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忙問:“這話究竟怎麽說?”
山匪和父母和太子之間又有什麽聯係?傅相思莫名地聯想起了之前顧右晟私鑄銀幣一事來。
顧右晟就是太子、黨,這鐵礦又和慕容泓有著千萬縷的聯係……
李羽沉聲:“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發現往屆的知州們每年都會從自己俸祿中拿出許多銀子,去打劫掠舍,鬧得地方秩序混不堪。”
“百姓們不堪其擾,央著府出麵,帶兵剿匪。聲勢浩大地前去,卻是鎩羽而歸、狼狽不堪。”
“久而久之,百姓們就不對兵剿匪抱有期了。大家怨聲載道,不過隻是口頭抱怨一兩句,自認倒黴罷了。”
傅相思思緒拐得極快,“所以你的意思是,山匪如此橫行,說不定龍脊山上真的有礦脈?”
“而桐州多山,百姓多以砍柴為生,就免不了在龍脊山上待的時間長。時間長就容易出岔子,礦脈說不盡就會被人發現,所以地方府就由著這些土匪勢力的發展,這樣就沒有村民敢上山了?”
慕容瀟接著說道:“地方發現礦脈卻不上報,這可是要抄家的死罪。沒有別人的授意,他們不敢有那麽的膽子。而剝繭、順藤瓜下,你們發現可能此事是經由太子授意的?”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李羽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麽兄長要帶他投奔秦王了。
“是這樣嗎?”慕容瀟征詢問著李羽。
李羽點了點頭,麵容上終於浮現幾分笑意,“你們好像很有默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王爺應該很喜歡旁邊這子吧?”
要不然誰議朝政大事還帶一個婦孺過來?帶過來便也算了,居然還敢讓大發議論?這在之前,李羽是想都不敢想的。
傅相思麵微赧,又想起這兩天晚上的荒唐事來,隻覺得更為尷尬。
還是慕容瀟解了圍。
“也算是我的幕僚。別看為子,可比這世上許多男子都聰慧著呢。”慕容瀟上前幾步,悄悄道:“可惜還沒贏得芳心,能讓我娶進門。”
李煥哈哈大笑起來。
看得傅相思很是鬱悶。
“你是不是又背著我說我的壞話了?”傅相思走到慕容瀟邊,悄悄掐了一把他的腰。
“怎麽會?”慕容瀟很自然地幫整理著鬢發,聲音在麵對時很自然就變得溫起來。
李羽李煥兩兄弟又與慕容瀟說了一些細節,便想離開此別苑。
慕容瀟連忙住他們:“我知道你們從桐州來京,現在還沒個落腳的地方。所以這別苑是專門為你們而備的,這段時間你們且安心住下。”
兩人都寵若驚,“王爺,這不大合適吧?”
“你們獻上了你們投誠的誠意,那我也該表明一下我的態度。”
“還是說,你們覺得這兒不符合你們的預期?”
傅相思這才得了時間好好環視周圍場景,雖說這裏和秦王府自然不能相比,但勝在別致幽雅,頗風味。
李煥拿定了主意,抱手謝過慕容瀟,“那我們兄弟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慕容瀟覺得他們舟車勞頓,便讓他們今日早些休息。
兩人目送他們離開。
“我有一個地方想不明白。”傅相思和他並肩走著,料挲,手偶爾也會到。
“你說。”
“你怎麽勸說功,讓李羽他們來投奔你?”傅相思看向他,“之前我爹曾經想把他招為門客,一而再再而被拒絕。後來我叔叔向朝廷薦舉他,征辟卻又都不應。”
他們的傲骨可不是一般地高,慕容瀟是怎麽打他們的磐石心的?
“我上次拜訪過他,被他罵個狗淋頭。”慕容瀟回想那時的場景還覺得有些好笑。
“大概這種人吃不吃吧,你得和他對著幹。”
慕容瀟的手慢慢地包裹住了的小手,發現冰冰涼涼的,更是握了些。
傅相思滿臉問號,在說正事呢,也還是沒個正形。
“在從李家出來後,我找到了一個評書的老先生,讓他不要顧忌地去罵李煥的不識抬舉、孤高自傲。”
“李煥很快就知曉此事,向來被別人捧高而誇讚的他,自然難吞這口氣。在找到老先生的時候,老先生就按照了我的囑托,將我的親筆信給了他。此時,鑿壁已有了五分。”
傅相思聚會神聽著,居然也就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了。
“如果他當場把信撕掉,那說明我這招對他無效。可是當天他就開始查起我的份與近些年我的所作所為。我就知道,我把他們收歸門客一事十拿九穩了。”
傅相思算是了然,“那他們能順利找到這兒是不是也不了白七的功勞?”
慕容瀟點了點頭,看附近沒有什麽人了,把往角落暗影一拽。
“幹什麽?”傅相思了一驚。
慕容瀟問:“看在我幫你招募功兩個門客的份上,有沒有什麽獎賞?”
“你還說呢,你上次答應還給我的嫁妝呢?”傅相思恨不得立刻去搬空秦王府。
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會裝可憐,博得同後就開始為所為。
“以後說不定還要再抬回秦王府,我現在不還給你也是在幫你。”慕容瀟話語頗為曖昧。
“落在我手裏的錢怎麽可能給你還回去……”傅相思後知後覺他的話語究竟是什麽意思,麵一紅,“誰說我要嫁給你?”
“我這輩子就是嫁王八嫁、公,也不想嫁給你。”賭氣地說道。
慕容瀟輕笑,“那這樣我隻能勉強去當個、公了。”
他輕輕在傅相思額頭上印下一吻,蜻蜓點水般的溫。
“我今日去和父皇探口風,要是我現在和父皇說我要娶你,他會覺得我瞎折騰。”而且顧晚惜還是一個大、麻煩。
“所以,等大食使者流結束後,我再娶你好不好?”
月華虛虛地籠罩著萬。
暗影幾分清冷月。
傅相思仰頭問他:“慕容瀟,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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