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況從另一邊上了車,探過來,幫徐未然去太的位置。
徐未然靠在椅背上,睜開迷蒙的眼睛看他。
都跟他說過晚上有聚會,讓他不用再來接了,他怎麼這麼不聽話啊。
邢況見不眨眼地盯著他看,笑了:“我這麼好看?”
抿了抿,下一秒,竟然乖乖地嗯了聲。
邢況呵笑,離得更近,幾乎快要上的。
他一只手扶住的臉,用氣聲說:“那每天給你看好不好?”
徐未然沉默了會兒,不知道是不是酒的緣故,緒涌了上來,摻雜著剛才在席上的委屈。
“你是俞筱的,”說著說著,眼里滾出了一滴滾圓的眼淚:“你不是我的。”
的模樣可憐,聲音更可憐。
邢況整顆心被這滴眼淚泡得發疼。
“不是的,”他聲音很啞:“是你一個人的。”
他朝吻過去,著的,掠奪著的氣息。舌頭輕易就抵進去,在牙齒上掃了掃,又在口腔里細細地舐了一遍,擒著的舌輕吮。
沒什麼力氣的手在他肩膀上推了推,勉強跟他分開些:“我喝酒了。”
有點兒擔心地說:“里有酒味。”
“是甜的。”邢況抬起下,繼續吻。
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真實。慢慢地呼吸有些不暢,氣息越來越熱,全副心神都被他控著。
睜開了點眼睛,眼前突然倒帶般閃過高中時的畫面,在一條小巷子里遇見了邢況,邢況并不認識,只是無意中救了,可從那以后,一直把他記得很牢固,一天都沒有忘記過。
或許是醉得厲害的緣故,沒有那麼多顧慮,口中漸漸溢出一聲低。
呼吸紊中,又看到了眉目冷厲的那個年,他原本離得很遠,后來一步步朝靠近,停在了邊。
因為他的存在,的世界變得安全。
他從不知道,對于來說,他是拯救一般的存在。
聽到的聲音后,邢況親吻的作由最開始的克制變得魯,把兩只手抬起來,讓摟住他脖子。
他的手從底下,握住了細瘦的腰肢。
徐未然覺到他手心的熱度,熱度還在一路流竄。
是從高中時代起,就一直在貪慕的人,并沒有跟他走散。
不自覺往前,更地與他擁抱。
有什麼東西被解開,桎梏了些,可是下一秒,滾燙的溫度無孔不地傾覆。
好像是一團云,得不像話。
他沒有那麼好的定力,口中低罵了聲,握住的腰把從副駕駛里抱了出來,放在上。
徐未然醉得七葷八素,臉埋在他懷里,兩只耳朵得紅,已經不敢看他。
車里越來越熱,車窗上甚至起了層霧。
除了薄荷香氣的味道,還帶著生上出的酒香。
把抱在上,邢況沒再繼續做什麼,只是把攏在懷里。
不到他手心的溫度,徐未然覺到一陣失落。
不是心理上的,是上的。
有點似的扭了下,想讓他繼續。
邢況的結滾了滾,手盡量沒有到的,把東西扣好。
手很快出來,抬起泛紅的小臉,伏首在上親了下。
“然然,你醉了,”他啞聲說:“我不該趁人之危。”
徐未然因為他這句話也清明了些,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他。
的眼睛漉漉的,像一幅煙雨蒙蒙的水墨畫,著不自知的魅。
邢況中干,忍住沒再繼續吻。
他把臉上的淚痕掉,問:“剛才聚會不開心嗎?”
徐未然默了會兒,點頭。
“他們說我,”想到這里,更委屈了,扁了扁:“說我被人包養了,每天來接送我的肯定是個又老又丑的男人。”
邢況眉心微蹙,嗓音變得冷:“誰說的?”
沒有回答。
“誰說的?”他又問了一遍,明顯是生了氣的樣子:“你班里的人?”
有些后悔告訴他這件事了,他脾氣那麼不好,如果把事鬧大怎麼辦。
“算了,他們可能也是無心的。”
“誰說的,告訴我名字。”邢況堅持問。
“你真的不要問了,只是一點兒小事而已。”
邢況深吸口氣,制住翻涌上來的脾氣。
“那我明天去送你,從車上下來好不好?”他說:“這樣就沒人敢說話了。”
每次他去送,徐未然都不讓他面,怕有人拍了照片傳到網上。他的份并不普通,如果被人寫了不好的新聞就麻煩了。
即使醉著,仍舊擔心這個問題,搖了搖頭:“不要。被人看到,他們會說你三心二意的。”
在這個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邢況替拿出來,來電人是的導師。
“老師電話,要接嗎?”他問。
徐未然點頭。
邢況按下接聽,把手機放在耳邊。
王老師有份文件要幫忙傳一下,乖巧應下。
等掛了電話,頭一歪,又鉆進了邢況懷里,眼皮重得有點兒抬不起來。
“然然?”邢況輕聲:“不是要傳文件?”
強撐著睜開眼睛,邢況把手機放在面前。
把手指放上去應了下,卻一直開不了鎖。
邢況拿起來看了看,告訴:“要輸碼。”
模模糊糊地看著屏幕,試著輸了幾次,卻總是輸錯,看不清數字鍵盤。
又困又累,索說:“你幫我開,碼是140714。”
邢況把手機幫解開,強撐著找到手機里的文件,給導師發了過去。
發完重新躺在他懷里,閉上眼睛。
“邢況。”迷迷糊糊地了他一聲,說:“你剛才沒有趁人之危。”
好看的一張小臉往他懷里鉆了鉆:“是我愿意的。”
邢況心中,低下頭,在臉上親了親。
想到的手機碼,他知道0714是的生日,但不知道前面兩個數字代表什麼。
見還沒睡著,他試著問了句:“碼是什麼意思?”
徐未然小孩子一樣在他懷里了:“是第一天遇見你的日子。”
邢況沒想到自己會聽見這個答案。
他仔細想了想。第一次在小巷里見到的那天,確實是在14年的7月14日,十六歲生日的那天。
因為碼泄的原因,他曾讓改掉了手機碼。
果然聽話地改了。
把碼從出生年月,改了跟他相遇的日期。
邢況把抱得更,但無論兩個人離得有多近,他都覺得還不夠。他恨不能把嵌進自己骨骼里,進骨。
徐未然乖乖地在他懷里躺著,手出來,摟住他的腰。
醉著的時候,才會做這種清醒的時候不敢做的事。
他明明知道答案,但仍舊問:“為什麼要用這個日期當碼?”
“因為,”徐未然趴到他耳邊,一字一字地告訴他:“我喜歡你。”
閉著眼睛,在酒的作用下肆無忌憚地告訴他:“好喜歡好喜歡你。”
邢況嗓子發干,嚨發。慢慢地,有種巨大的喜悅將自己淹沒。
但是很快,喜悅又轉變對的心疼。
不敢想象在國外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他應該再快點找到。
“然然,”他在耳朵上溫地親了親,呢喃低語:“我也喜歡你。”
徐未然已經在他懷里睡著了,呼吸清淺。
邢況結輕滾,低聲在耳邊說話:“我你。”
-
邢況把徐未然送回家。
剛把放到床上,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掀開邢況給蓋的被子。
“我要洗澡。”聲音含糊,人仍困得厲害,眼睛半睜著。
“乖,明早再洗,”邢況把被子重新給蓋上:“你先睡。”
“不嘛,”醉著的時候格外,滴滴地跟他撒:“我就要洗。”
“那等會好不好?”邢況耐著子說:“我去給你放水。”
徐未然點了點頭。
等他放好水,過來抱去了浴室。
“自己把服了,”他聲說:“我在外面,有事我。”
徐未然耍賴一樣抱住他的腰,不肯讓他走:“我要你跟我一起洗。”
“……”
邢況好氣又好笑,沒想到喝醉之后膽子會這麼大。
“然然,”他抬起的臉:“你看著我,我是誰?”
徐未然:“邢況。”
邢況松口氣:“然然要聽話,自己洗,知道嗎?”
徐未然委屈地吸了吸小鼻子:“你不想跟我一起洗嗎?”
邢況失笑:“想。可不是在你喝醉的時候。”
徐未然像是沒有聽懂,迷茫地盯著他看了會兒。
“乖,自己洗,我就在外面。”
徐未然更委屈,了小鼻子,轉去了浴室關上門。
乖乖地自己洗了澡,從浴缸里出來,干穿上睡。
打開門的時候,邢況果然就在外面等。
“洗完了?”他把抱起來,送進臥房,輕輕擱在床上。
已經很困了,沒再繼續鬧,頭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屋子里昏沉沉的。窗簾被人拉上了,外面的被遮擋住。
在床上醒了會兒神,慢慢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邢況過來接,上了他的車。
然后,跟他接吻了。
甚至還發生了更過界的事。
從床上坐起來,先低頭看了看自己洶部。
腦中瞬間浮現起邢況出手,解開了什麼……
啊啊啊啊——
把臉埋進被子里。
他怎麼能做這種事!
更嚴重的是一點兒都沒有拒絕,還磨蹭著求他繼續曖。
啊啊啊啊啊啊啊——
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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