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問他倆:“這種芯片本并不安全, 我在想,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做個手, 把它取出來?”
秦獵一直想解決林紙頭疼的問題, 可事到臨頭, 又猶豫了。
他問:“要不要先想辦法把芯片里的東西取出來, 手的事再說?”
秦修沒有意見, “那我找天諭的專家過來,看看能不能這樣直接下載。”
秦獵說:“技部的人都不如安珀, 我把安珀過來。”
安珀在頒獎儀式后沒回帝國機甲學院, 人在天諭總部, 離這里不遠,到得非常快。他一聽說林紙腦袋里竟然有個芯片, 那雙藍眼睛和眉全都在跳舞,可惜這里人太多, 不好意思跟林紙開玩笑。
他抱著他的腦坐在林紙旁邊, 努力了好半天, 才下了個結論:“的芯片完全沒有響應, 我覺得好像是壞了,已經不工作了。我也沒辦法。”
連他都沒辦法, 大概是真的沒辦法。
林紙琢磨,就算不考慮資料的事, 腦中留著這麼個東西, 也不是好事, 就像秦獵說的, 十有八九, 它就是讓在駕駛神之信條的時候那麼頭疼的原因。
林紙深吸一口氣, 建議:“不然還是現在就把它直接取出來吧。”
決心已定,秦修站起來,代醫生準備手。
林紙從掃描的床上坐起來,心中十分忐忑,顱骨很,開顱手都是要上電鋸和電鉆的。
秦獵站在旁邊,攥著的手,臉煞白,看起來比還張。
臉慘白二人組手握著手,心在一起撲通撲通狂跳。
好幾個護士過來,幫林紙走手前的流程,帶去換了服,進了里面的手室,躺在一張床上。
秦獵竟然也換了手服跟進來了。
趁護士走到旁邊時,秦獵低聲說:“林紙,我們換一下。”
他不放心,想自己上陣,替做了這個腦部手。
“不用。”林紙低聲音,“過一會兒我就穿到你那邊。”
也不想留在里罪。開顱手,想想就有點嚇人。
醫生們很快都進來了,推了一個巨大的儀,罩在林紙上,麻醉師打開機上的開關,給林紙戴上面罩,溫和地對林紙說:“現在是麻醉,只要不到一分鐘就好。”
林紙嚇得火速竄到秦獵上。
麻醉師看見閉上眼睛,立刻一不了,納悶:“嗯?起效這麼快的嗎?”
秦獵知道過來了,兩個人一起張地看著醫生圍著林紙的忙來忙去。
大概兩三分鐘后,醫生把儀推開,護士把林紙挪到旁邊準備好的醫療艙里,“好了。”
林紙:???
林紙忍不住在秦獵腦中問:“這樣就好了?不用開顱的嗎?”
秦獵回答:“你說打開顱骨?當然不用。腦部手應該都是通過鼻腔開一個創口,把一種細的機械手探進去做的。”
林紙:“……”
竟然本不用開顱。
林紙:那他還那麼張,臉白那樣,害得也跟著張到不行。
醫生端了個托盤過來,給秦獵看,“我們通過鼻腔把它取出來了,創口很小,進醫療艙后過一會兒就能完全恢復。”
林紙用秦獵的眼睛,和他一起看向托盤。
只見上面是個樣子非常悉的東西——比綠豆還小了一圈的米小圓珠。
林紙知道,這就是孟教在賭場想給齊瀚的大包里裝的東西。
星圖讓人給深空從母星帶過來的,原來是可以植人腦的生芯片,那麼一大包,不知道有多個。
林紙的還在醫療艙里躺著,醫生說一切正常,傷口已經開始迅速愈合了。
秦獵知道沒什麼事,終于放下心,帶著那顆米的小球從手室里出來,給秦修。
秦獵問他哥:“軍方的人到了麼?”
秦修回答:“已經都請到天諭了,如果暗夜游者的資料真在里面的話,我們的人會和他們的技人員一起破解。”
他急匆匆轉就走。
秦獵張了半天,現在才覺得口干舌燥,林紙也覺到了,接手他的,順手幫他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
走出幾步的秦修卻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又轉回來了。
他對秦獵說:“我看小紙今天好像一直很尷尬,其實不想說出芯片的事很可以理解,沒想到資料會傳進去也很正常,你哄哄。”
他并不知道,“小紙”現在正在秦獵上。
林紙只得點頭“嗯”了一聲。
秦修接著低聲音說:“在車上的時候,小紙不舒服?”
幾個人一直都在忙著理芯片的事,沒怎麼聊過,他并不知道林紙在頭疼。
林紙剛想解釋,就聽見秦修繼續說:“這種等級的機甲駕駛員,不可能會暈車,所以小紙是懷孕了嗎?”
林紙一口水噗地噴出來。
水噴了一天一地,還好秦修閃得快。
秦修躲開的噴水攻擊,接著正說:“小獵,我是說真的。如果你們有寶寶了,又想生下來,礙于你神侍的份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你們養。”
林紙:“……”
秦修接著說:“等寶寶長到十八歲的時候,我就告訴他,那個對你特別好的叔叔和阿姨,其實是你親生的爸爸媽媽。”
林紙的里空了,已經沒水可噴了。
林紙尷尬答:“……我們兩個真的沒有。”
“沒有啊?那也好。”秦修想了想,“我知道你們兩個現在這種狀態很委屈,其實等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再穩固一點,大不了你這個神侍的份,我們就不要了。”
秦修有的沒的說了一堆,迤迤然走了。
留下林紙和秦獵在一個里,都有點尷尬。
林紙半天才開口,在腦中對秦獵說:“……你哥腦補好多。”
秦獵回答:“是。他以前讀書的時候,就在腦上寫過小說,好像寫了很長,還藏藏掖掖地不給人看。”
估計寫得夠狗。
秦修帶著芯片回天諭,安珀也跟著過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在里面發現殘手里的文件。
林紙估計差不多了,也穿回自己的里。
一睜眼就仔細會了一下,星際時代的醫療技不是吹牛,一點異樣的覺都沒有,就連剛剛的麻醉都徹底沒了,恢復了歡蹦跳。
最最重要的是,一直在折磨的頭疼也消失了。看來頭疼這件事,真的和芯片有關。
秦獵知道沒事,徹底放下心。
醫生叮囑了一下各種注意事項,才放他們兩個走,兩人重新乘懸浮車回基地。
外面已經是傍晚,夕斜照,一路上,林紙都很興,秦獵完全知道在想什麼,偏頭問:“急著想再去試試神之信條?”
“對。”林紙躍躍試,這回再試,說不定就不頭疼了。
兩個人回到基地的宿舍里,林紙不停地來回溜達,從房間這頭走到那頭,片刻都停不下來。
秦獵無奈:“下次評估要等明天,你打算這麼走來走去一晚上?”
林紙這才勉強在床邊坐下。
秦獵嘆口氣,走過來,捧起的臉頰,俯下,“給我看看。”
手是在鼻腔里做的,他認真地對著的鼻子研究了半天。
被人這麼研究鼻子有點奇怪,林紙仰著頭抗議,“他們應該是在鼻腔的最里面開口,那麼深,從外面肯定看不出來。”
秦獵問:“你還有不舒服的覺麼?”
林紙在他的手掌里搖搖頭。
秦獵瞇眼又看了一會兒,忽然說:“張。”
林紙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不過還是張開,保持著姿勢,含含糊糊地繼續努力說話:“……是在鼻腔里,又不是在口腔里,從里當然也看不到。”
“是麼?”秦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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