師傅染布,畫花樣,花樣更多更好看的布一匹就要五十兩銀子,一個月賣出去幾十匹,能賺好幾百兩銀子呢。
裴湘才經手,手上就有了二百兩銀子。
大師傅說這都是小錢,以后有的是機會賺錢,當務之急是把招牌打出去。
買布的人有一匹一匹買的,都是幾尺幾尺地買,買完布坊還會送一些碎布頭,可以一些香囊荷包。
有來有往地做生意,才能長久。
這些在裴珍眼里尤為刺目。
布坊生意竟然這麼好,比之酒坊好太多太多了。
這里簡直門庭若市。
裴珍了解徐氏,徐氏萬不會把賺錢的鋪子給裴湘,從前學管家的時候也知道布坊生意如何,短短十幾天,就換了天地。
裴湘不在前頭,裴珍過去買了幾塊布,掏了銀子就回國公府了,這事肯定要告訴徐氏的。
“娘,布坊生意好的離譜,人著人,你看這料子,不比云坊的差,可便宜太多了。”裴珍心里有些酸,“您怎麼早早就把布坊給裴湘了呀!”
徐氏道:“真是從咱家布坊買的?你沒找錯地方?”
“我還能騙您?”
徐氏:“那就奇了怪了,咱家要是有這麼好看的料子我能不知道……這是怎麼染出來的,布坊賺錢的話,放在裴湘手里就不合適了。”
誰不知道錢是好的,一個月賣五十匹布,一匹三十兩,就能賺千八百兩銀子,生意越來越大越來越紅火,以后賺的更多。
可是,到裴湘手里的東西還能吐出來嗎。
地契徐氏都給了。
怪不得從莊子回來就要鋪子,還口口聲聲說嫁妝只要這一間,原來如此,肯定是顧筠給出的主意。
那料子也是顧筠想的辦法了,自始至終,徐氏都沒想過裴殊,那個繼子別人不知道,還不知道嗎,只會吃喝玩樂,別的什麼都干不。
徐氏明白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得想法子把布坊要回來,那可是銀子呀,裴殊都不做世子了,裴湘一個丫頭,拿那麼多錢做什麼。
難不要去補裴殊?
想到這兒,徐氏就心慌得不行,要讓裴殊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讓他被自己兒子遠遠比到地下的日子,怎麼可能讓他滋潤逍遙。
徐氏讓兒先回去,等英國公回來理了理鬢角的發,著帕子走了過去,“公爺喝點茶水,累了一天了,妾給您解解乏。”
英國公這陣子很消沉,他按了按眉心,“家里一切有勞你了。”
徐氏:“都是妾份的事。”
英國公道:“那也是你照看著,幾個孩子被你養的不錯。”長子學問好,裴遠也爭氣,兩個兒乖巧可。
徐氏道:“說起來五姑娘倒是聰慧非常,前陣子要學管家,妾就給了一間鋪子練手,日后給五姑娘做陪嫁。原以為小打小鬧,誰知道還真賺錢了。”
“今兒珍兒去布坊看了看,門庭若市,買布的人都排到鋪子外頭了,一個月能賺千八百兩銀子。”徐氏笑了笑,“這姑娘一聲不吭的,結果讓人刮目相看。”
英國公道:“嗯,那是的本事,以后嫁人了,不至于讓人欺負了去。”
“公爺說的不錯,要是夫君恤,婆婆懂禮,那自然最好,要是攤上一個不著調的,豈不是……哎,裴湘那丫頭子單純,妾擔心被騙了。”
英國公閉目養神,徐氏按得松乏,他就聽著徐氏說話。
徐氏道:“公爺也知道三公子好堵,湘兒又是他親妹子,湘兒心疼兄長,保不齊接濟去,大把大把的銀子再賭了去,還不如妾給把著,等五姑娘嫁人了再給。”
只要把布坊拿回來,賺多錢還不是說了算。
裴湘一個小姑娘能翻出什麼浪。
但是英國公沒答應,在他眼里,裴殊遲早都會擰不過回來的,若是裴湘把哥哥回來,還是件好事呢。
英國公道:“拎的清,再說了,裴殊是親哥哥,連親哥哥的死活都不管,那還是個人嗎。從前鋪子不賺錢,現在賺錢了,的鋪子怎麼置由著來。”
徐氏臉一陣白一陣紅,幸好英國公閉著眼睛看不見。
英國公揮手讓徐氏別按了,“你也別厚此薄彼,珍兒也不小了,給一間鋪子做嫁妝。”
徐氏:“公爺說的是……”
————
布坊生意好是裴湘始料未及的。
這些錢都沒花,因為布坊的生意沒幫上什麼忙,是兄長染的,很多花樣是嫂子畫的,拿著布坊,給兄長他們留著。
裴湘怕他們日子不好過,包了一百兩銀子送了過去。
馬上就端午節了,又買了粽子米,粽子葉,在院子里包了粽子,還買了二十斤豬,準備端午那天去莊子看看。
各家各戶都準備端午節,護城河還有劃龍舟的。
顧筠也準備起來了,包粽子,煮粽子,裴殊還要了幾個餡兒的。
三個腌豬的,三個咸鴨蛋黃的,顧筠喜歡吃甜的,包的是棗的,舍得,一個粽子里有四五個大棗,肯定甜。
莊子上的三戶也開始包粽子熏艾草水了,一過端午,天就越發熱,頂著大太干活的滋味不好,得早些把房子蓋出來。
裴家要地基高的,房門要踩著臺階才能上,院子里都有月臺,可以擺長小桌子啥的,院墻修的的高,踮著腳都不到里面是啥樣,青的磚一塊一塊,看著特別整潔平整。
屋子也比普通人家的高,再加上窗子開的大,就顯得特別敞亮。
到時候上梁,再把天花板用木板吊上,就不會仰頭一看黑漆漆了。
裴湘來的時候只覺得日新月異,變化太快了,首先地里的麥苗高了不,看著都快吐穗了,菜地里也是一片興興向榮的景象,莊子的杏結果了,青的小果子,看著可喜人了。
池塘的荷花也開了不,的白的,好看極了。
“嫂子,我過來跟你們一塊兒過端午。”裴湘讓丫鬟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豬粽子點心還有棉花布料,怕裴殊再喝酒,裴湘小跑著過去,看見顧筠在院子里喂,一群小圍著顧筠打轉,看著還可的。
顧筠回頭一看,“妹妹來啦,快進屋,我正喂呢。”
裴殊說小吃小米,還特地買了小米喂,也就他們家用小米喂了。
家里的剩飯鴨也吃,這也是因為裴家伙食好,顧筠道:“你要不要試試,我去喊你哥。”
上回來裴湘都沒看見裴殊,兄妹倆好不容易見一次,得好好說說話。
裴殊每天都往小棚子里鉆,天一熱,他就把袖子挽起來,看見妹妹開了他又把袖子落下來,“你過來了,你嫂子在那頭。”
跟裴湘,裴殊更沒什麼話說,裴湘也是,“我帶了點,還有點心,我給放屋里了,那個布坊生意好,想來嫂子上回也和你說了……”
裴殊點點頭,“屋里有啥你看著吃,我去打兩條魚。”
妹妹來了肯定得吃好的,再說今天還是端午呢。
虎子是個不知道過節的,一大早跟趙家的兩個嫂子賣餃子去了。比起留在家里過節,他們更愿意賺錢,虎子知道錢是好東西,李氏和張氏也知道。
多賺才能多買,雖然賺的錢充公,但是家里吃喝也是從公中拿的,賺的多了孩子吃的就好。
這筆賬還是算得清的。
端午節中午過,給虎子留飯就。
裴殊打了兩條魚上來,又去臨莊買了只,裴湘帶了豬過來,有排骨有肘子,天熱放不下,也全給做了。
顧筠跟裴湘說話,下廚的事自然他來。
春玉三個能打下手,短短幾天也練不出什麼好廚藝來。
就能幫忙切切,洗洗菜啥的。
紅燒排骨,冰糖肘子,糖醋鯉魚,炒青菜,蛋羹,花,還有粽子吃。
裴湘小聲地哇哇,“嫂子,在家都是兄長做飯嗎?”
裴湘還沒見過誰家夫君下廚煮菜呢,雖然廚子多是男子,可自家都是妻子洗手作羹湯。
顧筠道:“有時也我做,你哥做的更好吃一點。”
顧筠擅長煲湯,做些小點心,力求致好看。
裴湘托著下,目有些羨慕,“兄長還好,別的不說,疼嫂子的。”
前世里,她是名存實亡的一國皇后,高高在上的皇上許了她萬千榮華,卻給不了她萬千寵愛。自己當親姐姐看的庶女卻奪了她的位子,還一把大火燒了囚禁她的冷宮!讓她所有的親人都跟著她陪葬了!再次醒來卻是她十五歲的時候,奪位之恨,殺親之仇,她誓要千百倍的還…
前世,南宮玥是被自己坑死的。她出生名門,身份尊貴,得當世神醫傾囊相授,一身醫術冠絕天下。她傾盡一切,助他從一介皇子登上帝位,換來的卻是一旨滿門抄斬!她被囚冷宮,隱忍籌謀,最終親手覆滅了他的天下。一朝大仇得報,她含笑而終,卻未想,再睜眼,卻回到了九歲那一年。嫡女重生,這一世,她絕不容任何人欺她、辱她、輕她、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