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諸位大臣推杯換盞,觥籌錯,舞姬妙曼的影在席間穿梭,竹聲悠揚,談笑聲宏朗,好不熱鬧。
君國使臣不勝酒力,宴會過半的時候便離開了。
從一開始蘇染便暗中注意著那君國使臣,為首的年輕人鷹鉤鼻,夜梟眼,眼神中總是約帶了煞氣。
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善茬,瞧著他離席,蘇染給寒月使了個,寒月會意,和淩風一起悄然跟了上去。
使臣從宴會離開後,和等候在殿外的護衛匯合,竊竊私語一番,便分散到容國皇宮的各個角落。
淩風看一眼分散開來的他們,對寒月道。
“他們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了,我們隻有兩人,該怎麽辦?”
看一眼那主使臣去的方向,寒月低聲道。
“我們跟著主使就行。”
宴會上,不斷有辰國和容國的大臣前來給君淩霄敬酒。
容皇是千杯不醉,又因為蘇染的冷淡態度而心煩悶,所以對於大臣的敬酒是來者不拒。
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蘇染麵無表,這讓君淩霄越發失落。
若是以前,看他喝了那麽多酒,蘇染一定會出言勸止,告訴他酒喝多了會傷。
可是現在蘇染什麽也沒有做,就仿佛不管他做了什麽都與無關一樣。
倒是一旁的君玉辰勸解道。
“父皇,酒喝多了會傷,你還是不要喝了。”
君淩霄笑著說道。
“今兒是你母後的生辰,朕高興,便多喝了幾杯,不必擔心。”
說完,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旁邊還有上來敬酒的大臣都被君玉辰的眼神給攔了回去。
宴會持續到淩晨才散了,君玉辰本要攙扶君淩霄回宮,君淩霄卻看向蘇染。
還有大臣在場,蘇染若是不理會他,直接離開,隻怕會讓大臣看了笑話。
於是蘇染便攙扶起君淩霄,對君玉辰說道。
“還是我送你父皇回去吧。”
看著帝後二人攜手離開的背影,諸位大臣在心中慨,他們果然還和從前一樣恩呢。
攙扶著君淩霄離開宴會,蘇染上有他悉的香味,君淩霄貪的握了蘇染的手。
然而一走到僻靜無人,蘇染便甩開了君淩霄的手。
“陛下千杯不醉,你還是自己回寢宮吧,時候不早了,哀家要回去休息了。”
聽了這話,君淩霄的眼睛迅速暗淡下去,他一把握住蘇染的手,沉聲道。
“染兒,你當真不能原諒朕嗎?”
被君淩霄拉住手臂,蘇染隻覺得厭煩無比,擰眉看向君淩霄。
“容皇陛下,我說過,我從來沒有怨過你。”
看著雲淡風輕的模樣,君淩霄蹙起眉頭,將蘇染的手臂抓得更了些。
“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肯像之前那樣對我!我連你腹中的孩子都能接,孩子生下來,我會將他當親生的一樣護,你還要怎樣!”
即便是尋常男人也做不到自己的人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還能大度的原諒,可是他不但可以不追究這件事,還能接肚子裏的孩子。
作為一國之君,他覺得自己已經卑微到了塵埃裏。
不管君淩霄如何激,蘇染始終靜靜的看著他,這樣的蘇染讓君淩霄有著深深的挫敗,就仿佛自己與而言是個空氣一樣。
“容皇陛下說完了吧,說完了,我得回去歇息了。”
要走,他卻偏不讓,他抓了的手臂,一言不發的看著,眼中蘊含了濃的化不開的深。
“染兒,我不就是寵幸了一個人嗎?你若是不喜歡,我現在就能將趕走,讓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聽著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蘇染失笑。
“是啊,你是九五之尊,你不過就是寵幸了一個人而已,與我何幹?你放開!”
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純粹的,他給不了,便離開。
更何況,腹中分明是他的骨,他卻執意認為是別的男人的孩子。
若是真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深,他又怎麽會在離開皇宮的那段時間迅速讓另外一個人懷了孕?
若是真的相互信任,又怎麽會不聽的解釋而執意認為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所以啊,他們終究是錯過了!
眼中湧出一抹悲涼,輕聲道。
“君淩霄,事已經發生了,我們都不能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過,我們回不去從前了。”
終究還是惋惜的,畢竟他們曾經那麽相過。
看著決絕的眼神,君淩霄一陣心慌意,有種麵前的人再也不屬於他的無措。
中氣翻湧,他一把將蘇染拉進懷中,單手扣住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上去。
這種覺讓蘇染惡心,雙手推拒著君淩霄,齒不清。
“君淩霄,你放開我!你若是執意這樣做,我會恨你一輩子。”
君淩霄眼眸猩紅,不肯放開蘇染,他在心中暗想,讓你恨我一輩子,也總比你忘了我要強得多。
見他不肯鬆開,蘇染氣急,重重咬了他的舌頭,濃鬱的腥味在齒間蔓延開來。
他悶哼一聲,終於鬆開了。
一刻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單獨相,趁著這個機會,轉便走,他卻從後麵抱住。
“染兒,我們還可以回到過去的,就算不能回到過去,我也不願意讓你忘了我。”
他呼吸急促,眼神癡狂,蘇染察覺到君淩霄的變化,抬肘便撞向他的膛。
這一擊用盡了全力,君淩霄被撞擊的後退幾步,捂著口一陣嗆咳,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染。
“染兒,你當真對我如此無嗎?”
曾經在容國皇宮發生的一切已經讓失了,不會再回到過去,也不會讓曾經發生過的事再發生一次。
戒備的看著君淩霄,一字一句道。
“君淩霄,你若是有需要,九州大陸的人任由你挑選,你若是對哀家不敬,哀家便隻能用衛軍了。”
這裏是皇宮僻靜,宮裏巡邏的衛軍兩個時辰才會來一次,若是君淩霄真要強迫,不一定能全而退。
偏偏因為懷有孕,將以前隨攜帶的藥丸都放下了,就算全盛時期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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