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種覺很特別。

重新見到那隻貓，似乎又喚醒了當時的一些記憶，方欣雨的角不由得出了微笑。

但顯然這隻貓只是一個人工智能程序，並沒有顧言當時的緒和其他特，比如會對方欣雨說“您”。

魔魔就不會這麼幹，傲的時候說人，溫的時候喊欣雨。

方欣雨想了想說道：“我要設定一下你的樣子，怎麼設置？”

話音剛落，眼前的黑貓面前就幻化出了很多模樣：“您可以據您悉的形象來設置，也可以通過思維虛構一個形象。”

它幻化出來的模樣，正是方欣雨此刻腦子中想起的各種形象。

有顧言，有魔魔，甚至有遊戲裡的人。

方欣雨的思維一確定，魔魔就變了顧言的模樣，而且被命名爲正經顧言。笑著說：“你帶我看看吧。”

正經顧言微笑道：“您請跟我來。”

方欣雨笑著，這個顧言好尊敬自己啊。

大門打開了，方欣雨的面前出現了恢弘的景象。

一座巨大的山彷彿高得不到頂，但山的形狀彷彿是一個紡錘。底部比較細，中段很龐大，頂端又很細。從山腳，有路通往山頂，每一條路都分很多層，到了一些層之後還出現了分叉。因此，整座山似乎是一個分很多層的塔一樣。

正經顧言說道：“請問您想從什麼學科開始進行學習？”

“啊？”方欣雨著面前的山有點心虛，“就是學習嗎？有其他玩的東西嗎？”

“系統的其他功能區尚未開放，目前只有東方學院已經建第一版本。”

“……那就學習一下藝類的吧。”

“抱歉，藝類學科在第一版本中尚未開放。”

方欣雨眼睛瞪得大大的：“全是理工科的？”

“第一版本開放的容，也包含歷史、管理等人文類學科。”

方欣雨總算找到些興趣的東西：“去看看歷史類的。”

正經顧言引導站到了一個圓盤上，然後就像傳送法陣一樣到了山腳，來到一條路的底部。

路的底部是一個平臺，平臺上有很多半球形的圓坑，而路的臺階前，則有一層幕擋著。

正經顧言說道：“您可以隨意選擇一個無人的學位，進去進行學習。”

方欣雨好奇地從圓坑旁幻化出來的臺階上進去了所謂“學位”裡，而正經顧言則站在上面一不，像個很正經的守護者。

站到圓坑中央之後，一圈幕則從圓坑的地面升起，把籠罩在了其中。

然後，從方欣雨的視線看過去，幕則變了屏幕一樣的存在，上面呈現出各種容。

歷史的故事，以栩栩如生的模樣出現在眼前，似乎自己看到了真實發生過的事。

方欣雨不沉浸在了其中。

過了很久之後，才學完一小節的古代史，聽到虛擬教師建議休息一下，才準備走出圓坑。

幕一消失，就吃驚地看著外面站著的兩個顧言：“你……你們……”

其中一個顧言楞了一下，然後笑著問：“你把個人助手設置我的樣子了？”

方欣雨這纔看見他，一邊往上走一邊問：“你看不見嗎？”

“自己的個人助手只有自己能看見。”顧言還手拉了一下。

方欣雨著手裡的，驚訝地說：“我跟個人助手沒有這種覺啊！”

“系統模擬的互覺。”顧言有點壞笑地問，“難道你把個人助手設置我的模樣，還嘗試親親它了？”

方欣雨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純粹是好奇。”

“你可以讓它先藏起來，免得怪怪的。”顧言說道。

方欣雨如是做了，然後才問他：“課上完了？”

顧言點了點頭，牽著的手環四周：“怎麼樣？有點誇張吧？在這臺服務上，只搭建了這一個功能區，所有人都得實名進來，是真實的現實樣貌。將來在主幹的網絡上，會搭建更多的功能區，場景也可以隨便設計。這個網絡本，就會是一個巨大的虛擬世界，虛擬世界裡還有各種遊戲，各種信息流和娛樂的場景，甚至有工作的場景。”

方欣雨有點憧憬：“怪不得潘主任說，以後說不定有很多人會願意主要生活在這裡面，現實生活反而像是休息和調劑。”

“各有各的樂趣吧。”顧言牽著慢慢走著，“或者說，技進步之後，很多工作的形態也會變。將來，很多人在虛擬世界工作也不稀奇，畢竟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也是互相有影響的。只要信息互通了，將來人們可以在這裡，縱現實世界裡的一些機的。”

“……難以想象那是一幅什麼景象。”

顧言笑了笑：“慢慢會看到的。沉浸式的、增強現實式的、和現在差不多的終端作式的，都會有。走，現在可玩的還太，我們先出去吧。”

過了一陣，方欣雨摘下了頭盔，彷彿剛纔做的是一個夢，但這個夢又很清晰，自己在裡面學習的那一小節古代史，在腦海中也能輕易回想起細節。

走出球形艙，就看顧言已經站在了旁邊，潘俊德也在那裡。

“怎麼樣，覺得累不累？”顧言問道。

方欣雨了一下搖了搖頭：“還好……”

顧言說道：“上，你在裡面可能覺得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但實際上現實裡只有半個來小時，差不多1:5的比例，因人而異。”

方欣雨大吃一驚：“真的？”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還真是如此。

“是啊。而且，因爲這套沉浸式學習系統在設備和程序上，都加強了和腦神經信號的互敏度，所以裡面學到的東西，在大腦中的印象更深刻。將來如果是開發別的應用，就必須在這些方面注意進行分級了，免得虛擬世界裡的記憶和太深刻，讓人顛倒現實。”

方欣雨回頭看了看球形艙，喃喃說道：“往深了想，有點可怕……”

顧言牽起了的手：“很多技都有魔的一面，但人也會進步的。別想這些了，一起在這邊吃完飯再回去吧。”

……

茫茫大海上，艾姆雷·瑞弗和張小北也在共進午餐。

遊艇在海上隨意飄，張小北用叉子叉起一片新鮮的魚喂著貓，笑容可掬：“嚐嚐，很好吃。”

艾姆雷看得有些不自在，舉起了紅酒被說道：“事我介紹完了，你怎麼看？值得投注意力嗎？”

張小北跟他了一下抿了一口，微笑道：“我比老鷹更瞭解這個國家，我贊同你的看法。”

艾姆雷喜笑開：“但現在還缺乏更多的證據線索，我暫時沒有更多的資源支持。”

張小北毫不在意地說：“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多留點心。”

“謝謝！”艾姆雷由衷地說了一句，然後笑著問他，“聞名已久，今天見到了夜貓的風采，果然名不虛傳。”

張小北笑了笑：“對我一個夏國人，能被這麼看重到好奇？”

“那倒不是，我們有共同的信仰和追求。”艾姆雷回答道，“你能被信任，自然是經過了考驗。”

張小北不置可否，有點玩味地看著他：“是哪一件事讓你產生了警醒，開始調查相關的背景？”

艾姆雷鄭重地說：“一個靈和巧合。”

“哦？願聞其詳。”

“去年下半年，那個所謂‘生態旅遊示範區’的設立，史無前例。拿到資料之後，我研究了一下這個事。”艾姆雷說道，“看到這個示範區裡，有知名的武當山，一開始我還認爲是某種很常見的試點改革。”

他凝重地說道：“但後來，唐遠峰還親自去了一趟。隨行的人當中，我看到了負責防務的一些面孔。如果是一個旅遊改革嘗試，那些人去幹什麼？這讓我想起了功夫。”

“功夫？”張小北失笑著問，“武當山？太極拳？”

“不管是什麼，總之是因爲武當山想到了功夫和力量。”艾姆雷笑道，“從這個靈出發，我想起他們以前的做法也很類似，在看似無關要的地方，潛心研究了一些了不得的項目。但這些畢竟還只是猜測，直到後來發生了一個巧合。”

“什麼巧合？”

“春節期間，我們一個線人所在的工廠，一直在加班生產某些東西，是保生產。他直到不久前才恢復和我們的聯繫，但核心的信息本不知道。可是他提供了一個讓我很意外的線索：他留意到，生產出來的哪些設備零部件，是被送到一個讓他很意外的地方的。”

張小北瞭然於心：“那個旅遊示範區？”

艾姆雷點頭斷定：“那裡肯定有鬼！那個線人所在的工廠，所生產的儀零部件，一向是供應防務系，和旅遊有什麼關係？那個旅遊示範區，按公開的規劃的文件，投達到千億級別打造景點？他們的財政已經如此富餘了嗎？這明顯只是個幌子！”

張小北皺眉想了想，然後角翹了起來：“有趣！”