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惜可憐兮兮,眼神瞟向了站在傅相思後的慕容瀟。
【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啊。怎麽每次我手撕白蓮的時候,慕容瀟都會在場呢?不會這次他又要冤枉我吧?】“醫館裏有什麽不喜歡的擺設,回頭就讓管家撤下。這裏可以裝個簾子,隔出一個隔間來,這樣你看病也方便……”
誰知道慕容瀟率先開口的卻是這件事,仿佛剛才本沒有聽到兩人的談。
“昨晚不是想說去拍賣行嗎?我已經拿到場券了,等會就去。”慕容瀟接著說道。
傅相思人也懵懵的,突然就被慕容瀟給拉走了。
等顧五把雪花膏送到的時候,醫館裏隻剩了顧晚惜一個人。
接過膏藥,地道了一聲謝,緒並沒有什麽不對勁。
馬車上,傅相思端詳著手裏的黑小名牌。
上麵用金燙著一個號碼數。金閃閃。
“不會這場券的錢最後還是要從醫館的盈利裏扣吧?”傅相思總覺得慕容瀟不會那麽好心。
果然,後者滿含笑意地點了點頭。
“這一千兩銀子當然要算在你頭上。還有等一下你想拍下什麽藥材,我可以暫時先幫你付了銀子,但是這日後還是要還的……”
“我就大發慈悲,先不算你利息了。”
傅相思:我謝謝您嘞。
十幾萬兩的債務在自己上,傅相思走進華碧堂時心中都掀不起多大、波瀾了。
老實說,這裏麵的裝潢極為富麗堂皇,展列出來的藥材都用白玉皿裝著。
【這老板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白玉溫涼,盛放藥材才沒有暴殄天。】隻是來到這裏的人,幾乎都是一黑袍打扮,臉上還戴了各式麵,麵容遮得嚴嚴實實。
“為什麽我們要戴麵呢?”傅相思低聲音問道。
慕容瀟也把青麵獠牙的麵給戴上,還幫係好了黑袍。
“以前華碧堂沒實行這樣的製度前,大家對彼此份心知肚明。有一年,有人沒拍到自己想要的藥材,事後砍殺得主並強搶,鬧出了七條人命。”
“華碧堂還想要做下去,這些措施就得嚴格執行起來。”
慕容瀟耐心地和說著接下來的流程。
“等下會有人來帶我們去訂好的房間。你看中了什麽不用出麵喊價,會有專門的仆從負責舉牌子。”
“拍賣的規矩你也簡單,無非是價高者得。你也不用想著為我省錢——”
傅相思自然而然地接過話茬,嬉皮笑臉道:“這題我懂!是因為你家大業大,你完全能養得起我對不對?”
慕容瀟挑了挑眉,原本下去略顯低沉的聲音此刻卻染上爽朗開懷:“我想說的是,以後這些錢都要一分不落地還回來。”
用的話來說,自己現在就當做是投資了。
傅相思尷了個大尬,從沒有哪一刻那麽慶幸自己還戴著麵。
如慕容瀟所說,很快有穿著藍白裳、頭係同抹額的仆從來帶他們進房間。
樓上視野開闊,可以把一樓景一覽無餘。
桌上也心擺著各水果幹果。
“也不知道這幕後老板究竟是什麽人,還有經商頭腦的。”
“將華碧堂分區,在貴賓區還有那麽好的服務設施,這種經營方式還真像……”
真像現代。
但是分區經營的思想並不是近現代才真正產生的。
傅相思搖搖頭,總覺得自己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華碧堂背後的勢力延至江湖,不歸朝堂管轄。其中的水深之又深,你怎麽會對這個興趣?”
他還以為以傅相思的鹹魚屬,才不會對這些事上心。
傅相思顧左右而言他,扯開話題:“下麵開始敲鑼了,是不是拍賣就要開始了?”
慕容瀟轉移視線,隻見一樓正堂中央走上一位娉婷嫋娜的子。
細看能發現眉目婉約,有種說不清的風韻。隻是傅相思也覺得可惜,戴了半邊麵遮住了小半張臉。
有兩個赤著胳膊的壯男子站在邊,敲鑼三下。
“一年一度的華碧堂拍賣即將開始。隨後我將一一介紹這次拍賣的藥材……”
原來是一年一度啊,怪不得場券會那麽貴。
最先拍賣的是何首烏、人參、鹿茸、紅景天……傅相思漸漸覺得沒有了什麽看頭,嗬欠連連。
慕容瀟卻突然拿手肘撞了一下。
“接下來我們拍賣的是龍涎香。這一塊龍涎香我們得之東海,當時隻見水中有一巨出沒……”
傅相思忍不住和慕容瀟說道:“你知道嗎?雖然龍涎香的藥用價值極大,但是它其實是鯨的排泄。”
每次覺得古人拿它來焚香藥總覺得莫名的搞笑。
“鯨是什麽?”慕容瀟注意力又轉移回了上。
他發現總能說出自己覺得陌生的很多詞匯,一開始以為這是時和父親天南地北到走的聽聞。
可白七後來告訴他,所說的詞語很多在古書上都沒有記載,其他人更遑論聽過了。
“怎麽跟你解釋呢?算了,小孩子就不用懂那麽多了。”傅相思還有些得意,覺得自己終於有勝過慕容瀟的地方了。
“我拍下這龍涎香怎麽樣?”
慕容瀟反問道:“既然說它是排泄,那為什麽還買?”
“它有壯功效呢,有了它說不定我的壯藥還能做個改良版。對了,你要是需要的話,可以免費到醫館拿兩瓶,我不計你的賬……”
【等等,好像怎麽不對勁?】傅相思印象裏,好像有過慕容瀟把在下咬牙切齒問他不舉的片段?
喝多了常斷片,一時之間竟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現實。
“我不需要。”慕容瀟高冷地扔下兩字。
想要的,慕容瀟也給力,最終以五千兩銀子拍下那一塊龍涎香。
眼看拍賣就要進尾聲,可還沒有傅相思能真正瞧得上的東西。
心裏已經在琢磨著場券能不能退錢了。
卻見子邊突然多了一個黑人,那兜裏帽簷得很低,隻能看見男人白白淨淨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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