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雨想起他都是一個人上廁所的，看他兇了吧唧的樣子，明白了過來。

小心翼翼地把非爺擱在馬桶沿上站穩，叮囑道：“那你不能再掉下去了，尤其不能在拉完之後掉下去，聽到了沒？”

“快走快走快走！”

非爺惆悵地看出去關上了門，擡頭著天花板。

這日子，太難過了。

早知道，當初應該讓設計師把這邊設計蹲便樣式的。

那樣怎麼可能會翻車？

非爺上好了廁所，若無其事地跳起來開門把手開了門，方欣雨對他會開門是見怪不怪了。

“別跑啊，讓我檢查一下，乾淨沒有？”

非爺理都不理，拉著外面的房門。

方欣雨很有趣地看著他：“還不好意思。”

等開了門，非爺就當做沒聽到，淡定地往外走。

反正貓本來就高冷。

非爺磕了點貓糧，徑直宅回了自己的小屋子。

大年初一讓他們鬧騰去，自己的小說還得更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小房間有敲門聲，然後餘秋喊道：“非爺，你在裡面嗎？”

非爺從裡面出來了，只見餘秋笑著說：“過年好啊非爺，給你拜年，祝你早日長大人。”

“……拜年問候裡，你這真是獨一份了……”非爺漫不經心地說道，“今年爭取雙喜臨門。”

餘秋楞了一下：“那不得現在就開始準備造人了？”

“用得著準備？你們天天待一起，只用不帶雨傘，不就了？”

餘秋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笑問：“聽方欣雨說，你早上掉馬桶裡了？”

非爺臉上一僵，冷冷說道：“不提這茬！還有事嗎？沒事玩你的去。”

“給你拜年啊。太這麼好，你呆在裡面幹嘛？走，到屋頂去。”

“不去，你們玩吧。”

“說會話啊。你現在要陪著方欣雨，咱們說話的機會沒以前多了。”

“有啥話，平常還不是可以打電話發微信？”非爺上這麼說著，還是邁開腳步往外走了，一邊走一邊問，“們人呢？”

“呆這邊也不用走親戚拜年，們又開始打牌了。”

非爺嘆了一口氣：“所以說，如果只是一個文創村，到這裡來過年也還是無聊的。”

“只是今年這樣吧……聽說恩西旅遊開發的進度也快的，後面可以出去玩。”

非爺上了屋頂，著遠的格子河石林說：“慢慢來吧，等明年再看看。”

又像昨天上午一樣，餘秋坐在躺椅上，非爺坐在凳子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天來。

狀態很放鬆，說的話題也是一會這裡，一會那裡。

屋子前面聽得到人走來走去，但屋頂兩人說話的聲音也不算大，沒人留意這邊。

說到12年的計劃，非爺說道：“你對比特春秋也不用力太大。這個產品畢竟還是主要面向移互聯網端的，現在智能手機的保有量纔剛剛開始，打好基礎更重要，不用一味追求數據。曹承宇如果能過來，這一年要以他爲重，把容做好，提高用戶的活躍程度。”

“聊聊這一塊唄？像這樣能面對面聽你講課的機會比以前了，我的危機很強啊，怕肚裡缺貨。”

非爺笑了笑：“翻來覆去，其實也都是那些以前說過的東西。”

餘秋搖了搖頭：“那不一樣，每次再舉一些的例子，也都會有收穫。”

也不管餘秋是真學習，還是純粹只是找些話題跟他說話。但非爺的表現還是起來了，滔滔不絕地講著自己的理解和經驗。

就在這種放鬆的狀態裡，非爺忽然回過神來，然後張地看向通往屋頂的臺階，警惕地說：“有人。”

餘秋走了過去，詫異地問：“爸，你怎麼過來了？”

“轉一轉。”餘青山神平靜地走了上來，腳步輕得很。

非爺閉了。

當老師的都會輕功嗎？走路聲音這麼小！

也怪自己剛纔說得太投了，一時分心沒聽到。

餘青山走到屋頂四了說道：“你倒是會找好位置，在這跟他嘀嘀咕咕的”

“……沒啥啊。”餘秋神如常地說道，“是不是呆得無聊的？”

餘青山擺了擺手：“沒什麼事幹，正好也放鬆，想過來看你帶沒帶書。”

“您來找我拿書看的嗎？沒帶啊。要不筆記本給您搬過去，網上也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就曬會太吧，電腦用不慣。”

說完，他就坐在了餘秋的躺椅上，餘秋拉過旁邊的一個椅子坐下來笑著說：“新換的手機，就只用手指，應該用得慣吧。”

“你那個每日頭條上的東西，偶爾看一看可以。這樣長的空閒時間，還是想找本書看。”餘青山說著，眼睛卻看了一眼非爺。

這一眼看得非爺心裡一突，總覺得他很有深意。

難道剛纔聽到什麼了？

當老師的，腳步輕，耳朵靈。你沒見他在黑板上寫東西，一轉就能知道哪個沒乖乖上課？

非爺有點發怵。

餘秋也注意到了，乾笑道：“那……方欣雨那邊應該買了些書看，我給打電話問問看。”

餘青山擺了擺手說：“跟你媽他們打牌呢，別攪和。”

說完，他把手裡的茶杯放在非爺那個凳子上，手把非爺抱了過來放在上。

非爺有點不敢彈，乖巧裝貓。

“爸，您想大門了？”

餘青山轉頭看了他一眼，餘秋尷尬地笑了笑。難道這個話題找得太生？

非爺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餘青山一直沒說話，過了很久忽然問：“小何知道嗎？”

餘秋心裡一突，懵懵地問：“知道什麼？”

餘青山把非爺舉了起來端詳著，然後說道：“我說我這小子怎麼的了。我看著他長大的，沒覺得他有這麼大的本事啊。”

一句話驚得餘秋跟非爺呆在當場。

餘秋結地問：“爸……您……說什麼呢？”

“聽到了幾句，不像自言自語。你說你要是跟貓聊這些事業上的事，我得懷疑你神出問題了。”餘青山看著手上呆呆的非爺，“所以，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