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因為什麽事被逐出了師門?”傅相思覺得奇怪。
蘇離認真想了一下,“當年的眾說紛紜,但除了當事人應該也沒有誰能知道真正的實吧。”
“但也是因為他的份,當初杏葶夫人才同意他留在閣裏的。一開始他表現得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為大長老後卻本暴。杏葶夫人幾度想把他驅逐出閣,可惜沒找到什麽正當理由。”
“而這件事一拖再拖,竟然任由大長老發展壯大了勢力。”所以才有了近幾年想要把素雪閣據為己有、稱霸武林的一些失智舉措。
傅相思眉頭一皺:“你是說,杏葶夫人和大長老的梁子也是早結下的?”
“可以這麽說。”
“可是我覺得大家對杏葶夫人都忠心耿耿的啊。”而且杏葶夫人這麽溫、親和,一般人很難討厭起吧?
蘇離搖了搖頭,“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慕容瀟發現自己完全被無視了,咳嗽幾聲刷著自己的存在。
傅相思選擇無視他,“那如果聖被大長老綁架一事,按照閣規會怎麽理?”
“其實按照大長老現在的所作所為,夫人有權利直接將此人殺了。”可是現在他們並沒有證據。
“春絮的指證可以作數嗎?”這種行不軌的行為已經可以完全將他的名聲汙名化了吧?
蘇離緩緩吐出四個字:“人微言輕。”也就是說還有危險。
傅相思歎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查證之路道阻且長。
蘇離提出要送傅相思回閣,慕容瀟及時擋在了兩人中間。
“今晚要住在秦王府,就不回去了。”慕容瀟霸道地說道。
傅相思下意識反駁:“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回王府了?”又不是秦王妃了,還回府幹什麽?
慕容瀟捂住的,繼續和蘇離說道:“蘇公子有要事要忙,還是先回去吧。相思給我就可以了。”
蘇離不吃,態度強地說道:“就算你是王爺,可也不能傅姑娘做不願意的事吧?剛才明明都說了,不想回府……”
慕容瀟湊在傅相思耳旁小聲地說道:“要是想知道你父親和春闈的更多消息,你等下確定不隨我去王府一趟?”
【這個男人,就隻會威脅自己!一點君子作風都沒有。我怎麽會有這麽欠、控製那麽強的一個前夫。】而且他們這個相模式真的像極了某江泛濫的書名描寫的境——《和離後夫君太我怎麽辦》。
慕容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自己和傅相思的越深厚,他聽見的的心聲音就越清楚。
而且以前隻要兩人所隔距離超過五米,他就聽不見的心聲音了。但現在這個距離變了十米。
傅相思看向蘇離,幹笑著:“要不你就先回去吧?我和秦王確實還有事要談,之前忘記了。”
蘇離的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從醫館回王府不過幾步路,慕容瀟突然說道:“張國師和顧丞相都已經被問斬。”證據確鑿的況下,國律不可枉顧。
傅相思腦袋耷拉著,懨懨地應著。
“顧家倒臺……現在顧晚歌境很不好,景王一直想著以什麽理由把休掉。”
傅相思終於回過神來,把自己那兩次見到的顧晚惜森森的笑容和他提了提。
“你說這背後,會不會也有顧晚惜推波助瀾的功勞?”傅相思就是隨口一說。
兩人也回到了書房,慕容瀟確定沒人聽後,繼續和談論著剛才沒說完的事。
“顧家的事錯綜複雜,我還會派人繼續留意此事。”
他話鋒一轉:“現在已近二月,要來參加京城春闈的舉人們已經紛紛啟程。最近有一個士子在京城風頭很盛,或許你會對他興趣。”
傅相思還和他記仇呢,“你不是說這些政治上的事與我無關嗎?現在告訴我幹什麽?”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小竊喜,畢竟他把自己的話認真聽了下去。
慕容瀟眼神無辜:“可也是你說你不喜歡隻被人告知結果。”果然人心海底針,猜不說不得。
傅相思坐在他平日坐的主位上,翻看著他桌麵上的一些書籍。
“那你繼續說吧。”很明顯,傅相思的心已經愉悅不。
“此人名喚葉柯巖,他寫了一篇《桐州賦》,誇讚了大翊的大好河山和桐州的人傑地靈,整篇文章朗朗上口、詞藻獨,現在在京城廣泛傳誦。”
傅相思發現了盲點,“他也是桐州人?”
慕容瀟點了點頭,“三日後就有一個專為這些士子舉辦的流觴宴,要是你真想和我‘共’士子,你還得隨我前去一趟。”
他記得傅相思的原話就是這個詞匯。
傅相思眉梢終於沾染上春意:“好好好。”剛好把湘毓館盤下來了,可還在為它的運營發愁呢。
不過慕容瀟臉上又出現了幾分為難,“再過五天就是你父親上任的時間,但是他前不久腳傷,皇上本來想讓他不要去了。但是你父親脾氣很強,說什麽也不答應。最後皇上讓我護送他前往桐州。”
“也就是說到時你也不在京城?”傅相思語氣聽上去還有幾分落寞。
慕容瀟下意識說道:“我會盡量在過年前趕回來的……”
“你不回來也不要,要不你把白七借我使喚幾天唄?”傅相思眉眼彎彎,神上哪有半分霾的樣子?
慕容瀟就知道沒心沒肺,剛才還以為對自己要離開真的會有幾分不舍。
他惡意似地把傅相思的頭發,“我說不可以難道你就不會打他主意了麽?”
嘿嘿,這肯定不現實啊。
慕容瀟眼眸深邃,隻聽見繼續問了一句話。
“不能借用白七,那我借顧五也行,不過怎麽覺好像有很多天我沒見到他了?”
慕容瀟嚨間一梗,隻能裝作不在意地回答:“他叛逃了,現在已是慕容寒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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