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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系遊戲》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生所愛(四)【爲點燈的小花盟主加更!】

夏穆苪剛走到外面,溫二就熱的迎上來,其他的茶役見狀只能憤憤地待在原地,在心裡暗罵溫二。

夏穆苪在這家旅社住了這麼久,幾乎所有的茶役都知道他出手大方也不刁難人,茶役們都想去夏穆苪跟前混個臉,只可惜其他茶役既沒有溫二的機靈也沒有他做事穩妥,夏穆苪一般有事都找溫二。

“你們這的廚房能外借嗎?”夏穆苪問道。

“夏先生瞧您這話說的,您可是我們店的貴客,別人不一定借,但是您要的話肯定得給您用。您若是想吃什麼吩咐一聲,我去給您跑個就買過來了,廚房那種地方不乾淨,您去了不合適。”溫二的好話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外冒。

“我要用廚房做道菜。”夏穆苪道。

“我帶您過去,裡面的東西您隨便用,要什麼我去幫您買。”溫二在前面帶路。

旅社的廚房不大,東西倒是很全,基本調料都有,夏穆苪看了一圈,在心中盤算了一下。

“紹酒,白糖,這個白菜葉子已經焉了弄點新鮮的過來,還有面。”夏穆苪給錢給得很爽快。

“好勒,您稍等,很快我就把東西給您送過來。”溫二噌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溫二去買食材了,夏穆苪把廚房裡的調料挨個試了一下,握了握廚刀,活了一下手指。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廚刀,自離開北平之後,他大刀的次數比廚刀要多多了。

溫二的辦事效率很快,片刻工夫就把夏穆苪要的東西帶回來了,只不過買的不是而是一隻整

“夏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單賣那些商販不賣,我就把這整買回來了。”溫二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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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來給我燒火。”夏穆苪道。

“好咧!”溫二去燒火。

夏穆苪開始殺作很快且練,他在泰樓幫工這麼多年,宰殺鴨的事兒幹多了,即使很久不廚刀依舊嫺

,夏穆苪練的劃下上呈條狀的,也就是柳。取到了想要的部位,整就被他先放在一邊。

柳被他切長寬厚都非常相近的條狀,加上姜米,蔥末,紹酒,白糖,蠔油,生和醬油一起醃漬,趁醃製的空閒,夏穆苪開始理那隻的其他部位。

“你喜歡吃什麼菜?”夏穆苪問道。

“啊?”溫二本來在埋頭燒火,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夏穆苪居然是在問他,道,“夏先生可真是說笑了,我們這種茶役一年都吃不上兩回,有吃就不錯了哪還能挑啊!”

“不過要吃的話肯定是喜歡吃燒的,紅燒雖然廢油但吃起來香啊!”溫二咂了下,彷彿已經吃到裡了。

夏穆苪繼續低頭

理完,他開始對白菜下手。鍋裡的水已經沸了,夏穆苪把白菜葉子扔進沸水裡快速的過一遍熱水,將其平鋪在桌面上,又手去正在醃製的柳,看它醃製得如何。

廚房裡沒有鍾,江楓無法判斷時間,但他估著這份柳已經醃製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夏穆苪看了看柳的,覺得可以了,將柳放進白菜中間包起來,封口朝下放在盤子裡,夏穆苪做了三個,正好是胭脂的飯量。

擺好之後,夏穆苪打蛋只取蛋清,將蛋清和麪混合攪拌,攪稀稠的蛋清糊。拿筷子挑起碗中的蛋清糊,蛋清糊流線壯往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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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菜包上掛滿蛋清放進油鍋裡炸,炸上半分鐘夏穆苪就把他們快速撈出,讓溫二把火再燒得旺一些。

溫二往竈里加了一些乾草和柴,裡面的火焰噌的一下就騰了起來,鍋裡的油被燒得更熱,噼裡啪啦地往外

就是這個時候!

夏穆苪菜包重新放進油鍋裡,用筷子將其不停地翻轉,直至表面炸至微黃,再撈出瀝油。

菜包是一道非常地道的北平菜,特點就是外皮香,,在北平城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做,普通人家只能在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這道菜。

我已經理好了,你拿回家吧。”夏穆苪端著盤子走了。

溫二愣在了原地,跪下來,給夏穆苪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頭。

“我替我爹孃妹妹謝謝您了。”溫二道,即使他不知道已經離開廚房的夏穆苪能不能聽到。

菜包就在剛出鍋時趁熱吃,夏穆苪回房,讓婆子出去,自己把胭脂扶起來,讓他靠在牀沿上,遞給一雙筷子端著盤放在面前。

“我就吃一個,其它的我吃不了,你吃吧。”胭脂其實沒什麼食慾,夾起一個菜包,咬了一小口。

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這一小口還沒嚥下去,胭脂又咬了一大口,這一口足足咬掉了半個菜包,在裡含著嚼著都艱難。

胭脂艱難地嚼著,眼眶頓時紅了。

一個菜包下了肚,胭脂看著夏穆苪問道:“你找誰做的?”

“我做的。”夏穆苪道。

“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認識陳師傅?你到底什麼?”胭脂的眼裡含著淚。

夏穆苪沒有回答,搬了張椅子放到胭脂的牀邊,將盤子放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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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了就吃。”說完便走了。

夏穆苪再次出城,江楓以爲是因爲他明天要坐火車離開,所以今天得去把埋下的錢財都帶走,結果夏穆苪又和之前幾次一樣,只拿了幾塊大洋和一小黃魚,將包袱又埋回了樹下。

難道他不走了?

江楓跟在夏穆苪後面,一邊走一邊猜測。

江楓猜的沒錯,夏穆苪是不準備走了,他讓溫二再去訂下週的火車票,胭脂的一直沒有大好,他不放心此時讓上火車。

“夏先生,您那兩張火車票現在還能轉出去,要不要我託人幫你轉出去?我有把握能原價幫您轉出去。”溫二道。

夏穆苪點頭,把火車票給了溫二。

夏穆苪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去胭脂那邊看,倒是江楓跑到那邊去看了一眼。胭脂已經睡下了,婆子在旁邊照看著,盤裡的兩個菜包依舊沒有,放在桌子上看樣子已經涼了。

江楓心裡覺得奇怪,這個記憶是夏穆苪的記憶,菜譜應該是夏穆苪嘗過的印象深刻的菜,但夏穆苪這幾天除了稀飯就是包子饅頭,唯一親自制作的菜包還是胭脂吃的。

他已經在這個記憶裡呆了快10天了,依舊沒看到能出去的跡象。

當天夜裡,胭脂發起了高燒。

高燒不退,在這個奎寧價比黃金的時代,簡直就是死亡的象徵。

溫二連夜把大夫請來,大夫也只能搖頭對夏穆苪說“準備後事吧。”

“夏穆苪,我都快死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什麼名字?”胭脂因爲高燒不退聲音沙啞。

“我夏生。”夏穆苪道。

胭脂瞇著眼睛,想極力想起夏生是誰,卻想不起來。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胭脂道,“你真倒黴,認錯了一個人還白花了這麼多錢,現在這個人還要死了。”

“我是陳秋生的徒弟。”夏穆苪道。

胭脂這個時候人已經燒得迷迷糊糊的了,邏輯混,說話也含糊不清。

“陳秋生,陳秋生又是誰,我只知道陳師傅,我不知道陳秋生。”胭脂喃喃道。

“啊,我想起來了,陳師傅就陳秋生。”

“對,我好像聽舅媽說過,陳師傅的徒弟什麼生,是泰樓的幫廚。”

胭脂突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我想回家,我想吃我娘做的菜包。”

“你是誰?”胭脂已經燒得快分不清人了。

“我是夏生。”夏穆苪道。

“夏生又是誰?”

“夏生是陳秋生的徒弟。”

“陳師傅的徒弟?你是接舅媽派來找我的嗎?你來得太晚了,我都快死了,等你回去了舅媽肯定要罵你。”

“對,是李夫人派我來接你回家的。”夏穆苪道。

江楓看見,夏穆苪哭了。

胭脂又斷斷續續地說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胡話,又突然一下清醒了一些,忘掉了之前夏穆苪對說的話。

“夏穆苪你怎麼哭啦?”胭脂問道,“你是不是看見我快要死了,心疼在我上花了錢。我都和你說了我就是個短命鬼,你在我上花錢就是要打水漂的。”

胭脂偏頭看見桌上的菜包:“你怎麼還不吃?你可真浪費。”

“我吃。”夏穆苪道,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一個已經涼的菜包放進裡。

“夏穆苪,你知道我原來什麼嗎?”

江楓開始漸漸被濃霧籠罩,看不清牀上的胭脂。

“我李芬,芬芳的芬。”

“我能不能拜託你,等我死了把我燒灰送回北平去。”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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