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覺得兩人間現在說話太曖昧了,連忙拉開了幾步距離。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了。”慕容瀟順著的話說道。
兩人正在說話間,後卻突然傳來了幾聲咳嗽。
傅相思把臉別到一邊,假裝無事發生。
來人正是鹿卿淮。
“王爺原來在這兒啊,讓卿淮好找。”黏黏糊糊地上來,就摟住了慕容瀟的臂彎。
慕容瀟下意識皺了皺眉。
“傅姑娘怎麽在這裏?是剛從軍營裏回來吧,瞧這服就雌雄莫辨的。”
“傅姑娘在軍營裏待得肯定很辛苦吧?這也黑了不。剛好我知道有一款雪花膏,可以用來改善。”
傅相思覺得鹿卿淮和顧晚惜要是湊到一塊兒,兩個人單獨演一臺戲都能看上半天。
而且現在都已經不是秦王妃了,這兩人還那麽死揪著不放幹什麽呢?
傅相思走上前去,亮出自己蓮藕般的手臂,“我們來比一比,究竟誰更黑點。來,不要往後退嘛。”
鹿卿淮笑得勉強,“這……這就不必了吧?”
傅相思不容分說,把的袖子的高高些,兩截手臂一對比,果然是鹿卿淮的黑些。
就這?鹿卿淮說這話的行為,和那些為了黑而黑的黑子有什麽區別?而且就這點小伎倆,也太沒有技含量了吧?
傅相思白眼快要翻上天了。
“鹿姑娘這麽晚了還來找秦王是有正經事吧?既然是要說事,那也別整個人往前掛上去。要不然我都想把你招去外麵湘毓館了。”
高商:收歸湘毓館;低商:舉止毫沒有分寸。
鹿卿淮臉變了又變,像是沒有想過今晚會在傅相思這兒連連吃癟。
“確實是有事。”看向慕容瀟,如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長公主說在宮裏個伴,想讓我去宮裏陪。”
“長公主對我有知遇之恩,在柳村又拚命相救。單依這兩件事,卿淮就覺得自己無法拒絕。”
慕容瀟清楚的意思了,“你想去宮裏改日我就讓白七送你回去。我自然不會阻攔你。而且這件事我也早想與你提起,你一個還未出嫁的子一直住在我這兒,名節總歸會辱的。對你不好。”
這話表麵上聽起來像是為鹿卿淮考慮,可實際上卻撇清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連傅相思在旁邊聽了,都忍不住誇讚他這話高明。
鹿卿淮本隻是假意訴說,想讓慕容瀟挽留一下自己,結果他卻毫沒有拖泥帶水,讓的如意算盤再一次打錯了。
“可是卿淮想……”
傅相思極其自然地接上:“想明天上午就離府宮?沒問題,我們保證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拍著、脯保證道。
鹿卿淮又氣又怒,可都這個份上了,還能說些什麽呢?
“人都走了,還看什麽?”慕容瀟看見直盯著鹿卿淮走遠的背影,手在麵前晃了晃。
“你覺不覺得像是練家子?”傅相思隨口一提道。
慕容瀟已經明白心裏在想什麽了,連忙否認:“手上沒有繭子。”
“繭子是可以磨掉的。”傅相思若有所思,“但願隻是我想多了吧。”
可依來看,真的覺得鹿卿淮像是裏那種懷著絕世武功的大反派。而且看的走路習慣以及下意識的作,真的像極了軍營裏帶的士兵們。
慕容瀟看天不早了,於是問道:“你今晚要住在梨苑嗎?”
“這邊都定時有人來打掃,屋的擺設還是按照你的喜好來的。”
傅相思看了看還掛在天際的月亮,作為一個夜貓子的,隻覺得此刻還算很早。
“陪我散散步吧。散完步再問我要不要歇在王府也是一樣的。”說不定突然想回醫館了呢?不過是兩三步的距離。
兩人並肩緩慢地走著。
“其實不瞞你說,我不是你們這一個世界的人……”傅相思心中愁結諸多,最大的煩惱就來源於此。
喜歡看,覺得自己要是穿進書裏和紙片人談還好。那一定高高興興的,每天晚上睡覺做夢都能被自己睡醒。
可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一個時空,不知道節走向,不知道前方四伏的危險,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可能就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要怎麽安心和慕容瀟談?
慕容瀟的注意力卻被青苑門前徘徊的人吸引住了。
“側妃怎麽還沒回來啊?”秋思轉著圈子,隻覺得煩人。
“今晚秦王突然很早回來了,隻怕是要見側妃,到時他發現側妃不在府上怎麽辦?”
慕容瀟和傅相思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其中肯定有鬼。
“如果天亮才回來怎麽辦?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如果王爺真的要見側妃,那我就這樣和王爺說,側妃不適……不行,王爺一定會懷疑我的。”秋思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傅相思推著慕容瀟出去,著實把還在絮絮念的秋思嚇了一跳慌忙地跪了下來,說話也結著:“王、王爺……”
“大老遠就看見你一個人在這門前轉悠了,在等誰?還是發生了什麽事?”
秋思笑得勉強,“怎、怎麽可能?婢子沒有等誰,也沒有心事。就是天晚了,還沒睡著,有些焦躁。我娘親曾經教過我,這樣轉悠能快些睡。”
真的是撒謊不打草稿。
傅相思在一旁吹著口哨,“我大晚上的,忘記多穿服了。想來找顧側妃借兩件服,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進去啊?”
“側妃已經睡下了。要不然服我拿了出來給傅姑娘吧,或者梨苑就在不遠,傅姑娘去梨苑瞧瞧,那兒還有沒有你曾經留下的服?”
越是推辭,越說明心裏有鬼。
“側妃那麽早就睡下了?可這房間裏麵燈怎麽還燒著?我可不記得顧側妃睡覺有電燈的習慣啊。”
秋思解釋道:“是我、是我忘記關了。等下我給姑娘拿服出來,就順手給它滅了。不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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