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散天明,金乍現。
今日相思醫館又閉門不開,傅相思手裏握著三張藥方,正等著戚牧的前來。
慕容瀟陪在一旁,遞來一小碟餞:“張的話……”
傅相思笑容清淺:“誰說我張了,我傅神醫的名聲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好嗎?”
慕容瀟詫異地看向,這才一晚,這麽快就想出了第三個病的治療方法了?
一陣狂風席卷而來,木門被一強大的力撞開。
“你這個娃娃真是不懂謙遜。”戚牧從門外走了進來,邊帶的一個紫子。
傅相思站了起來:“我有這個金剛鑽,所以攬這個瓷活,我沒有大放厥詞,為何要謙遜?”低調還真不是的作風。
戚牧看那有竹的樣子,把手一,“藥方拿來給我看看。”
傅相思依舊是麵帶笑容地把手上的藥方遞了過去。
前麵兩種病名下寫了滿滿的字,同時附上了好幾種方法。當然,這些民間的祖傳方法都被傅相思核實過適用。
戚牧滿意地點了點頭,翻到了最後一章藥方。
上麵卻是空空如也!
“這……就是你說的所謂答完題了?”戚牧語氣突然嚴厲起來,“若是時間不夠,你大可跟老夫說,延緩給你十天半月的期限也不是不可以……”
傅相思搖了搖頭,“您就是給我一年十年的時間也沒用,這道題不值得我浪費那麽多的時間和心。”
居然用了“浪費”這個詞,大師姐紫此刻也覺得傅相思實在太過狂妄。
“師父給出的題目本來就是想考考你,你居然說這是在做無用功!要是你能認認真真花時間去做師父給出來的題目,你知道你能益多嗎?”
當初在經曆戚牧神醫的考核時,可是花了整整三個月去解三道題,勘破了許多玄機後才能坐上大師姐這個位置。
傅相思又笑了一笑,依舊自信滿滿:“我說不值得就是不值得。”
紫生氣,這個小師妹怎麽那麽軸呢?好好地勸倒是聽不下去。
“畢竟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這樣一種病,我何必花費那麽多心思去想那本不存在的病的藥方?”這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是一個道理的嗎?
紫目瞪口呆:“你說什麽?”
“我從拿到題目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這第三種病最是奇怪。白常作姓氏、;和宴清連起來怎麽讀都有種奇怪的覺,更像是一個人名而不是一種病名。”
“後來我翻遍我手上的醫書,無一提及過此病。這些天也詢問了那麽多人,得到的答案依舊是無解。我就覺得,這一道題可能是神醫拿來故意訛我的。”
紫覺得在胡說八道:“師父哪有時間拿一種本不存在的病來誆你......”
戚牧卻突然打斷了的話語:“沒錯,說的都是對的。”
傅相思悄悄鬆了一口氣下來,還好,這一次又賭對了。
“醫越湛,掌握的藥理知識越多,往往隻會把問題複雜化,也越來越謹慎小心地對待每一種病,生怕哪一步就邁錯了。”
傅相思接上:“但其實這就是被書本給束縛住了頭腦,而失去敢於質疑權威的可能。但是世間病狀千奇百怪,我們作為一個醫者,不能隻見樹木不見森林。”
這也是以前導師教過的道理。
戚牧的目流出真正的讚賞之:“好一句‘隻見樹木不見森林’,難為你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見識和眼界。”
充其量來說,傅相思今年不過十九歲。
戚牧繼續說道:“丫頭,我就再問你一句,你現在還願不願意為我的關門弟子?”
要不是慕容瀟護在旁,傅相思都生怕他會猛撲過來,隻要敢搖頭拒絕,就抹了自己的脖子。
“丫頭你可不要不識抬舉,過了我這個村子可沒有這個廟了。”
傅相思莫名聯想起一句話——“希你不要不識抬舉,不要我跪下來求你。”
不過這也確實符合的初衷,沒有必要再繼續吊著戚牧。
“好。”傅相思答應下來,正想行禮。
戚牧卻不這一拜,“你我之間既是師徒,那些虛頭腦的東西我向來不看重,你也不必拘泥。”
“我也最煩這種見了我就畢恭畢敬的人了,仿佛我會吃小孩一般恐怖。”戚牧冷哼一聲,又掏出一塊令牌。
白玉材質,晶瑩剔,上麵繡著繁複而的花紋,正中間用小篆字工工整整地臨帖上“相思”二字。
傅相思笑得眉眼彎彎,終於發現這個小老頭的可之了,“原來你早就打算收我為徒了?連牌子都準備好了?”
當然是在和戚牧貧,因為知道戚牧不會真的和生氣。
“要是你沒通過考核,牌子我照樣不給,隨便塞給哪個阿貓阿狗也是一樣。”
傅相思知道他這個人就是,看破也不說破。
“憑著這個令牌你可以自由出雲落宮。要是你缺了什麽藥材,也可以去藥園采。宮裏有煉丹房、製藥房、養蠱房……改日就讓你的大師姐帶你去好好看一看。”
傅相思敏銳地捕捉到“改日”這兩個字眼。
“師父這些日子不在宮裏?”的改口明顯讓戚牧到很滿意。
“要去桐州一趟,這些日子不會留在京城,紫也會和我一起前往。”
怎麽最近一個兩個都要去桐州?傅相思搖搖頭,不解。
不過最近事多,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蘇離是在傅相思送走兩人後才出來的。
“戚牧神醫怎麽會在這裏?”他又注意到傅相思手上多出來的令牌,繼續問道:“原來傳說中戚牧神醫要收的關門弟子是你?”
注意到他愕然的神,傅相思隨口答道:“是啊。不過他真的很出名嗎?”一個兩個似乎都要將他捧上神壇。
“戚牧神醫可以說是大翊最影響力的神醫。大長老原先就是他收的第二個弟子,不過後來被逐出師門。”
這回到傅相思驚訝了:“什麽?”
那個看起來像人渣的大長老,原本是的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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