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說生辰這天就要吃長壽面,這樣才能長命百歲,但顧筠覺得著,和喜歡的人活到一百歲那才長命百歲,不然那麼長的壽命,活著也孤單寂寥。
顧筠吃了一半,剩下的給裴殊吃了。
裴殊道:“我吃我吃,誰讓你是壽星呢,吃完長壽面,還能吃別的,今天的菜真好,多吃點,瞧你瘦的。”
顧筠覺得自己還胖了呢,每每換季,去年的服就穿不得了,只能做新的,幸好家里不缺銀子不缺布,穿新也使得。
顧筠道:“你也多吃點,夫君這陣子辛苦了。”
有職在不比閑賦在家清閑,天這麼冷,出門都要好大的罪,天亮的晚,黑的早,從士農司到家中有小半個時辰的車程,難為來回跑。
裴殊道:“我不辛苦,你燉的補湯我每天都喝,我覺我能掀翻一頭牛。”
能不能掀翻牛顧筠不知道,但是裴殊總能輕而易舉地把抱起來,男子和子終究是不同的,裴殊胳膊就比不同很多。
想起裴殊抱著人不撒手的樣子,還有那力氣,顧筠心都。
“你要是嫌苦就不喝了。”顧筠想趕把這話岔過去,那補湯是做什麼的裴殊心里明鏡似的,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提,也不怕得慌。
裴殊是不想喝了,再喝他就該……“嗯,那不喝了,阿筠你多吃點,今兒你生辰,要不要小酌兩杯,添點喜氣。”
為何喝酒,裴殊也是因為酒壯人膽,怪不得人人都說小酌怡呢,他喝一點肯定能更大膽一些。
親快兩年,裴殊只在新婚那晚喝多了,其他的時間就再沒喝過,他的改變并非一朝一夕,而是長久的,顧筠只是不喜歡他因為喝酒耽誤正事,若是平日里喝,哪兒會不答應。
“都喝一點吧,也暖暖子。”顧筠讓春玉去拿酒,家里是備著酒的,有時候煮菜燉也會倒上一點,馬上就過年了,喝酒慶賀也好的。
一人倒了一小杯,烈酒,只得快些咽下去才不會嗆著人,辣到嗓子,可是直接咽下去,心口那塊都熱了,帶著手腳也熱了。
這才喝了小半口,顧筠皺著眉把杯里的酒喝完,結果裴殊又給倒了一杯,“夫君,我喝不了了,一杯就倒了,真的喝不了了。”
“你可是壽星,別人不喝你也得喝,壽星該多喝一杯,”裴殊把酒瓶放在桌下,“行了行了,喝完這一杯咱就不喝了。”
裴殊拍了拍腦袋,杯口淺,兩杯還沒有一兩酒,他從前幾乎不喝酒,一杯下肚也暈乎乎的。
于是乎,顧筠喝了兩小杯,而裴殊只喝了一杯。
顧筠暈乎乎的,也不知自己是醉了還是沒有,吃過飯,裴殊帶著回屋,廚房燒了熱水,一會兒就能梳洗凈面,顧筠想上炕上躺著,什麼都不干直接睡的大天亮,可是裴殊把門一關,著在門上結結實實親了好一會兒。
顧筠上熱,腦子也熱,渾像被火燒了一樣。
裴殊親了親顧筠的角,懷里的人眼角一抹水,像是被欺負狠了,微微張著,連話都說不出來,就張著輕,臉也紅,手上沒力氣,推他想貓撓一樣。
裴殊問:“舒服嗎?我親你的時候舒服嗎,有沒有覺得站不住。”
顧筠沒法回答他,若不是裴殊抱著,指定跌到地上了。
夜深人靜,半夜忽然落了雪,呼嘯的風雪聲,哪怕有枝椏不堪重被雪斷,那也是恍惚的啪一聲,別的就聽不見了。
次日,有顧筠醒了,裴殊還在的時候,眨眨眼,覺得腰酸,今兒上午怕是下不了炕了。
裴殊也睡著,什麼都沒穿,把箍在懷里,顧筠艱難地翻了個,睜眼看周圍的一片狼藉。
服,小,子,還有散落在地上,炕上的珠釵,空氣里的味道很奇怪,顧筠瞥了眼,看桌上還有一朵絨花,腦子里混的很,這就是行周公之禮嗎。
那以后也會有孩子了。
待的不舒服,想從裴殊懷里出來,誰知這麼一,裴殊就醒了。
裴殊昨晚睡得晚,顧筠睡了好久之后他才睡的,醒來一看見顧筠,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先笑了,“醒啦,要不要我給你,還難不?”
顧筠止住他作的手,“倒也不是那麼難,你別我,想你自己。”
裴殊卻是不要臉皮,在顧筠面前要臉皮做什麼,他挨著顧筠的耳朵,悄悄道:“你給我也行啊,你我那里……”
這就是個下流子,什麼葷的黃的都敢往外說。
顧筠聽的面紅耳赤,“你怎麼還不起……沒事做了嗎。”
裴殊道:“沒有呀,什麼事都沒有,我陪你待著,嘿嘿,我是說真的,你只要一我就特別好,特別快活,你呢?”
顧筠真的不想和他說話,盼著裴殊快點起來,或者來個急招把他召進宮,那才好呢。
但裴殊不依不饒,非要顧筠說了舒服才行。
他昨晚完事兒后一直想,一夜幾次,一次多長時間那不能證明男人行,只有讓阿筠也好了那才能證明他行。
不過作為晉江男主,他也不能丟人就是了,肯定能一夜好幾回。
裴殊不知道別人是怎樣的,不過這個時代以男子為尊,子臉皮又薄,估計鮮照顧子的。
裴殊想的沒錯,世家妻妾群,一個月分幾天,子只有承的份,完事之后水,各自睡各自的被窩。
做正妻的要端莊淑麗,做小妾的使盡法子討好,就算不行,完事恨不得拍馬屁說老爺真厲害,子承歡,可哪兒有歡可言。
裴殊在顧筠面前一點臉都不要,他是喜歡這檔子事兒,也想讓顧筠喜歡,不想顧筠因為他喜歡才喜歡,總而言之,也算煞費苦心啊。
裴殊和顧筠商量,“那咱們能不能每晚都來呢……”
這回裴殊讓顧筠趕下炕了,“我肚子了,快給我弄飯去。”
說完顧筠還愣了一下,不說別人,以前也沒想過會這麼和裴殊說話,什麼天,就是個賴子。
裴殊問:“那你想吃什麼呢,小包子,餃子,面條,粥,是不是我把你伺候好了,就答應我了。”
顧筠往地上扔了只枕頭。
這一片狼藉,顧筠是不好意思讓清韻們進來打理的,原本丫鬟們就該做這些,而且,陪嫁的丫鬟,也是籠絡丈夫的手段,若是有不方便的時候,可以把丈夫推到陪嫁丫鬟那兒,抬個小妾,也算面。
這是顧筠出嫁前李氏和說的,但后來,這事顧筠就沒想過。
就算以后懷孕了,也不會這麼做。
的夫君,怎樣都是的,為何要想不開推給別人呢,無論是為妻還是做妾,都是苦的。
裴殊風風火火端著飯回來,他沒準備那麼多,只有一小碗面,一碗稀粥,兩碟小菜,一盤子灌湯包,一盤煎餃子。
反正顧筠吃不完的他吃,若是想吃別的他再去做。
炕上支起小桌子,夫妻倆就在炕上吃的,不得不說這炕是真暖和方便,吃飯睡覺看賬干別的,往往都行。
經過昨晚,裴殊覺得他和顧筠之間有點不一樣了,從前心疼年紀小,承不住,就真以為他不行,現在看他,都躲著,不敢正眼。
還容易害,時不時就臉紅。
他一開口說話,甭管說什麼,就瞪他。只是一想連撓人的勁兒都沒有,哪兒有威嚴可言,裴殊就裝害怕的樣子停,“好好好,我不說了,快吃吧。”
這還差不多。
顧筠安心吃完了早飯。
屋子收拾干凈,開了會兒窗子通風,換下的床單被罩是要洗的,裴殊不好意思讓別人洗,自己燒了熱水。
他還是無法心安理得地使喚下人,無法直視這種階級觀念,幸好顧筠不是那種子,會打殺下人,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喜歡。
裴殊又想,老天爺就是知道這樣,才會讓自己穿越過來,他們這是過時間空間的,還真是天作之合呀。
顧筠不太舒服,裴殊要去洗單子也沒攔著,只是,在屋里都聽見外頭裴殊笑了,洗個服也能笑,一點正形都沒有。
到了中午,院子就掛上了洗干凈的被面床單,清韻幾人看見了,就低下頭快速走過去,又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臊同時又高興,替顧筠高興。
小姐未出閣前吃了不苦,嫁人之后也沒一天安生日子,現在終于熬過來了,以后都是好日子,看誰敢小瞧們夫人去。
春玉年紀稍長,咳了兩聲,把清韻綠勺拉過來,悄悄說道:“咱們可以準備小主子用的東西了,服鞋子,提前準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清韻道:“還是春玉姐姐想的周到。”
春玉:“這先別和夫人說了,就私下里準備,不然夫人看了著急。”
嫁人兩年沒孩子,哪兒能一點都不著急,幸好徐氏是繼母,管天管地也管不到們這兒,李氏那邊離得遠,不常來往,也不會催這個。
“我們曉得,還有以后吃食上更得注意,小心留意著,夫人面前沒有年長的人提醒,咱們小心點就是了,大人也不是胡來的子。”綠勺也沉穩多了,顧筠對們好,們自然要回報。
春玉拍拍口,“哎,真想有個小主子,我這可是盼了好久了。”
不過這事兒得順其自然,裴殊不想那麼快要孩子,有了孩子,顧筠的心神得分一半出去,現在這樣就好。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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