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淮驚似地抬起頭,看見慕容瀟手裏拿的正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徽記!
可如果他在這裏,那躺在床上的又是誰?
“阿瀟在說什麽我聽不懂。”鹿卿淮強裝鎮定:“我今日前來隻是想邀阿瀟去街上逛逛的。剛好看見書桌這邊很,就想著幫你整理一下。”
“你最近是不是事務繁多?我看你這兒的書,都摞得很高。”鹿卿淮隨手拿起一本書,“咦,這怎麽是一本醫書?”
慕容瀟什麽時候對醫興趣了?
“這裏自然有下人來收拾。你不必做這種力活。而且你也清楚,最近我被足了,除了秦王府哪裏也去不了。要想上街,我便給你令牌,你可以隨意進出。”慕容瀟淡淡地說道,又把徽記收了起來。
鹿卿淮訕訕:“這些日子我都沒過氣,那等會兒我就出府溜達溜達。不過剛才你拿的那是什麽東西?看起來怪別致的。”
“沒什麽。”慕容瀟的眼神已經著些許的不耐煩了,鹿卿淮也識趣地從書房離開。
白七這才敢從被窩裏探出個頭,生怕慕容瀟會殺人滅口,連忙解釋道:“我剛才真的隻是太累了,都不知道進來了。”
慕容瀟看了看他眼下的黑眼圈,那確實堪比熊貓了。
“嗯。今天你的任務就是跟著鹿卿淮,如果好好地待在府上,那你就多些時間休息。如果出去,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白七點頭如搞蒜,又飛快從床上爬起來。
慕容瀟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又和徽記上的圖案細細比對,眉頭都快擰了“川”字。
為什麽那日潛梨苑的賊人上的徽記和素雪閣的圖騰一模一樣?鹿卿淮究竟又是哪方勢力派來的?
大街上。
白七一直跟在鹿卿淮後,與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遠遠地看見了警惕地走進了一間小木屋,白七也跟上去,翻牆而進,來到了屋頂上。
掀開一塊屋瓦後,底下便是一覽無餘的景象。在鹿卿淮旁邊坐了三個人,明顯等許久了。
鹿卿淮警覺極高,“徽記還沒有拿到。慕容瀟很狡猾,做事也滴水不。這些天我翻過秦王府的賬本與開支,發現所有的經濟往來全明。”
“而且沒發現慕容瀟近期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作息也很規律,隻不過常歇在書房。”
白七繼續趴在屋頂上,想看清下麵另外三人的臉。
“最近把慕容瀟的事放一放。你作為素雪閣第一殺手,怎麽眼皮子如此淺顯,隻盯著那一個人看?”
“是。長老。”鹿卿淮低聲下氣地應道。
“大食已經遞了文化流書到本朝,待他們的使者團準備京時,你就負責——”那個說話的男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鹿卿淮猶豫:“可是算腳程,他們要京最早也該是明年二月份的事。如果殺了使者團們,大食必定要皇上給個說法。長老是想挑起兩國戰爭?”
男子搖搖頭,點撥:不。大食一個彈丸之國哪裏有足夠的兵力和我們相打?就算他們想開打,我們剛結束石頭一役,大翊的百姓哪還想經曆戰火的流離失所?”
“我們的預期目標,要麽就是皇上承認自己力不足,主退位給太子。要麽就是讓慕容寒慕容瀟二虎其害,再不敢出風頭。所以到時太子會請求讓二王其中一人領了這接待使者團之責。那到時出了事端,誰還能得皇上的重?”
白七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太子、黨。
“是。卿淮明白了。”
“我們都知道你在秦王府過得不易,所以到時會給你加派兩個人手。讓他們前去幫你。他們也隻會聽你的指令而行事。”
這是一個安在秦王府不夠,還要安一群?白七覺得秦王府真是群狼環伺。這個時候王妃就應該在場,和他們鬥智鬥勇!
莫名奇妙被cue到的傅相思,此刻還在醫館裏。
昨晚在給玲瓏的茶裏下了蒙汗藥,這才得以。今天一大早玲瓏醒了過來,氣勢洶洶地就過來質問自己。
“神醫昨日還質問我是不是不信任你,可轉頭就給我下藥是什麽意思?”
傅相思眼睛亮閃閃的,“聖何出此言,昨天晚上、你突然睡著會不會隻是因為這些天舟車勞頓,所以喝了茶就困了?而且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麽會給你下藥呢?”
玲瓏有些猶豫起來,好像傅相思講得也有些道理。
“真的隻是我昨日太累了?”
傅相思誠懇得不能再誠懇地點頭,“真的。不過今天我本來想送聖回閣的,現在卻想著聖最近那麽勞累,要不要多休息一段時間……”
瞧,多心,多會換位思考。
“看來昨日肯定是我太累了。不過現在我已經休息好了,我們還是快些回閣吧。我還有事要和母親說呢。”
傅相思點點頭,雇了輛馬車回去。
平日裏,閣中倒是不見什麽人。傅相思毫不意外,倒是旁的玲瓏大驚小怪:“這裏的下人呢?們不會又去懶了吧?”
“素雪閣可從沒有下人之說。”傅相思提醒著,一雙眼眼尾微微上挑,“大家都以姐妹相稱。況且聖不是比我待在閣中的時間要長上許多麽?怎麽這點都不記得了?”
傅相思把領到自己的房間,春兮剛好也不在。
“我最近累糊塗了,都怪我……”玲瓏笑著打著圓場,拚命為自己出的馬腳找借口。
又催促道:“那令牌到底在哪裏?我真的要它有急用……”
傅相思把門合上,卻是繞到後,把的手臂狠狠鉗住!
玲瓏的臉在冰冷的桌子上,齜牙咧地大喊道:“你這是要造反嗎?我可是聖!你就不怕我母親帶人來殺你……”
傅相思冷笑:“現在在素雪閣,們才尊我為聖。你算什麽?”
“而且你敢說你真的是玲瓏嗎?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慕容寒還是慕容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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