瞇起眼睛看一臉溫和的穀主。
“你真的不知道?”
百花穀穀主比更疑,問道。
“本穀主是錯過了什麽嗎?”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本穀主要采藥,讀醫書,研習醫,煉製丹藥,研究疑難雜癥,還要接待穀外進來求醫的百姓,哪有那麽多閑工夫去關注一個漢子。”
瞧他滿書卷氣,想必說的是真的,他或許真的不知道鐵總管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此時翠柳已經換好了裳走了進來,蘇染便對翠柳道。
“翠柳,將鐵總管的事告訴你們日理萬機的穀主大人吧。”
日理萬機幾個字多有點取笑的意思,百花穀穀主也不惱,隻笑著了鼻尖,看向翠柳。
“翠柳,鐵總管平時怎麽了?”
不知的翠柳還以為是百花穀穀主要向蘇染討個說法,替鐵總管打抱不平,便連忙將平日裏鐵總管的胡作非為一五一十告訴了袁安。
一開始,袁安的麵容還算平和,越聽到後麵袁安越生氣,到了後來,袁安眉頭擰起,麵上有難以遏製的怒氣。
見袁安麵沉,翠柳怯生生躲到蘇染背後,蘇染用眼神示意不必擔心。
克製了好一會兒,袁安的麵才恢複如常,沉聲道。
“想不到鐵總管那家夥看起來一本正經,卻是個奉違的家夥,倒是本穀主縱容他了。”
聽了百花穀穀主這話,翠柳放心了,看來了解事原由的百花穀穀主一定不會再為難蘇染了。
說完這句話,袁安又看向蘇染。
“多謝蘇姑娘替本門清理門戶,蘇姑娘,你說本穀主應該怎麽謝你才好呢。”
迎上百花穀穀主笑意盈盈的眸子,蘇染一本正經。
“多花些心思,幫我治好雙吧。”
的視線落在自己雙上,雖然現在逐漸習慣了椅,但可不想一輩子站不起來。
順著蘇染的目看向蘇染的雙,百花穀穀主滿眼惋惜。
“真是可惜了,你放心,本穀主會好好研究一下治療你的雙的方法。”
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蘇染和袁安同時抬頭向門外,隻見一個守衛麵惶恐。
“穀主,我們在鐵總管的房間裏發現了一些東西。”
袁安擰眉。
“什麽東西?”
那守衛麵十分難看,低聲道。
“穀主你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於是袁安便隨著守衛大步朝鐵總管的院落走去,蘇染直覺事不同尋常,便示意翠柳。
“我們跟上去。”
到了鐵總管的院落,隻見院落門口站了許多人,將門都堵起來了,袁安早已隨著守衛進院中。
眾人看見蘇染到來,紛紛讓路。
大家之所以對蘇染這麽恭敬客氣,乃是之前穀主護著蘇染的事早已在穀中傳遍了,大家現在都將蘇染當未來穀主夫人看待。
到了院落中,一惡臭撲鼻而來,蘇染擰眉,這像是腐爛的味道,旁邊的翠柳直接跑到一邊嘔吐不住。
別說這小姑娘不了,就連大部分守衛都麵蒼白,強忍著惡心。
蘇染坐在椅上看不清裏麵的況,看見袁安麵容鐵青的從鐵總管房間出來,便問道。
“袁安,裏麵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見蘇染也來了院中,袁安便對蘇染道。
“護衛檢查袁安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一麵牆似乎是中空的,打開一看,裏麵竟然藏了十幾嬰兒的,是我之前太過縱容他了。”
從翠柳口中得知鐵總管的為人,百花穀穀主已經料到那些嬰兒骸骨的由來,眉頭擰的更了些。
此時,蘇染看見守衛將那些嬰兒的骨一往外麵搬,山穀中風大,將白布吹起一角,蘇染晃眼一看白布下麵的景象,差點沒忍住也吐出來了。
那白布下麵麻麻都是孩的骸骨,有的已經腐爛森森白骨,有的還有些皮黏在上麵,烏漆嘛黑的,看的人頭皮發麻。
這是穀中發生的悲劇,袁安不忍直視,沉痛道。
“將這些孩子安葬在後山吧。”
這件事是穀中的影,將嬰兒的理後,袁安便命人將鐵總管這個院落給封起來了。
那些嬰孩自然是被鐵總管殘害的穀中子所生,袁安專門吩咐護衛將誕下孩子的丫鬟們聚集起來,給們每人分發了五十兩銀子,遣散出穀了。
這些事,蘇染並不關心,隻在乎自己的雙能不能治好,吩咐翠柳將穀中醫書找來,日夜研究醫書。
此後在穀中蘇染再也沒有看見過最初那個趾高氣揚的穿桃紅裳的丫鬟,心想大概也是被鐵總管殘害的人之一,被袁安遣散出百花穀了吧。
當翠柳從廚房回來後,眼眶便通紅,蘇染連忙問道。
“翠柳,你這是怎麽了?又有人欺負你?”
這膽小怯懦的姑娘很容易為別人欺負的對象,蘇染經常擔心這姑娘會在外麵被人欺負,此時見翠柳紅著眼眶,便連忙詢問。
聞言,翠柳連忙將眼淚抹幹淨,對蘇染出一個笑臉。
“沒有人欺負我,姑娘不必擔心,我是在為桃紅姐姐傷心。”
聽了翠柳口中桃紅姐姐幾個字,蘇染腦海裏瞬間浮現出那個趾高氣揚的丫鬟的模樣,漫不經心的問道。
“怎麽了?”
見蘇染問起,翠柳便將從廚房裏聽到的關於桃紅的事一五一十跟蘇染說了。
蘇染這才知道那桃紅上後山采藥,為了采到珍奇藥材,孤野狼穀,被野狼啃噬的渣都不剩下。
能采的奇珍異草者,便能引起穀主注意,運氣好的,或許還能得到穀主親昧,想必是那桃紅妄想飛上枝頭做凰,這才招徠了殺之禍。
對於別人的事,蘇染向來不會多問,這件事也不能讓蘇染平靜的心起了波瀾。
向翠柳手中提著的食盒,問道。
“你去廚房拿了什麽?”
翠柳這才想起來正事兒,便將食盒擺在桌子上,一邊將裏麵的菜往外拿一邊說道。
“這是穀主吩咐廚房給姑娘燉的豬蹄湯,補的。”
話還沒說完,翠柳便猛地止住話頭,表痛苦,捂著一陣幹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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