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被子底下一陣鼠，旋即見飛快地蜷起雙，眼如地嗔道：“相公，你……你也不告訴奴一聲……”

　　“都告訴你好幾聲了。”我委屈道，知道寶亭大概是因為初次嘗到獨角龍王真面目的滋味，早泄得魂飛天外了，別說我說什麼不知道，就連我的種子已經注滿了的胞宮，也是剛剛知曉。

　　“奴怎麼沒聽見？”抬眼見紫煙抿兒直樂，饒是主婢倆早已坦誠相見，寶亭還是大窘，紅方褪的白皙子復又染上了一層膩，半半惱地道：“死丫頭，傻愣著什麼神哪，還不趕快替你爺好好洗干凈！”

　　紫煙并不如何害怕，邊嬉笑邊用熱巾替寶亭拭去鬢角額間的淋漓香汗，才端著銅盆跪在我面前，好奇地著已經有點的龍王。

　　低了聲音道：“爺，方才……婢子好像看見這上面盤著什麼東西哪，似乎是蛇……嗯，是龍，是畫里的龍！”

　　這該是義父邵元節龍虎雙修大法的功勞了，正一道本就對命雙修有著深刻理解，而義父更是此道高手。我雖因懷玄子十三經奇而沒必要再去修煉龍虎大法，但它的妙奧義對我卻有相當大的啟發，把它融進十三經里，獨角龍王現出真的時間比早先長了幾乎一倍，而今就連吐了涎的龍王都帶著點龍形了。

　　想起邵元節，我心中猛的一，怎麼把這個強援給忘了呢？他每年新年都要回龍虎山，因為正月十五不僅是道教的上元節，而且還是正一道開山祖師張陵的生日，最正一道道徒重視。

　　他為正一道大祭酒，自然不能缺席，如果請他取道江南走一趟，不僅可以牽制丁聰的力，延緩丁聰行事的步調，而且對武當也是一種震懾。

　　胡讓紫煙洗了兩下，我便跳下榻來，紫煙正玩得不釋手，突然沒了心之，自然而然地撅起了小。

　　“喜歡它呀？那爺今晚上就收了你──干娘教你的功夫該練了吧！”我親昵地擰了臉蛋一把，得撲進了寶亭懷里起委屈來，逗得寶亭都不覺莞爾，笑了兩句。

　　隨后寶亭著我道：“今兒姐妹們一定都等著相公呢！等干娘回來，稟告老人家一聲，就把紫煙收了房吧！還有喜子、明珠那幾個大丫頭，們不避嫌地伺候相公，圖什麼呀？再說，無瑕姐姐都問過了，們當中沒一個愿意嫁出去的，是不是啊，紫煙？”

　　“主子也來編排人家！”紫煙嗔怪了一句，說完卻撲嗤一笑，那憨模樣像極了幾年前的蘇瑾。

　　我一恍惚，仿佛又回到了煙雨凄迷的瘦西湖畔，搖了搖腦袋，幻象才遽然而去，順手折下花瓶里盛開的兩束梅花，分別在寶亭和紫煙的發上，人面梅花相映紅，我不看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