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儀和我研究了幾次,終于下決心把軍營搬到了蘇州轄下的吳江,一來在蘇州境,諸事方便,消息也便于控制;二來吳江靠近太湖,可演練水軍。
而據大家一起分析,宗設并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攻擊目的,必然要重新估計剿倭營的實力,在沒有確切報的況下,他不會輕舉妄,剿倭營也正好利用這段時間,總結經驗,有針對的進行訓練。
在沈希儀的支持下,樂茂盛開始將他在南匯北一戰中使用的鳥銃弓箭加騎兵的混戰法在營中推廣,沈希儀甚至將張祿部和歸有財部劃歸樂茂盛訓練指揮,低速但威力強大的鳥銃有了弓箭的支持,遠程打擊能力有了顯著提高。
經過這一戰,沈希儀對樂茂盛的戒心減低了不,他或許與況天的死有關,但不太可能與倭寇串通一氣了。我明白沈要借用樂茂盛的戰力,便刻意低調行事,潛心訓練我的輜兵,反正仗總有打完的時候,屆時再收拾他吧!
繳獲白銀中的一萬兩作為定金支付給了謙字房的何定謙,用以改善剿倭營的裝備,而我也投巨資,一面將擴大了一倍的輜兵武裝到了牙齒,一面兌現戰場上的諾言。輜兵們因為這一場戰役而士氣高漲,訓練越發刻苦賣命。
當然,訓練輜兵只是行軍參謀的業余工作而已,有陸三川監督,加上胡大海作為陪練的靶子,輜兵的訓練并不要我費太多心。在部隊轉移到吳江新軍營之后不久,我就帶著解宋二與得到六娘消息后趕來的唐三藏一同潛回了松江。
“你這三弟還真是個人才啊!”
我把唐五經的表現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唐三藏,末了忍不住譏諷道,這小子把我、沈家兄弟和六娘通通擺了一道,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我心中雖然憋氣,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人。
“五經他自聰明過人……”唐三藏喃喃自語道,只是俊的臉上卻布滿凝霜,眼閃爍不定,我說唐五經越聰明對他父子越是不利,他似乎本就沒聽到,半晌才問道:“別,你剛才說什麼?”
我使勁捶了他一拳,他才仿佛回過神來,苦笑道:“人言關心則,我是擔心爹爹。”
“等你,什麼都晚了!”解雨白了大哥一眼,瞋道:“相公他早派人通知爹爹了,也不知道你這些日子都上哪兒去了,相公四打探,都沒有你的消息。”
一回到畬山,我就把唐五經來江南的可能目的告訴了解雨,雖然并不后悔在陣中救了唐五經,可卻極是擔心自己的父兄,住在崇德的唐天文很快就聯系上了,得到解雨親筆手書后,他給大江同盟會留下足夠的解藥后就神失蹤了,好在七連環的毒也解了個七七八八的,并沒有引起同盟會太大的慌。
倒是唐三藏沒有音信,讓解雨憂心忡忡,直到見到了活蹦跳的大哥,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賞了他一頓暴打當作見面禮。
“還不是為了七連環中的幾味解藥。”唐三藏飛快地解釋了一句,便左顧而言他:“沈熠,他怎麼還沒到呢?”
“多謝大掛念!”沈熠誠懇地道。見到唐三藏,他自然喜出外,雖然他約察覺到唐門部各種關系錯綜復雜,可唐三藏畢竟還是唐門下一任家主最有力的競爭者,和他上朋友,對自己在沈家的地位自然大有助益。
“伯南,三藏是我大哥,你不必見外,倒是最近你家可有什麼靜?”
“和宗設的易自然泡湯了。”沈熠微微一笑,道:“別,你那一石二鳥之計也當真妙極,二弟雖然還在主管海上事務,可許多原本他自己就可以作主的事現在則必須經過老爹的同意,宗設那邊更是斷了聯系。”
“好是好,但需過了這最后一關,伯南你才能安安穩穩地坐上沈家家主的寶座。”
唐五經風流瀟灑,何素素貌如花,又帶著一對雙胞胎,原本應該很扎眼才是,可沿途查問蘇州、松江兩府所轄縣鎮,均未見到他們的影子,查閱近十日的路引記錄,也不見唐何兩人的名字,就這麼憑空失去了蹤跡。
雖然猜得出來唐五經定是使出了唐門的易容,又挑小路晝伏夜行,可他如此小心謹慎,倒像是知道了我的份一般。不過,眼下倒沒有時間去收拾他了,只是給六娘傳了個信,讓留心唐五經一行人,我、唐三藏和解宋二同樣是依靠著唐門的易容,白天在松江的大街小巷四游,夜晚則躲在沈家豪宅等待宗設的臨。
沈煌似乎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僅從外面搬回家來,而且還加強了防衛,在我到達松江的第二天,更是見到了福臨鏢局總鏢頭邱鴻聲、漕幫的副幫主何慶以及兩個如花似玉,卻與邱何二人形同陌路的俠,其中一個是在武林茶話會上有過一面之緣,新江湖名人錄上名列榜尾的百花幫弟子林筠,而另一個竟是蓄起了一頭秀發,盤起了風頭髻的恒山派弟子靜閑。
靜閑嫁人了?!難道練青霓已經默許了和李思的關系?想起李思,我心頭不泛起一難言的恨意,這廝究竟是何許人也,讓大江盟和恒山派都如此看中他呢?而三個月不見,林筠雖然還梳著代表云英未嫁的雙丫髻,可我慧眼如電,卻早看出已被人盜去了紅丸。
沈熠此刻也不再瞞,說福臨鏢局和漕幫都在沈家的客戶名單上,而百花幫的弟子據說是替沈家另一個大客戶湖州練家助拳的,這幾家與沈家的走私都有切的關系,但能請到這些各門派的重要人前來助戰,沈煌恐怕也是使盡手段了。
百花幫替練家助拳?他們分明是一家人,就連靜閑所在的恒山派也與練家有著莫大的關系,練青霓派出弟子協助練家,顯然和哥哥一樣,早和練家取得了諒解,或許當初投恒山派也是練家的謀之一;而靜閑化名莊影,又頂著百花幫弟子的名頭,自然是怕別人聯想到練家。
因為沈家對客戶的資料守口如瓶,邱鴻聲、何慶最多只知道百花幫或許與沈家走私有關,卻拿不出真憑實據來。
“聽說林武當和沈家都有生意往來,怎麼不見他們前來助拳?”
“那些都是正當的生意,沒理由請人家嘛!”
為了見不得的生意,大家都要付出代價。沈煌不敢打出對付倭寇的旗號,自然無法請到林武當的人馬,而那些曾經靠沈家走私而發財的門派,此刻卻要付出大筆利息。
接連兩天沒有半點靜,這天吃過晚飯,到唐三藏下半夜守夜,他便早早回房歇息去了,而我因為宋素卿來而難得的清靜一晚,三人寫詩作畫,別有一番趣。解雨師承明師,雖然沒下多功夫,可聰明伶俐,畫技不在蕭瀟之下;宋素卿則自仰慕中土文化,在沒出任日本貢使團團長之前,就數次前來中國學習,又曾得到過唐伯虎、仇英等大畫家的指點,畫上的功夫更是出,畫的那幅仕圖、發翠豪金、綜丹縷素,竟頗有仇畫的味道。
“難得,難得!”我不掌贊道,而宋素卿卻恍若未聞,怔怔地著我畫的那幅山水。
“這……不是唐大師的《山靜日長圖》嗎?”
“是啊,世人皆知六如先生工筆仕圖天下無雙,殊不知他這副《山靜日長圖》才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唉,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他一般笑傲山水間呢?”
后面的幾句話已是幾近呢喃,宋素卿功淺薄,自然聽不清楚,自顧自的趴在畫前細細欣賞起來。倒是解雨六識敏銳,聞言靜悄悄地走到我邊,偎進我懷里,螓首微微抬起,那溫眼神流出來的無限向往,便分分毫毫都落在我的眼里。
一時間屋子里寂靜無聲,我正陶醉在這有的寧靜中,突聽屋頂上瓦片一陣輕響,知道倭寇已經來了,順著腳步聲的方向朝外去,果然見七道影向院奔去,雖然都蒙著面,可其中那個高大的影卻相當悉,自然是宗設手下的大將立花勘助。
吩咐宋素卿躲在屋不要跑,我和解雨已經閃出了屋子,幾乎同時,唐三藏也飛到了院中。按照計劃,唐三藏兄妹分頭去給邱何二人及林筠靜閑報警,而我則暗暗綴在幾人后,見幾人已快到了沈百萬所在的還翠樓,我才低聲喝道:“大膽倭寇,竟敢進犯沈家,漕幫何慶在此!”隨即幾把飛刀電而出。
立花隨手擊飛了我只用四功力的飛刀,他的刀法尚有一凝滯,顯然肩頭的箭傷并未痊愈;另外兩人雖被飛刀震的子一歪,也總算躲過一劫,只有最右邊的一個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飛刀直貫心臟,頓時栽倒在地。
我反即走,耳邊約聽到立花低語了幾聲,眼角余間就見兩人沖向還翠樓,而立花領著其余三人竟追隨我而來。
就怕你不來呢!我心中暗笑,故意放慢了腳步,幾個折轉,將立花他們引向了后花園的假山,而那里正是沈煌的藏之,就算那室相當,可在我的刻意指引下,立花也該能輕松發現它吧!
發覺我突然在假山里失去了蹤跡,立花他們果然細心搜索起來,而我已經施展出幽冥步,以極快的速度向還翠樓奔去。
離那兒還有十丈的距離,就聽樓上傳來一聲斷喝:“大膽狂徒,快放了沈家主,否則要你好看!”正是邱鴻聲的聲音。
沈家的護衛也都被喊聲吸引去了院,防衛頓時空虛下來,我輕而易舉地接近了出事地點,在預定好的地方——還翠樓旁的一座高亭上與唐家兄妹匯合到了一,三人向下去,卻見十幾個家丁高舉著燈籠火把將一個蒙面漢子團團圍住,而這漢子刀下赫然就是沈家的家主沈百萬。
該是正在行房就被抓了出來,沈百萬的下不著縷,春夜料峭,自己又命懸他人之手,又冷又怕,渾抖得如同篩糠一般,鼻涕眼淚直流,全無半點當年叱吒商場的氣勢。
幾乎和預想的一模一樣,只是來沈家助拳的四人卻只有邱鴻聲一人攔住了蒙面人的去,而樓上傳來的叮當打斗聲,顯然是另一個蒙面人被人纏住了。
脅持著沈百萬的蒙面人似乎認得邱鴻聲,躊躇著不敢上前,也不言語,只把倭刀在人質的脖子上比劃來比劃去,威脅邱鴻聲退開去。
“你認得我?”
邱鴻聲是走鏢的人,走南闖北練就了一對善于察言觀的眼睛,很快發現了蒙面人的蹊蹺:“這麼說,你是道上的朋友了?”
見蒙面人一猶豫,他立刻盯著道:“沈家主向來善待江湖朋友,閣下是不是和沈家有什麼誤會?在下邱鴻聲,在江湖上也小有薄名,不自量力,想做個中間人,你先放了沈家主,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
“放屁!”蒙面人大概是因為方才吃了我一記暗算,兒就不相信邱鴻聲的說辭,開口就罵,只是他啞著嗓子,似乎不別人聽出他的聲音:“快讓開路,否則老子一刀殺了這老匹夫!”
我和唐三藏不由對一眼,得意之中也頗有些迷,來人里怎麼會有漢人呢?四下張,卻沒見到沈熠,就連沈百萬其它幾個兒子也沒有了蹤影,不又替沈百萬悲哀起來。
“狂徒敢爾!”
輕輕伸腿欲穿那貼身褻褲,卻不防我在床上仰躺著早已得一清二楚,那堅挺健美的臀部,還有夾縫間陰暗處的淺壑鴻溝也隱約可見,而臀溝肥縫間絲甩子落紅也讓我倍感男人的驕傲和自豪。 躺在床上的我浮想聯翩,“菊花仙子”菊若嫣雖出身於風花雪月煙花風塵之地,但卻一直保存著冰清玉潔的身子,讓我這個淫賊占了一個大便宜,口中輕輕調笑著道:“你這個樣子出去怕是讓人一就知道有問題。” 菊若嫣微微一皺眉,強忍著的不適,用細得不能再細的聲音道:“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那個東西拽下來吃進我肚子裡去,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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