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這些年為國盡心盡力、忠心耿耿,可太子卻私下煽臣子們上書重提兵權一事;還造謠我們傅家要謀反……”
“住!”皇後惱怒道,“一張小伶俐的,隻怕能把死的也給說活的吧?我們泓兒一向心懷大誌、待人寬厚,怎麽到你裏就了迫害弟弟的壞兄長?秦王妃可得清楚,每個人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為傅相思的事業頭宜妃也站出來怪氣地幫腔道:“相思什麽品格我最清楚了。定不會說這些沒沒據的話。依我看,隻要不是太子被別有居心的人利用了才好。”
都說三個人一臺戲,沒想到這幾個人聚一起能把戲吵得那麽熱鬧。
皇上皺著眉頭,連忙停他們的爭吵。
“好了。秦王妃也消消氣。”
“你父親的忠心朕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定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而虧待傅老將軍。不過一切事都得按照律法來行事。畢竟祖宗之法不可變。”皇上避重就輕地說道。
“至於之前湘毓館和這次太子府進賊的事,朕都會讓人好好去調查的。到時候定不會委屈了你們兩方的任何一方!”
皇上看著麵前的酒佳肴,又道:“今晚朕難得和大家聚在一起,就不聊朝事了,隻話家常!看看這香噴噴的豬肘子、這鮮的鯽魚湯,再不吃就要涼了。”
幹飯人幹飯魂,皇上已經率先起了筷子。
慕容泓哪裏還敢再挑起話端,飯桌上這才消停了一會兒。
吃完晚飯後,傅相思陪著宜妃散步,順便旁敲側擊。
“母妃,王爺他這麽多年了……心裏有沒有個什麽白月或朱砂痣啊?”倒不是想抓著慕容瀟的過去不放,傅相思隻是想多了解一下他。
宜妃輕笑:“白月不就在天上明晃晃掛著嗎?”
的手指往上指,一圓月蔽在彩雲間。
傅相思又連忙解釋道:“不是那個月,是慕容瀟以前有沒有心悅的子?”比如能和他一起花前月下的那種。
宜妃認真想了想自己兒子為數不多的經驗,搖了搖頭。
人似乎總能了解人的想法。
宜妃似乎知道心在擔心什麽,握拳頭安道:“要是以後他敢再去尋花問柳或金屋藏,母妃一定幫你揍他!”
傅相思開心起來,親昵地摟著宜妃的胳膊,“我就知道母妃對我最好了。”
宜妃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還是不得不提醒一句:“傅將軍同意將兵權上來了。到時皇上會在三個兒子之中挑選一位授予軍權。”
傅相思疑:這意思是想讓去提醒慕容瀟主爭取?
“可是王爺最近風頭大盛,皇上已經明顯偏心於他了。再秀鋒芒的話,會不會……”
這是傅相思的顧慮所在。
宜妃拍著掌哈哈大笑起來:“前些日子我問瀟兒要不要接掌兵權的時候,瀟兒也是這樣回答我的。果然,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傅相思被誇得有些尷尬。
宜妃又笑著了的小腹,“懷孕也快月餘了吧?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麽不適的癥狀?”
不提這一件事,傅相思都差點忘記了。一時之間隻覺得有些心虛。
“沒有,這孩子他可乖了。”
“我當初懷瀟兒的時候,嬤嬤和我說,到七個月的時候胎就會疼得翻來覆去。可是瀟兒他很安靜,一直都沒有讓我什麽疼痛與傷害。”
“我這一路風風雨雨地走來,就是為了他能在京城平安立。包括為他擇妻時也全然沒有聽過他的意見。”
宜妃了一下鬢邊的碎發,“還好最後他能稱心如意了。相思,以後我就把他給你了。”
麗的臉龐浮現幾分憂愁,傅相思著肚子,若有所思。
慕容瀟並不知道這兩個人間的對話。
等到傅相思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慕容瀟摟著一大摞書本放在床的正中間,儼然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勢。
行宮不比秦王府,能給他們各自房間。沒想到第二次同住一間房,慕容瀟居然會是這樣的態度!
“夫君這是在幹什麽?”傅相思嗓音甜膩膩的。
鮮過他夫君,這一嗓子差點沒把慕容瀟給送走。
“夫君這是在幹什麽?這些書放在床上多礙事呀。”笑著又把書放回了原位。
慕容瀟的臉一僵,“王妃難道想打地鋪?剛好這兒有兩床被子,要不你就抱一團被子走吧!”
傅相思腳一跺,學著顧晚惜平時撒的腔調說道:“你明明知道奴家是什麽意思。”
【我們也算一起同甘共苦過了,也確定了彼此的心意,更重要的是我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呀!有些事不應該水到渠了嗎?】慕容瀟把被子卷起放在的懷裏,邊的笑還略帶幾分薄涼:“我對上次王妃和我同床共枕,口水流了我一臂的場景記憶猶新。”
“我可不想再經曆一次這種噩夢了。”
這當然是他誇大的說辭。
要說他的顧慮,或許隻是因為他心底對傅相思的並沒有完全的把握。他尚且覺得,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傅相思急了,把被子往地上一丟,抓住他的角,“我保證今晚絕對不留口水了。”
不對,這怎麽顯得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時辰不早了,王妃還是早點去睡吧。”慕容瀟走到床邊,下靴子,竟然背對著睡下了!
傅相思隻恨他是個榆木腦袋,【擱明日我就給你完完整整地抄一份《天地、歡大樂賦》,再給你掛床頭,看你是不是還真能那麽坐懷不!】慕容瀟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連連咳嗽起來。
而傅相思才不管他,已經把被子鋪好,在地上打起了地鋪,認命地睡下。
半夜的時候,傅相思又被一陣咳嗽聲吵醒。
睡眼惺忪地起,按照以前的工作習慣,就想給慕容瀟搭脈。
一把寒閃閃的匕首卻突然橫在了的脖子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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