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傅相思給他做了移位接骨,更是疼得傅茲橈上氣不接下氣。
看得傅沉在一旁幹著急。
傅相思又給傅茲橈仔細上了藥,找了兩塊木板幫忙固定傅茲橈新接的骨頭。
“大功告。”拍拍手,“爹爹,這幾天你記得傷口不要沾水,這兩個板子每天都要固定住,等一下我再讓下人給你送一副拐杖。這些天,你就待在府上好好休息,可不許再跑了。”
傅茲橈笑瞇、瞇地點點頭,看了一下時辰,催促道:“天也不早了,不如你就留在府上住一晚?”
他的眼裏都是老父親的殷切期盼。
可是醫館裏還有事要等著去忙,蘇離也在醫館等著……
傅相思愧然:“爹爹,今晚不行。以後我一定經常回來陪你。沒事我就往家裏跑,天天纏著你。我還要讓你教我下棋、教我箭……”
就是不知傅茲橈究竟何時啟程。
傅茲橈雖覺得有些可惜,但麵上還是笑嗬嗬的,“你有這份心就好。倒是真不必時不時來叨擾我這糟老頭子。”
一個娃娃那麽拚命,說不心疼都是假的。
“你要去哪裏,不如我讓你的秦漠叔叔送你去?”太晚了,傅茲橈怕出意外。
傅相思搖了搖頭,語氣輕鬆:“我要去的地方離將軍府也沒有幾步遠,就不麻煩秦漠叔叔了。那爹爹,你一定一定要記得我剛才的叮囑。我可是會讓好幾位叔叔一起幫我監督你。”
傅茲橈拍拍的肩膀,示意明白。
傅相思這才略帶放心地出門了。
沒想到王府外正立著一道人影。
傅相思想起剛才傅沉和傅茲橈的對話,麵上一尷尬。
恨不得此刻自己有一頂冪籬,把自己籠得嚴嚴實實。
正想快步從慕容瀟邊走過,的袖卻突然被他拉住。
“別生氣了。你父親還派人跟著你,也別拂了我的麵子。”他低聲地說道。
傅相思不敢回頭,也不確定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慕容瀟慢條斯理地幫係著大氅上的帶子——不知何時,它已經鬆了,且大氅歪向一側,正出裏麵那件略顯單薄清爽的服。
慕容瀟呼吸一窒。
“你今天去湘毓館幹什麽?”
“我去那裏幹什麽是我的事,怎麽,隻允許你去尋歡作樂,不允許我也去和……”
沒說完的話突然被慕容瀟堵住。
他厚飽滿的了上來,這次的吻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樣。以前的多是溫輾轉,意廝磨於齒。
現在卻是如暴風雨般強烈,傅相思覺得自己就如海麵上盤旋的海燕,不知何時就會被海嘯吞沒。
過了好一會兒,慕容瀟才鬆開。這時傅相思的臉已經紅得和煮的蝦沒什麽區別了。
“我們已經和離了,你注意一下相的尺度好不好?”傅相思低著頭,眼眸裏都是瀲灩的水。
慕容瀟的話語極盡撥:“就是因為和離了,我才敢對你為所為。”
傅相思:“啊?”
慕容瀟的腦袋,“算了,你不懂也不要。我送你去醫館。”
他主牽起傅相思的手,傅相思試了幾次沒掙開,幹脆由著他去了。
黑夜星閃閃,醫館燈火一豆。
傅相思看見蘇離正守在醫館的柵欄外,覺得奇怪:“外麵風大,怎麽不進去坐呢?”
蘇離還是那副疏遠冷淡的樣子,“你代給我的任務,我沒完。”
“我來到之前,這裏已經有明顯的打掃過的痕跡,貨架上也不缺任何藥材和藥丸。”他最終注意到慕容瀟牽傅相思的手。
同一時間,傅相思也看向了慕容瀟:“你派人做的?”
為什麽,這個男人能對自己所有的想法了如指掌並且事先安排好?說不是假的,可這種好總讓覺得有種自己全部心思被人窺破的焦慮。
慕容瀟鬆開的手,“嗯。想著你隨時會讓醫館重新營業,時不時也會派些小廝來打掃。”
真的隻是這樣?傅相思將信將疑。
找到一塊小木板,拿過筆,蘸上墨,“我這也沒有任何事要幫忙了,你們還是打哪裏來回哪兒去吧。”
兩個男人一起守著……這種覺讓傅相思真有一種是亡國妖妃的錯覺。
慕容瀟挑了挑眉梢,看見屏息靜氣、略為鄭重地寫下了“免費看病,藥到病除”八個大字。
蘇離率先開口:“反正我剛好閑來無事,陪你待在這裏也無妨。若發生了什麽意外,我還能幫你一把。”
慕容瀟嗅到一危險的氣息。
“那我也不走。”說這話的時候慕容瀟的語氣怪像無賴的。
傅相思把木板掛起來,晾幹墨跡,“你們不用睡覺?不困?”
兩個大男人齊刷刷地搖了搖頭。
“行,既然你們力那麽充沛的話,就順便去後院幫我磨磨吧,做得越多越好。”
說完就鞋上了醫館裏臨時搭建的簡易的小床,扯過被子蒙頭大睡。
留下慕容瀟和蘇離兩人麵麵相覷。
翌日一早,西市就出現了奔走相告的場景。
“你聽說了嗎?相思醫館又重新開始營業了,掌櫃的還掛出了一個牌子,還打出了什麽‘免費看病、藥到病除’的旗號……”
“真的嗎?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不會是誆人的吧?還是大夫是個庸醫?”
“那醫館真正的掌櫃是過去的秦王妃,我去那兒買過好幾次藥了,還真的管用的。那位夫人也好相與,多宅心仁厚哩。”
在這些免費自來水的宣傳下,一大清早,傅相思就忙得腳不沾地。
醫館外排起了長龍,但看病的人多是老弱病殘。
一個拄著拐杖、蒼白頭發的老者巍巍地問道:“娃子,你這‘免費看病’不會隻是一個噱頭吧?專門拿我們來尋開心的?”
傅相思笑道:“我既然敢掛出這個牌子,就說明我不會誆騙你們。要是我的藥真的不管用,或者是我收費,你們大可拉我去見,對不對?”
老人這才放心讓幫自己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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