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紙走過去, 仰頭看著它，問：“我能嗎？”

　文森中將被逗笑了，“你當然能。”

　林紙了它的小, 心想，所以也算是過神之信條的人了。

　文森中將問：“你們現在就想試試麼？不過你們剛從前線戰場回來, 要不要先去休息，下午再說？”

　林紙已經在長途飛船上足足地補過覺了, 現在看著這麼大這麼好又這麼人的一臺機甲, 本不想走, 躍躍試。

　秦獵一眼就懂的表, 不用開口，對文森中將說：“我們現在試試吧。”

　文森中將問旁邊虛擬屏前的工作人員：“神之信條重置過了沒有？”

　他們回答：“剛才已經重置過了。”

　看來還有別人也剛來試駕過神之信條, 他們又按流程，把它重新恢復了初始狀態。

　林紙和秦獵兩個人乘自升降梯，升到駕駛艙。

　神之信條的駕駛艙比基礎機甲的從容多了, 有兩個并排的駕駛位。

　秦獵去右邊的座位坐下, 林紙就坐在了左邊。

　駕駛艙的門還沒關, 下面的文森中將一直在仰頭看著他們, 看見他倆坐的位置, 怔了怔, 問：“秦獵，你坐副駕駛位？”

　秦獵答：“對，林紙主駕駛。”

　下面虛擬屏幕前監控神之信條狀態的工作人員們, 也全都忍不住抬頭往上看。

　有人低聲說：“秦獵竟然坐副駕駛位？那可是秦獵。他上次和安珀一起過來的時候, 是坐主駕駛位吧？”

　旁邊的人回答：“坐左邊的那個是林紙。你不認識林紙？沒看最近九區蟲族侵的報道？”

　“看了啊, 這個就是林紙？”

　那人的眼睛都大了一圈, 忍不住又抬頭仔細看。

　“我只看見的機甲上有條大尾, 沒注意人是長什麼樣的。林紙原來那麼又瘦又小？我還以為機甲學院的學生都長得很高很壯。”

　一點都不高也不壯的林紙在主駕駛位坐好，戴上頭盔。

　秦獵點了點控制屏，關上艙門，也戴上頭盔，“我們走流程建立耦合。”

　駕駛一臺機甲的第一步，就是讓機甲認主。

　兩個人一起點了一下控制屏上提示建立耦合的標志。

　大廳里有一面巨大的虛擬顯示屏，同步顯示機甲的狀態，現在上面和機甲的控制屏一樣，出現了進度條。

　上面是主駕駛的，下面是副駕駛的。

　秦獵建立耦合的進度條刷地一下，從頭走到尾，瞬間完了，而林紙的進度條干脆只是閃現了一下而已。

　兩個人的耦合流程已經走完了。

　大屏幕上顯示一行字：【已功建立100%深度耦合。】

　所有人都懵了。

　在林紙他們之前，已經有好幾對駕駛員來試駕過神之信條，每一個都是聯盟機甲駕駛員中的佼佼者，就沒見過哪對能用這種速度建立耦合。

　神之信條的耦合系統比基礎機甲復雜得多，和它建立耦合，不是鬧著玩的，有不人的耦合過程沒走到一半，就暈到不了。

　結果這兩個，已經直接建立耦合了，還是百分百深度耦合。

　人人都知道，秦獵的統特殊，比別人快算正常，可是林紙竟然比秦獵還快。

　剛剛那個工作人員喃喃自語，“看來坐主駕駛位，還真的是有原因的。”

　林紙并不知道下面的人都在小聲議論，翻了一遍控制屏，發現和赤字的控制系統很像，并不難用。

　座艙也是全周天的，林紙點開周圍的虛擬屏幕，駕駛艙壁和神之信條的變了一層虛影，兩個人就像并排坐在懸浮在空中的座位里一樣。

　林紙問秦獵：“雙人機甲是怎麼駕駛的？”

　秦獵答：“因為負擔太重，所以一般來說，兩個駕駛員會做功能上的切分，比如一個人控制機甲的某些行，像奔跑跳躍這些，另一個人控制手部作和炮火擊。”

　林紙懂了，“就像我們上次一起控制鷹隼那樣。”

　上次兩個人在同一個里時，一個控制鷹隼的上半，一個控制下半，作極其不協調，和邊伽打架，摔得不亦樂乎，十分好玩。

　秦獵繼續說：“如果這樣配合不好的話，也可以流，一個人只控制一小段時間，等不了的時候，就立刻換另一個人控。”

　秦獵坐在駕駛位，偏頭看，繼續說：“可是我現在深深懷疑——說不定你一個人就足夠了，本用不上我。”

　他鼓勵：“你先自己試試看。”

　林紙答了聲“好”。

　神之信條立刻了。

　它一，林紙就會到了它和赤字的不同。

　它比赤字更像人的。

　和基礎機甲相比，它的作更確，更自由，更沒有限制，另一方面，通過耦合應的反應速度也快得多了，能靈敏地到林紙發出的指令，連林紙駕駛基礎機甲時，有時會覺到的小延時都沒有了。

　這里是室，空間有限，又有那麼多工作人員，林紙不太敢做大作，只往前走了幾步，立刻覺得，力給的又足又穩。

　它就像一個嶄新的、靈活的、完的，又強壯無比的新。

　林紙立刻喜歡了。

　神之信條一邁步，下面虛擬屏前的工作人員手里的活就全停了，所有人一起驚訝地抬頭看向神之信條。

　林紙發現他們全都在盯著看，禮貌地跟他們揮了揮手。

　工作人員：“……”

　不理不太合適，工作人員們只得也抬起手，一起對揮了揮。

　“你們看數據。是林紙那邊發出的信號。居然能。”一個人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搖晃著手小聲說。

　“我頭一次看到有人在第一次試駕神之信條的時候就能，一般人這時候不是應該吐了嗎？”

　“就算不吐，也應該暈得不行了。”

　“秦獵上次也了。”

　“秦獵不是人，不算。”

　“問題是一個不是人的人，到哪去挖來了第二個不是人的人？而且好像比他還不是人。”

　林紙行自如，在所有人震驚的目中，駕駛神之信條，繞場溜達了一圈。

　秦獵無所事事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讓帶著他到逛。

　“我坐在這里也還是有意義的。”秦獵正說，“可以陪你聊天，幫你遞水，幫忙看個地圖什麼的，還能在你戰斗的時候給你加油。”

　林紙：“……”

　他以為他是啦啦隊。

　林紙專心會著這臺新機甲，不過很快就發現，況并沒有秦獵預料的那麼樂觀。

　沒有暈也沒有吐，但是覺到了另一種不對勁——頭疼。

　腦袋深，像是有一條神經一跳一跳的，開始作痛。

　秦獵當然立刻覺到了，馬上接手機甲，“我來控。你稍微緩一下。”

　秦獵心中十分后悔。

　他很知道的能力，有點太托大了，生平從沒上過這麼復雜的機甲，應該讓先適應一會兒，再獨立控。

　林紙坐著緩了緩，覺好了一點。

　神之信條很好玩，林紙看著還想再試試，又了神之信條的手臂。

　才一，眼前就忽然一陣發白，看不清東西，頭也在疼，疼得比剛才還厲害，一下又一下，像尖銳的針尖在里面扎。

　秦獵立刻摘掉頭盔，過來扶住的肩膀。

　林紙的視野慢慢恢復了，逐漸清晰起來，秦獵那雙漂亮的眼睛正在很近的地方擔心地看著。

　他說：“這是第一次，我們稍微試一下就可以了，結束吧？”

　林紙也怕不小心把自己弄瞎，摘掉頭盔。

　摘掉頭盔后，頭疼的覺就消失了。

　秦獵說：“和機甲耦合的時候，可能會有點不舒服，頭暈惡心都是正常的。”

　當初第一次和赤字建立耦合時，杜教也這麼說過。

　看來神之信條不像赤字那麼乖，就像匹烈馬，得馴服才行。

　兩個人從駕駛艙里出來。

　林紙不覺得怎樣，文森中將卻迎上來，神很激，“你們兩個太棒了！我第一次看到剛和神之信條建立耦合，就適應得這麼好，可以做這麼復雜的作的人！”

　林紙心想：不就是邁了幾步，隨便晃了晃胳膊嗎？

　文森中將問他倆：“駕駛的時候，有什麼不舒服嗎？”

　林紙實話實說：“我剛才覺得有點頭疼。”

　文森中將想了想，“頭疼啊？其他人都會說頭暈惡心，倒是沒聽人說過頭疼。會不會是你……呃……”

　他把后半句咽回去了，飛快地上下掃視林紙一眼。

　林紙懂他沒好意思說出口的話，大概其他過來試駕的機甲駕駛員都很強壯，長得像這麼弱的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