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而且覺他們好好啊。”
“你們沒人覺得,秦王妃真的長得很漂亮嗎?”
傅相思覺得自己真的是“社寵兒”,每次一出現在大眾視野中,總會為他人的焦點。
而和慕容瀟的,一直都是被外人津津樂道的一件事。
自己的小手指像是突然被什麽勾住,傅相思低下頭看去。
隻見慕容瀟把手了過來,纏住的小尾指——就像是兩人在牽手般。
傅相思麵更紅了,以前怎麽沒有發現慕容瀟這個人這麽呢?
皇上的龍輦和皇後的儀都及時到了,又是一眾人等在上首落了座。
接下來的流程大同小異,傅相思興致索然,哈欠連連。
慕容泓看宴會氣氛調節得差不多了,上前走至殿中央。
“新年將至,兒臣有禮想送給父皇,恭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功業千秋萬代。”
“哦?”皇上頗為好奇。
慕容泓邊笑意綻放,“首先,便是這一件寶。”他拿來了一個托盤,托盤上蓋著紅綢布。
“太子不要賣弄玄關了。”一眾人的胃口都已經被吊起。
掀開紅綢布,裏麵赫然就是閃閃發的夜明珠。即使是在燈火通明的天宸殿,輝也可與燭相爭。
傅相思覺得沒新意,都多百年了,夜明珠早就不足為貴了,偏偏慕容泓還把它當個寶。
“好啊。這輝淺淡幽藍、質地純粹,是顆上好的夜明珠。泓兒用了心思,倒是難得。”誰都看得出來,皇上誇得勉強,可慕容泓卻在那兒沾沾自喜。
“兒臣還排練了歌舞,希在場的各位都能賓客盡歡,也再次祝願父皇功德彪炳千秋。”他的仿佛抹了般,油腔調的。
傅相思總算見識到了什麽是真正的馬屁。
慕容泓拍了拍掌,舞從門外魚貫而。
們穿著臍的上裝,團將未,腳踝掛著鈴鐺,叮鈴作響。
傅相思磕著瓜子,看得比慕容瀟還認真。
那若柳枝似的腰肢扭,魅的笑容一掛,再如仙般分散給各位高敬酒,滿座的表終於有些微妙起來。
“這不就是靡靡之音嗎?在過年的時候沉溺歌舞……”
“不是說太子請的是戲班嗎?我還以為可以看戲……”沒想到這些人卻賣弄風,把自己包裝了青樓子般。
傅相思繼續磕著瓜子,反正現在大家給慕容泓的歌舞表演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唄,那就是拉。
那就放心了。
“我有預,今晚你會為這條街上最靚的仔。”傅相思拿手肘撞了一下慕容瀟,說道。
慕容瀟哭笑不得,怎麽那麽有自信呢?不過每次都能從口中冒出許多新詞匯,讓他都開心上許多。
傅相思覺得這是史上最漫長的一炷香的時間。打哈欠,慕容泓的眼神就時不時往上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暗呢。
一舞畢,舞有序退場,殿上響起了稀稀疏疏的掌聲。
傅相思就差大喊著:“這次表演得很好,下次別表演了!”
而果然不出傅相思所料,慕容泓又開始針對。
“剛才我看見傅姑娘哈欠連連,怎麽,是我編排的歌舞不盡如人意麽?”
手不打笑臉人,可傅相思和他有如海般寬廣的仇恨啊。
“表演得很好。”傅相思微一頷首。
慕容泓的神漸漸驕傲起來。
“下次別表演了。”傅相思補充完整道。
滿座響起哄然大笑。
“新年喜慶確實沒錯,可卻讓戲子長袖善舞,表演這些……不大應該吧?”慕容泓和顧右晟都犯了同一個錯誤,前車之鑒慕容泓還不懂得借鑒,這就是愚蠢了!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傅相思不待慕容泓反駁,也站起來,拍了拍手。
首先進來的幾個形魁梧的男子,大胡子拉碴著,頗異域風。
從他們的手裏飛出了幾塊白布,橫掛在房梁上。
接著就是湘毓館的姑娘們穿得嚴嚴實實地進來了,們在白布間穿行,影顯得愈發朦朧。
“孝治帝年即位,權臣權力極大,凡事不得自主。”
“如鷹困籠,不能翱翔天際;如懸崖峭鬆,孤芳自賞。”
……
“不想遷都,不想修繕驪山行宮,究竟什麽時候才能聽到我真正的聲音?”
“終於有了一個上戰場的機會,我要通過奪回軍權,繼而把那屬於我的權力全部都拿回來。”
古箏清冽肅殺的聲音響起,樂聲鏗鏘,仿佛正在經曆一場廝殺。
白布上突然倒映出篝火的圖案,將士們圍坐在一塊兒。
“這場站打不贏的,主公,我們還是放棄吧。別白折了那麽多弟兄的命在這裏。”
“對啊,現在怎麽看都是敵方占據有利的局麵,我們肯定不能打贏他們的!”
年輕的孝治帝而起,“在這種時候,我們怎麽能揚他人士氣,滅自己歪風?要是我們不能守住青州這一塊國土,鐵騎就會南下長城,直帝師。到時候國家怎麽辦?百姓怎麽辦?”
“我們無路可退,隻能死磕到底!”
那一雙眼一一掃過神各異的眾人,孝治帝聲音充滿蒼涼悲壯。
“當然,你們要是想走也行。帶著你們的人馬回到各州郡也行。朕,不會責怪你們。”
“但是,從你走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要想明白,此一站若勝,我們重創了烏隼,那升封爵可永遠和你們沒有關係了。”
話語莫名下來,背景音樂也由湊激昂轉為鬆緩。
在座的眾大臣思緒也漸漸被染,仿佛都被帶回了那段崢嶸歲月。
“你們都是朕的得力助手,是朕的信任手下。朕此刻和你們一起坐在這裏,就是想聽你們分析如何扭轉戰局、逆風翻盤的。可你們,你們卻——”孝治帝慢慢地坐了下來,音調也突然降至低緩。
“你們卻讓朕放棄青州、放棄打戰,而把金銀布帛送上,把牛羊糧食送上,把王室尊貴的人送上,把朕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朕,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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