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盈利比不上饒州城外的飯莊,但一個月二三萬兩銀子的盈利還是有的。
許沁玉打算明年可以挑選個莊子繼續把飯莊也給開起來。
許沁玉回到寢宮時,四哥也已經回了,應該也用過晚膳,二人把熱乎乎的烤紅薯給吃了,這才洗漱睡下。
四哥最近在忙著恩科的事。
今年是四哥登基第一年,大赦天下,也開了恩科,了秋,各地已經開始秋闈,等到明年春上,各地會有不學子上京趕考。
二人閑聊了會兒科舉方面的話,不知不覺聊到了寧姐兒。
四哥跟聞氏從來不管寧姐兒的姻緣,寧姐兒也有十八了,許沁玉的態度也是順其自然,若寧姐兒有喜歡的,自然也會主些,若不見喜歡的,隨便將就選一個可不。
不過寧姐兒似乎也不怎麼想親,最近找了個武師傅,開始學武,學騎馬箭,每天也是忙得腳不沾地,人都曬黑了點,不過神氣比在邊城時還要不錯。
…………
就這樣,日子晃晃悠悠到了冬日。
了冬,酒樓里吃火鍋的人多了起來,酒樓里的火鍋原本就有麻辣鍋,因為有了辣椒,現在麻辣鍋底的味道也更加正宗,除了麻辣鍋,還有雙椒鍋底,菌菇排骨鍋底,豬肚鍋底,現在多了個番茄鍋底。
之前到了番茄尾季時,許沁玉收了不番茄,都給熬了番茄醬,裝進壇子放在冰庫里面保存著,現在還能吃到番茄鍋底。
因此酒樓里吃火鍋的人可不。
酒樓的生意一直很順利,沒想到過了幾日,京城坊間突然開始說起皇后娘娘開酒樓,是以權謀利,皇后就不應該開酒樓,還是與民爭利,說是皇后娘娘開的酒樓,達顯貴自然得去捧場,指不定都會送禮送銀錢。
蓮花一聽到這些謠言,不等盛武帝讓查,已經跟暗衛開始查了起來。
這話肯定不是民間百姓傳起來的,畢竟皇后娘娘開酒樓的事兒都已經大半年,都無人說甚,更何況,誰說皇后就不能開酒樓,京城里頭達顯貴家里做營生的可不。
何況民間百姓反而很喜歡皇后開的這酒樓。
酒樓里的吃食或許有點貴,但酒樓門前賣的紅燒魚,魚頭燒豆腐和魚丸,他們可都是吃的起,價格又便宜,不僅如此,皇后娘娘還寫了兩本菜譜在各的告示上。
兩本菜譜,一本是各式家常菜的做法,另外一本則是百種小吃的做法。
家常菜譜里頭就包括今年收的土豆紅薯的各種做法。
許多百姓按照菜譜上的步驟,也終于知道這兩樣有這麼多種吃法,不是只用白水煮著吃,還有以前不喜歡吃的魚蝦,便宜的豬下水臟甚的,理好,味道也很不錯。
現在基本家家戶戶都會按照皇后娘娘給的這菜譜做些吃食,油水很是不錯。
因此百姓們還是很喜歡這個皇后娘娘,覺得接地氣,跟他們一樣。
也因這個,民間傳來這些謠言時,不百姓都幫著皇后說話。
“這是哪個壞心腸傳的謠言,人家皇后娘娘憑什不能開酒樓,我們都不說什麼呢,怎得還有人故意傳這樣的話語,竟還說皇后娘娘賄,該不會是哪家酒樓競爭不過許記食府,故意讓人這麼傳,想讓皇后娘娘的酒樓開不下去吧。”
“就是,人家許記食府門口賣得便宜吃食,咱家還經常去買呢,我家兩個小孫子這幾個月都給吃得白白胖胖,人家都做了皇后,還愿意親自下廚開酒樓,還把菜譜告示給天下百姓,讓咱們都能吃得起便宜味道好的葷腥,也是為咱百姓做好事兒。”
“你們本不知,之前遼州那邊不是發生了水患嗎?人家皇后娘娘也捐了幾萬兩銀子賑災,聽說這酒樓賺得銀錢,其中不都充到國庫里頭來建設水利呢。”
“皇后娘娘這般好心,到底是哪個缺德鬼傳出來的。”
“沒事,就讓這黑心鬼傳吧,咱們不搭理就是了。”
而蓮花也也很快查到是誰在傳這些謠言。
許沁玉本來也想著會不會真是哪個酒樓嫉妒許記食府生意好,所以才傳出這些話,但仔細想想,在京城開得起大酒樓的,家世不會簡單,不可能因為這點利益,就把家族給斷送掉。
心底約知曉是誰傳的這些話語了。
等到蓮花回來,道:“蓮花,可是查到傳謠言的人呢?是不是許沁慧?”
自從跟四哥大婚后,就再也沒見過許沁慧,也未見過許家三房的人,三房的梅氏來找過,是開酒樓后,不過同樣連的人都沒見著。
蓮花點點頭,眉頭鎖,“正是許沁慧。”
連都覺得許沁慧真是找死,落到這般田地,還不肯安分,還要壞皇后娘娘的聲名。
許沁玉道:“報給大理寺吧,把證據也一并上去,到時候該如何判就如何判。”
污蔑傳言皇后的事是大罪,可不是市井婦人們普通的吵架辱罵,拉開勸架就好了。
蓮花點頭,“主子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大理寺報案了,證人證也都一并給送了過去。”
…………
許沁慧如今還住在宋家,自從被家人一臺小轎送到宋家,跟宋秉兼親后,一開始被關在宋家,宋老婆子整日守著,不給出門。
不是沒想過離開京城,可是離開了京城,能去哪里?一輩子躲在深山老林了嗎?做不到,也因此,越來越痛恨許沁玉,覺得要不是許沁玉,要不是不愿意跟宋秉兼再續前緣,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自己說不定早得了盛武帝的原諒。
這幾個月,心中的恨意越來越濃,怎麼都消除不了。
所以買通了幾人開始在外傳皇后開酒樓的事,污蔑皇后賄,想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想借用百姓們來把許沁玉拉下皇后的位置。
只是沒想到,這閑話這傳了一天,翌日天剛亮,就有一群兵進了宋家,二話不說,把宋家人所有人都給抓了起來。
宋老婆子嚇得大,“你們作甚,為何平白無故抓我們?”
為首的兵冷笑一聲,“我們可不是平白無故來抓你們,我們是大理寺的人,你們家有人涉及污蔑皇后娘娘,這是重罪,自然要全部抓回去調查清楚。”
宋老婆子呆了下,這事兒昨天也聽說,但是一點都沒敢說,知道自家的境,深怕又給惹來什麼禍端。
可怎得這事兒還是跟家有關系?
猛地想到自己兒媳,不可置信的看向許沁慧,“是你,對不對?那些話是你傳出去的是不是?”
許沁慧臉煞白,沒想到自己已經如此小心翼翼,可這才過去一天,怎得就被人識破?
張口,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只知道一切都完了,去了大理寺,調查清楚后,犯下這等罪行,就算不是死罪,活罪也是難饒,恐怕還會被流放。
不,不,不管是死罪還是流放,都沒有辦法接,要去求求許沁玉,知道錯了。
不等繼續胡思想下去,宋老婆子已經尖一聲,上前一把扯住許沁慧的頭發,“你這瘋子,你為什麼要干這種事,你害我們家害的還不夠是不是?你這惡毒的娼婦,你真真是不得好死啊。”
宋秉兼也是目眥盡裂瞪著許沁慧,他也覺得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們都已經這般地步,還敢做出這種事,真是不要命,還想拖著他們一家子。
眼看著宋老婆子把許沁慧好一頓打,大理寺的兵們過了好一會兒才上去把人拉開,“行了,別打了,一并帶回大理寺,大理寺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你們要是沒參合到此案中,自會查證清楚后放你們歸家。”
等把人都拉到大理寺,案子也很快查清楚,此事是許沁慧一人所為。
這事兒也算是跟許三夫人梅氏有些關系,許三老爺自從把兒送到宋家后,也怕不甘心繼續作妖,銀錢上卡的很嚴,除了每月幾兩銀子,許三老爺不會多給兒銀錢,但梅氏心疼兒,偶爾來宋家見兒過得辛苦,只能塞銀票,都是百兩千兩的塞,不然許沁慧也沒多余的銀錢去買通別人做這種事兒。
此事既是許沁慧一人所為,大理寺的人就把宋家人都給放行。
宋家人歸家后,越發小心翼翼的活著,不敢有半點想法,只盼著往后日子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也能安安穩穩別在生出事端來。
而許沁慧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被發配邊城,等到明日春日就會有兵押送,跟著其他重型犯一起押送去邊城。
許三老爺知曉此事后,也只是嘆息一聲,甚至約有點慶幸,這些年,他被這個兒折騰來折騰去,現在倒也好了,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也只希兒被發配邊城后,莫要再生事端。
似乎命運拐了一個大彎,又回到原地。
當初本該就是兒跟著被流放,現在也回到了這個原點。
許三老爺無奈了嘆息了聲。
梅氏知道兒被判流放之罪,哀嚎一聲就昏了過去,等醒來,自然哭著求丈夫去救兒,但丈夫告訴,毫無辦法,也不許在想什麼法子去救許沁慧,同說,“正是因為你無節制的寵著,給了慧娘那些銀錢,才有銀錢收買其他人,你若不是如此,慧娘也不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往后你便只當沒有這個兒吧。”
梅氏自然是不愿,哭著想去求關系和人脈,許曙平自然不可能任由妻子這般胡鬧,命人把妻子看管起來,不許出來。
而許沁慧在大理寺的牢獄之中哭嚎,求著要見皇后娘娘一面,卻無人搭理。
直到過了年,又開了春,萬復蘇,許沁慧則準備由著兵押送去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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