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瀟這才不不慢地說道:“父皇秉公理即可,不必為我網開一麵。”
傅相思在心中默默為他豎起大拇指:【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啊。沒有公文闖查封大臣家,這也是要被抓去坐牢的好嗎?】皇上又稍微緩了緩語氣,“我知道你不是那麽胡作為的人,夜探國師府可是要查明什麽事?”
“沒有。”慕容瀟直截了當地說道。
傅相思慨:這可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反複彈跳,不過從今日起和慕容瀟就橋歸橋、路歸路了,他再怎麽作死都與自己沒關係了。
“那你就給朕先回秦王府好好反省反省!”自長公主後,又多了一個皇子被關閉。
送走了這兩尊大佛後,傅相思決定上大街上逛逛,再回素雪閣找春兮繼續學習武藝。
大翊就這點好,市井上永遠繁華,人間煙火氣息十分充足。
碧香閣裏。
傅相思選了一個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等小二上菜的空隙裏,聽到另外幾桌上傳來的竊竊私語。
“你們聽說了嗎?那大食呈上文書,說是要派使者團來和我們學習、切磋醫。”
“大食就是那個靠近南蠻之地的那個彈丸之國?一個小小的國家,居然也敢來和我們大翊切磋醫?”
另一位戴著方巾的男子又說道:“仁兄此言差矣!那大食雖小,可正因為靠近南蠻,藥材極為富。依著這原材料得天獨厚的優勢,大食日漸富庶。這醫究竟誰更棋高一著,還真不好下定論。”
小二把菜一一端了上來,燒鴨、燒鵝、豬蹄子……澤人。
傅相思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聽著他們繼續討論。
“那皇上可同意了他們的文書?”
“對方打著文化流的旗號來的,我們哪能拒絕?這不就顯得我們大翊氣量小嘛。”
“據我所知,使者團前來的時間剛好撞上今年春闈的時間。若這幾個月裏,有大食人表現優異的話,說不定能獲得三月考試的資格。”
“若參加科考,那不是意味著我們的職渠道也向他們開放?讓大食人來本朝做,之前可沒有過先例啊。”
傅相思若有所思,其實更關心一個問題——到時究竟會是誰來負責接待使者團?
多了夜闖一事,接待使者團的任務多是不會落在慕容瀟頭上了,而太子無能,隻怕會鬧出天大的笑話來,可大翊朝的臉麵可經不得他丟。算來算去,最後最大概率是會落在慕容寒上。
“其實我倒覺得大食使者團前來流醫,這是好事。”戴著方巾的那個男子又說道:“我們也可以兼容並包、海納百川嘛。”
他又低了聲音,“就害怕的就是我們沒有足夠資格的醫者可以出戰。最近張國師一事不是鬧得沸沸揚揚嗎?我們大翊又隻擅長煉丹……”
眾人搖頭歎氣起來,傅相思卻吃得更歡快了。
那個戴著方巾的男子卻直直朝走了過來,“不知道姑娘可有什麽見解?剛才我看見姑娘一直在往我們這邊瞧。”
傅相思也不推辭,大大方方說道:“我笑你們杞人憂天。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男子的臉漲得通紅:“姑娘又是何出此言?”
傅相思抹幹淨自己油發亮的,這才站起來說道:“我們泱泱大翊,地大博、人才濟濟,怎麽可能沒有傑出優秀的醫者?”
“單說那皇宮裏的太醫署,難道裏麵的太醫們都是拿來當擺設的嗎?”
“再說我們大翊是擅長煉丹,可也不代表著我們隻會煉丹。切磋醫最重要的是看其治療的實際效果,比起治已病,更重要的是治未病。其他錦上添花的東西吹得再天花墜,那沒用就是沒用。”
像之前們小組作業曾模擬過的爭辯——究竟中藥好還是西藥好,其實在這兩者擇個平衡點就好了。即使技不如人也不丟臉,重要的是不要故步自封。
另外一個角落裏有著不起眼的一桌,桌上隻擺了一壺清茶。那客人也是奇怪,大白天的披個大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男子朝傅相思作揖:“姑娘說得極有道理,之前是我們妄下結論了。不知道姑娘是否學過醫?”
傅相思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順便給自己的醫館打一波廣告:“秦王府旁邊的相思醫館就是我開的。你們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去那裏瞧也行。”好吧,雖然現在那裏還沒開門。
男子點點頭,走之前還豪爽地把傅相思那桌的賬也結了。
傅相思正想坐下來,就看見一個戴著麵紗的子朝自己走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到有些眼。
“秦王妃。”笑地在自己旁落了座。
傅相思覺得奇怪,但凡最近關注京城大事的人,都不會再以此來稱呼了吧?
“秦王妃還記得我嗎?”子摘掉麵紗,居然是許久不見的玲瓏!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回來之前也不同我說一聲。”和說還可以免費送一桌接風宴。
玲瓏的氣神和傅相思第一次看見時相比,已經明顯好了不。傅相思自把這歸結為多走多多吃,慢慢健康了起來。
“在外發生了點意外,這不就回來了嘛。”玲瓏去看的腰際,“不知道那塊令牌是否還在王妃上?現在能不能還回來?”
傅相思四下瞧了瞧,又拉住玲瓏的手腕,低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想來想去,還是相思醫館最安全。傅相思上鎖後,又給玲瓏倒了一杯熱茶。
“你想回素雪閣了?可是之前你不是和我說,你想遊遍大江南北,再編寫一卷地理誌麽?”
玲瓏握著水杯的手一:“我想了想,還是待在素雪閣最好。我哪兒也不去了,就想回到母親旁。”
“秦王妃這麽推諉,不會是想私吞了那令牌吧?”
傅相思擰著眉頭,“你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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