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雖然出去遊學了,可該做的事一樣沒落下。
知道,姑姑的親人在雲尚德手裏,姑姑始終不會安心,也是個患。
不想雲尚德哪天又拿著他們來要挾姑姑,自從知道雲尚德對姑姑有那齷齪想法之後,便一直在悄悄琢磨這事。
所以離開都城時,基本上將這事安排好了。
只是需要時間去佈局,現在終於了。
而雲尚德這邊,人走了兩天之後才知道,收到消息,氣得都歪了。
「老爺,莊上已經派人去找了…」
德叔小心翼翼的說著,心裏暗暗把莊裏管事的罵了個狗淋頭。
「找?上哪找去,幾個大活人都看丟了,還指他們找人?」
「老爺,你說這事會不會是…」德叔不敢說,可是除了初雪,他想不到別人,別人也不會打那一家子的主意啊。
「不是還有誰?先給本送封信,拿那些事要挾本,讓本放鬆警惕,暗地裏謀劃著截人…」
「老爺,那一家子的賣契還在咱們手裏,咱們…」德叔也是氣得慌。
「咱們什麼咱們,讓本報抓人?你信不信那死丫頭會反咬一口?你別忘了,現在可不再是之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小丫頭!背後有梅時九,還有金王!」
德叔角輕輕了,他知道老爺心裏肯定憋著一口氣,可他也不敢瞎出主意,的確憋屈的。
「這丫頭上肯定有什麼問題…」
雖然氣得心肝肺都疼,可雲尚德依然保持著幾分冷靜。
他不能為了出這口氣用自己的仕途冒險,但是這口氣他又咽不下,那就只能好好冷靜想想從哪裏下手了,最好是借別人的手,比如…九公主!
越王現在了素王和太子的頭號勁敵,九公主與越王是一母同胞,若是能借九公主的手對付那丫頭,還能把越王牽扯進來,如此,不僅能出了這口氣,還能在素王這立一功,他已經做了選擇,便不能再搖擺不定了…
初雪盤算的時候就知道雲尚德做賊心虛肯定不會報,也料到雲尚德肯定會想方設法對付,不過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收到楚蕭景傳來的消息,初雪並沒太意外,彷彿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事先從如夫人那打聽了雲家那個莊子的大概況,而後從莊子裏的管事著手,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經一番算計,莊子裏的管事落圈套…
兵不厭詐,聲東擊西,這些都是從兵書里學來的。
「丫頭,又做了什麼生意?」
看著初雪看玩笑出一笑意,東籬忍不住笑問了句。
他們出遊已近一月了,初雪這一路走到哪裏生意做到哪裏。
初雪收了信神一笑,「不是生意,但也是好事。」有些事不方便說。
東籬也就是隨口問一句,初雪不想說他也不深究,錯開話題道:「從行程來看,最多還有兩三天咱們就到西州了!」
快到西州,意味著他們快到目的地了。
西州…
「先生,東叔,初雪可能會在西州耽擱兩三天…」
也不能確定,帶著那些東西,是否真能解開世之謎,也不能確定,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便當時娘真的留了人在西州,現在是否還在!
「你只管忙你的,咱們也不趕時間,老朽也許多年未曾去過西州了,到時候多呆幾天到瞧瞧,西州人傑地靈…」
叟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心想著這個學生八又惦記什麼生意了。
這一路,初雪從老先生上可是學到了不東西,也增長了不見聞,出來看看才知道,目所及原來可以這麼廣闊!
幾人正聊著,聽得旁邊客座上有人正在議論錦家小姐錦珍與越王的婚事。
自進東南地界,初雪就時常能聽著錦家二字。
算算日子,太后的賜婚懿旨一路快馬,也確實該到靖和了,此時消息傳到這章城也正常,這兒離靖和也就幾天路程,若是不去西州,他們便可直接從這往南,最多三天便到靖和了。
說是遊學不著急,但是一路上並沒怎麼耽擱所以速度並不算慢。
「這是錦家第二次和皇家聯姻了,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可不是嗎?自十多年前那件事之後,還以為錦家和皇家不會再…」
「噓,別胡說,這些事咱們哪弄得清楚。」
「就是,當年到底怎麼回事,誰說得清,聽說玉妃是被人害死的…」
「行了,可別說了,要真是如此,錦家能不哼聲!」
「怎麼,你們莫不是覺得玉妃真的會為了爭寵用巫蠱之?玉妃宮之前,那可是錦家家主人選,何等風采…當時突然嫁皇室為後妃,多人不信…」
聽著這些議論之聲,初雪捧著茶盞的手了。
聽著這些議論,初雪心十分複雜,畢竟他們口中議論的那個人,是的…娘,怎麼也做不到無於衷。
初雪還在極力掩飾自己的緒,沒想到坐在一旁的東籬卻突然道:「爭寵?需要嗎?」
東籬突然來這麼一句,初雪聽著一愣。
「東叔…也知道玉妃?」聽著好像不是知道這麼簡單。
東籬低頭看著手機的茶嘆了口氣道:「有過…幾面之緣!那等風采,哪裏需要去跟那些後宮子爭什麼寵,對了,當年,還差點為先生的學生!」
……
初雪一時有些懵。
還有這等事?
聽得東籬的話,叟和著放下茶杯著鬍子搖頭輕嘆:「可惜了啊…」
「先生…您也認識玉妃?」
初雪心裏只覺得不可思議,這世上,有些事還真是巧得離譜。
「是老朽故人的兒…」他此行就是為了見見故人,這麼多年了…
「……是先生這次要見的那個故人?」
初雪不太確定的問了句,這…這麼說,先生這次不遠千里要見的人是錦家老夫人?
一時間思緒有些混。
叟和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故人已去,他能見的也就是一座墳塋,天人永隔,可是當年的約定他依然記得,所以他來了!
「先生,你說錦家能幫越王嗎?」東籬沒太留意到初雪的反應,也或許是初雪掩藏的太好。
叟和輕搖了搖頭再次端起茶杯,「這婚事應該不是錦家的意思,越王…怕也沒這麼大本事讓錦家出手相幫。」
東籬笑了笑嘆道:「如此說來,這婚事對越王不但沒好,可能還會帶去一些麻煩…」
「都在這瞎議論什麼!這些話是你們能議論的?」
東籬正說著,客棧里突然走進來一群人,為首之人徑直朝著叟和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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